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又如何?
贾赦冷笑着看儿子:“你与珍儿相好,你不知道他那些事?”
贾琏:“……”他心虚的低头,贾珍以前常混,兄弟之间确荤素不忌。但那蓉儿媳妇并不在珍大哥哥嘴里,他不说,自己只隐约听闻,又不好问。但确实是这些年比早些年好了一些,不常乱来了。
蓉儿幼年时,珍大哥哥对蓉儿虽不亲近,但也不至于如仇人。细想来,也就是近几年,仿佛恨蓉儿不死,如何磋磨恶毒都不为过。
原因……都心知肚明罢了。
贾赦就问:“此……宫里不知还罢了,若是有一点风声传出去,还得了?”
贾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家中下仆哪里有个顾忌?自是瞒不住的,“原来如此!”若是这般,“老太太倒是有决断的。”
贾赦起身,看着窗外,而后笑了:“是啊!这个决断好啊!”自己提前不知此事,那必是老太太和二房所为了。
他无比畅快:“官府查……就让查!”要死抱着一起死去!
第1167章 红宇琼楼(109)一更
贾珍死于非命,此板上钉钉。
一时间,京城舆论哗然。谁人不知道宁国公府名号?谁人不识贾家?那可是贾家族长,被人给杀了?
怎么杀了的?谁杀的?为什么要杀?一夜之间便有许多个猜测在坊间流传。
有说贾珍不孝顺亲老子,贾敬走了,把贾珍也给带去了;有说贾珍好——色成性,此为女子争风吃醋,这才使得他殒命;还有说是贾家为挣族长之位,两府之间面和心不和,这才害死了贾珍,矛头直指荣国府。
荣国府内静悄悄的,老太太说又叫她白发人送黑发人,难免心伤,不见人;王夫人吃斋念佛,佛堂里时常有诵经之声。贾珍是宝玉以及三春这一辈的长兄,他死了,按照礼法,当有孝悌,也当按制守丧。
贾琏忙着外务应酬,去外面打听这案子该如何了,至少面上是这样。
王熙凤一边照料家里,一边色厉内荏:“……我等着官府来拿我?送个山楂露有错?送个人参是错?分了青橘过去还是错?两府里素来有来有往,难道只此次是这般不成?阎王要召了珍大哥哥去,与我等何干?
但凡害人,总也有个缘故。而今这般,冒着杀头的风险……为了个什么的?若判我们有罪,那也不过是个糊涂的官罢了。”
平儿低声道:“您何故动气?事赶事,巧了。想来无碍!”说着,摆手叫其他人出去了,这才附耳在王熙凤耳边细说:“……珍大爷……跟蓉大奶奶……”
王熙凤眼睛一瞪:“休要胡沁!”
“若有半句假话,叫我舌头长疔,回头叫阎王老爷拔了我的舌头去。”
王熙凤心里一慌,莫不是怕这件事露了,老太太这才刻意安排……
想到此处,她眼神一慌:“快!请你们二爷回来!”
正说着呢,贾琏回来了,一进门就见这主仆一副见了鬼的惊吓样子,就问:“官府来人提审了?”
“未曾!”王熙凤上前拉了贾琏进内室,低声问这个事。
贾琏’嘘‘了一声,“什么得脸的事?问这个作甚?”
王熙凤:“……”那便是真的了。
“你素来与蓉儿媳妇交好,竟不知?”
“这事岂能说出口?”王熙凤’呸‘了一声,“必是珍大哥哥行禽兽之举!蓉儿死的么?那王八羔子,半点气性也无!若是我,我便拿刀捅了去,回头便是偿命那也是一条汉子!真要是这么死了,他媳妇不会比他多活一天,必是追着他去了……到了那头,也得个好下场……”
“你收了声吧!”贾琏靠在边上,“蓉儿才多大?他老子磋磨起他来,你或是未见?”
“本以为是他不争气,他老子教训,原也应该!谁能想到是这般……”王熙凤说着,这才朝外一瞧:“而今这案子……怎么了结?姑父必是不管的,而今瞧着姑妈也淡淡的。太太使人叫珠大哥去跟驸马打听,可那边只说知道了……守在道观,竟是不曾回来一次。今儿早上,太太使唤人给我叔叔送了信去……”
说着,就打量贾琏:“你不出去打听去,怎生早早的便回来了?”
“此事办的,你不知,我不知,咱俩到成了那一对瞎了眼的!既然事能办下,能迷了你我的眼……那此事必能平的?难不成这家里没了你,没了我,明儿便败了?”
王熙凤讪讪的:是呢!管家管了个甚?
是的!桐桐也觉得此案到了这里,贾家这算是走到了头了。
可就在此时,有人投案了,自述是他谋害了贾珍。
这人叫柳葵。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