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栀心念一动,软了身子娇媚地倒了下去,嘴唇贴着耳廓,声音极轻:“我问你最后一次,你和情报交易有没有关系?”
木木的嘴犹犹豫豫地抿了下,然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行,”白青栀气笑了,“今天晚上你必须和我回去。”
一旁的人连忙打岔:“哎哎哎,大众广庭之下怎么还说起悄悄话了?”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白青栀盯着那人皮笑肉不笑,说出的话却惊世骇俗,“我问问他不戴/套能不能和我做,关你屁事?”
说罢,他眼疾手快地一把夺过那只倒好红酒的酒杯,张开嘴就喝了下去。
“哎!……”旁边两人伸手想拦,顿了一下硬生生停住了。
白青栀似乎喝得太急太快,被呛了一下,咳起来,红酒顺着他的嘴角流下,逐渐浸透了他胸前的绷带,勒得他白皙的皮肉莫名有种色|情的味道。
“怎么?”白青栀挑起眼皮,似乎很不悦,“怎么还拦我一下呢?我不能喝?”
“哪有哪有,”有人陪笑起来,“这不是想着您喝太急了,反倒尝不出这酒的好,反倒白白浪费些。”
白青栀思忖着自己刚刚差不多一小半都吐在了身上,一共喝了半瓶也没什么反应,料想是药效不够,一下便开始嚣张起来:“真可笑,这下我真的要开始怀疑你们了。怎么红的白的还能混在一起喝的?怎么能给他喝。”
他扫视这一圈人:“一天天的泡酒吧也没泡明白,也没见你们这么一群人开impart,搞不懂。”
他皮笑肉不笑地明刀直入:“该不是在这做些什么不好的勾当吧?”
一时间四周都静下来,隔着面罩他也能感受到这群人的脸都拉了下来。
白青栀无所谓地抖了抖脚,终于从木木身上坐了起来,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直接扔了个炸弹出来:“在搞什么情报交易啊?”
话音刚落,周围一圈杀意几乎凝为实质。
白青栀冷笑一声,他杀意更快更早,顺势起身一脚跺向酒桌。
酒桌直直得飞起来,正面拍晕了门口堵着的两人,然后立在了那里。
混着一阵稀里哗啦的玻璃碰撞破碎声,白青栀扯起身后的男人,两步翻到酒桌后面,余光看到金色的长发落在他身边。
气还没松下去,便听到子弹贯穿金属的爆破声。他瞳孔一缩,扯着人就地一滚,险险躲开子弹扫射躲到了墙后。
此时酒吧里才后知后觉响起一片尖叫声。
人群混在一起,一时乱成了一锅粥。
“你不该这样,打草惊蛇。”身后传来沉稳的声音。
白青栀精神高度紧张着,听到这句话想都不想就骂了回去:“还不是你个傻逼惹的?”
那人一愣,似乎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回,半晌咬牙切齿道:“这都是无辜群众。”
白青栀正苦于自己没枪,根本不想理会这个优柔寡断的男模:“变态就是该死。”说罢他浑身一凛,弹跳起来一脚踹倒了酒桌。
酒桌一倒,后面传来一片骂声、呻吟声、皮肉切开的撕裂声。
白青栀毫不犹豫转身:“快跑,我们没枪……”
“我们有枪。”
一把枪塞到他手里,白青栀惊愕抬头,声音让他一瞬间想起来了一个人:“范松云?!”
“是我。”范松云稳稳端着枪,盯着包厢,“你好像很震惊。”
白青栀一瞬间脑海里过了很多场面,最后定格在一个毫不起眼的瞬间:“对不起哥,我其实不讨厌你。”
范松云在震耳欲聋的尖叫与吵嚷声中笑了:“难为你这么多事只想起来这一件。我还以为你早就认出我了,故意装不知道骂我呢。”
白青栀一瞬间简直灵魂放空,仿佛脱离了这个酒吧,灵魂漫步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然而混乱中极其轻微的“咔嚓”一声轻响,把他已经放飞出去的灵魂一下拉了回来。
白青栀几乎是凭着本能一把揽面前人的腰,带着他就地翻滚。
下一秒他们刚刚站着的位置,地板火花四溅。
白青栀反应很快,一手拉开保险,便凭感觉向那边扫射了过去。冲锋枪喷出火舌,换来了短暂的平静。
“厉害。”范松云挑眉,“没想到你不是白家的废物。”
白青栀没有回头,似乎没听到这句话一般。
范松云笑起来,温声道:“生气了吗?那咱俩的就一笔勾销了。”
白青栀把他挡在自己后面,找了堵墙当掩体:“殿下,你为什么在这种地方?”
“你不也是?”范松云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白青枝一瞬间想起来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忽然觉得自己在范松云眼里大概是一个孟/浪的人了:“……我是为了军事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