他知道她有个喜欢看日落的山头。
今天，他想去她看过日落的地方，看一下。
这些，他对灵芽开不了口。
“好，等我回来。”永夜说完就走了。
灵芽回到十二具仙身身边，喃呢：“十二个人，就要完整了呢。”
拿出后土手记，灵芽看到了那张未完成的阵法图，已经被她连起来了。
十二点之外，连着第十三点。
灵芽笑了：“十三啊，可是在道教里，意义非常的数字。”
第1091章 十三意味着超出六道轮回，超出法则之外的存在
在西方的诸多故事中，十三被认为是不吉利的数字。
最后的晚餐里，出卖耶稣的犹大就是第十三个门徒。
在一些传说里，十二是恶魔的象征。
但其实更多是因为，十三代表着不可控。
十二被认为是周期循环数。
十二生肖、十二个月、十二宫。
十二就是一个合。
十三则是超出了这个合的范畴。
西方人认为这种不可控性让人不安，代表着坏事的发生。
但在东方，不可控性不代表是坏事。
所有的奇迹都是不可控的。
不可控则代表着更多的希望、更多的可能。
道教里：十二为地数，周而复始，十三则相天，由地而天。敝而新成之象。此为诸子。十为天数，周流不息，十而有三，由天而道。复本还源，开辟成真之象。此为太上。
也就是说，十三意味着超出六道轮回，超出法则之外的存在。
灵芽这几日，参透了为什么要是自己这个原因。
因为自己就是最大变数。
后土娘娘不见得预知了自己的存在，但她应该从天机中窥探了一切的变数该在很久以后。
这一切，也的确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每一个环节错一步，都是不可能形成这个结局。
是因为后土娘娘的眼泪浇灌、以身哺育大地，她才变成一颗与众不同的神奇小种子。
在她沉睡那些年，蠢蠢欲动的永夜因为预知到未来有一个神女对他有利，所以与三清交易。
所以人间迎来太平盛世，她也有了安心沉睡的土壤。
后来她被风带到了梧桐树上，成为了硌到凤凰的倔强小种子，被凤凰叼走。
就是那么巧地，她掉落了黄道十二宫宫主之首苏子墨的杯子里。
然后她成为了化形成身神女，与十二子产生因果，背负了神女命运。
一切兜兜转转。
人说一念佛，一念魔，一念之差就成因果。
人间，永夜坐在灵芽呆过的山头，因为视力极好，他看到一位中年妇女在道观里跪拜着。
前天他来，也看到了。
有人路过她身边，习以为常地离开。
他听到了那边的对话。
“她打算天天这样跪到什么时候？”
“这谁知道，不过没想到她竟是灵芽的母亲。”
“是啊，我当时也震惊了，谁不知道灵芽是被苏家首富接回家的，这位是首富太太呢，竟然跑到这里来。”
“你说她跪在那里，心中都在想什么？”
“这我知道。”有个人突然出现道：“她半夜也会去神像前，有次半夜我路过，听到她是在为灵芽祈福。”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听说灵芽回去之后，她识人不清，对灵芽一点也不好，一心只在乎养女。现在是后悔了，才在这里忏悔。不过她应该也是真后悔，她在这里的事，灵芽好像也并不知道。她呀说可怜也可怜，可恨也可恨，当初灵芽丢了，家里人瞒着她带回了养女，她对养女非常好，这要是灵芽从来没丢过，她应该也会对灵芽挺好的吧。”
第1092章 如果灵芽是个有罪的孩子，全世界都让你杀她
永夜向那边瞥了一眼，再次看到了苏母。
她的确足够虔诚，但这是一份迟来的母爱。
永夜从灵芽那里感觉不到她对自己母亲的半点在意，提都未曾提及过。
但听了那些人的话，永夜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一切其实是自己造成的。
要不是他的存在，大概灵芽的确会和自己的母亲过上一段幸福的生活吧。
不过好奇心还是驱使他来到了她身边。
苏母吓一跳；“你是、你是东方家那位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永夜负手而立：“我想问一个问题。”
苏母瞪大了眼睛，以为是关于灵芽或者是苏尧尧的问题。
她缓了下道：“难为你找到这里了，你想问什么？关于谁的？”
永夜：“我听闻，灵芽回来之后，你没有接纳她，一心只有养女，灵芽的性子，应该是不会讨好你的。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醒悟。”
苏母的手紧了紧，垂眸：“这是我的家事，和你一个外人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