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心惊胆战，现在谁还敢说真话？前两天何良还跟我说呢，督察部也是一片混乱，只要首领发话，一天一个样。”
江宁扭头看向蓝晨，“你不是说要冷掉这段关系吗？”
蓝晨眨眨眼，强行解释：“对啊，我们这只是在聊工作，不掺杂个人感情的。”
“哎。”蓝晨坐到沙发上给自己泡了杯茶，用平静的口吻说出极具危险的话，“是不是该换人了？”
江宁没有正面回应，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到了午饭时间，他们两个一起去餐厅吃饭，这下江宁成为全场的焦点，但无一人敢上前，因为江宁冷脸的时候确实很有压迫感，这跟之前没有太大差别。
蓝晨打完饭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她看起来是真饿了，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含含糊糊问：“唔，话说你那个副官还能回来吗？”
江宁摇了摇头，当时副官明确表示要回来继续在她手下干事，可秦舟却怎么都不放人，说她的副官走了，自己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帮手。
真够不讲理的，江宁本想强硬把副官接回来，可后者怕她刚回来就跟人起冲突，反过来劝她再等等，过段时间会想办法回到她身边。
这时何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能坐这里吗？”
蓝晨第一时间给他让出位子，两人一起坐在江宁对面，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默契的情侣。
何良看起来也很高兴，他笑吟吟说：“我就知道您会回来的。”
江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可是我们好像之前没怎么接触过。”
这话不假，要不是蓝晨因为那个匹配机制跟何良扯上关系，江宁估计不会再跟何良接触，毕竟只是一个督察部的组长，要说他们部长，可能还会在会议上互相聊几句。
何良也不慌，“以后就会多接触的。”
他又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蓝晨，声音轻柔：“是吧？”
蓝晨点点头，并对江宁使了个眼色，但江宁根本看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吧？又上头了？还是说已经被何良的鞭子抽打过，乐在其中？
于是后面吃饭的功夫，江宁时不时去看一眼对面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何良完全是主动的一方，蓝晨反倒跟个含苞待放的Omega一样，束手束脚的。
这绝对是被抽过了，江宁内心无比复杂，这对吗？
她硬是憋到何良走了，才对蓝晨说：“你实话跟我说吧，你们两个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蓝晨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无辜道：“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上周还一起向系统提交了中止关系的申请。”
江宁盯着她，半响喝了口水道：“好吧，是我多想了。”
“他确实有种献殷勤的感觉，不过最终目标不是我，是你。”蓝晨直接把话点明，然后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现在大家都受不了啦。”
江宁抬眼，“他们部长呢？”
“一样。”
江宁有些意外，看来在这一年里大家都颇有怨言啊，军部真是越来越倒退了，有种虫族管理模式的既视感。
首领还没意识到吗？还是揣着明白当糊涂，不敢面对现实？江宁更倾向于后者，不过眼下还没有合适的替代者，陆若天还在军校历练，陆时泽看着就不行，昨晚在饭桌上一声不吭，明显没有那方面的野心，还容易盲从，怪不得被妹妹说是笨蛋。
不过换个角度看，在服从方面还蛮不错的。
蓝晨看了眼时间，下午还要处理工作，便对江宁说：“我得先走了，好歹是个部长，忙起来要命。”
虽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纯粹应付上级，以前蓝晨不屑于在工作里糊弄，更喜欢用事实和数据说话，但现在不行了，因为实话难听，有不少人会因此而破防。
所以有那么一瞬，蓝晨都想辞职不干了，这日子过得没盼头。
第55章 帝国万岁
军部的变化程度远远超出了江宁的预期,蓝晨刚走没多久，江宁打算回办公室查看一下这一年来在内网所发布的各项通知。
今天这么一回来，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她不紧不慢地穿过长廊,正要转弯去右侧的办公室，许久不见的秘书匆忙朝她这边跑来。
秘书怀里抱着一沓文件,由于视野盲区，差点迎面撞上江宁。
“啊！十分抱歉！”秘书低头看了眼时间,然后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并继续道：“这是您上午要的纸质文件，我都已经整理好了,刚才看您没在办公室，还想着下午再给您呢。”
江宁点头接过她手里的文件，并好奇问：“最近工作很忙吗？”
按理说不应该啊，她这个上司才刚回来一天,没那么多工作要处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