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宁在餐桌上随口问:“你昨晚做噩梦了吗?”
安秋愣了愣,快速咽下嘴里的面包,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你怎么知道?”
“你说梦话了。”江宁虽然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眼里却夹杂着心疼,以一种轻松的口吻描述道:“你说不准我离开你,我向你承诺了之后,你说你不信,还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啊?”安秋没有丝毫印象,第二天直接就把梦忘掉了,江宁这么一说,还怪不好意思的,他看了看江宁的脸,小心翼翼问:“我打得很重吗?对不起,我没有印象了。”
江宁摇摇头表示没事,“我今天趁你清醒再说一遍,我是不会离开的,也不会不要你,所以放心吧,我们不是伴侣吗?要相信对方啊。”
安秋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浮出水雾,撒手连早餐都不吃了,瘪嘴朝江宁张开双臂求抱。
江宁宠溺地环住他的腰,轻声说:“别哭,不然又要掉小珍珠了。”
“呜,你不是喜欢那些珍珠吗?我都给你。”安秋趴在她肩上又感动又想撒娇,掉下来两颗珍珠后,他还专门塞进江宁手里,喜欢就拿去吧。
江宁心情很好,不过他要是哭狠了,眼睛一定会肿的,她把他那份没吃完的早餐拿过来,说:“吃完吧,不然坚持不到中午就该饿了。”
安秋听话地解决掉早餐,不想去公司了,就想一辈子挂在江宁身上。
江宁今天也要去上班,虽然是第一天,但内心毫无波澜,本来就是她的位子,只不过现在又回来了而已。
蓝晨对此很高兴,这下终于能有人作伴了。
副官萧曼也很激动,一大早就发来消息,询问江宁是否需要接送,江宁不愿麻烦对方,而且也没必要,现在悬浮车都是自动驾驶,很方便。
“你几点下班啊?”安秋抱着她不撒手,他一般下午三点多就下班了,偶尔会到晚上。
江宁回想起自己一年前在军部的工作习惯,说:“大概六七点就回来了。”
安秋不满地看着她:“太晚了,我一个人在家很寂寞的,就不能早点回来吗?”
江宁也一时半会儿说不准,理论上讲她上班时间都是随意安排的,但有些时候别的部门可能会找她谈工作,要是找不到人就挺麻烦的。
安秋灵机一动,“那我下班后能直接去找你吗?我很乖的,不会打扰你。”
江宁没有理由拒绝他,本来安秋就没什么安全感,现在正是安抚他的时候,于是她点点头,“可以,到了给我说一声。”
“好滴。”安秋心满意足地靠着她,心里那些消极猜测全部被一扫而空。
当江宁重新踏入军部的那一刻,她深吸一口气,尽管只是一年的时间,她却觉得过了好久,以至于打开办公室的门,都不知该如何下脚。
期间应该有人专门打扫过这里,桌面很干净,没有灰尘。
江宁第一时间检查了一番办公室里的文件,没有缺失,虽然只是些不重要的东西,但保险起见,凡事还得多留个心眼。
灰色的军部大楼在外界看来不仅是有些严肃,甚至会让人不由自主感到紧张和压迫,江宁起初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今天这么一看,确实不太舒服,可能是她还没习惯吧。
由于前段时间在家里办公解决完了这一年来堆积的工作量,现在江宁坐在办公桌前,一时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开会?没有通知今天有会议,写作战计划?最近挺太平的,虫族自从一年前那场战役后,好像再没来犯过。
至于各种各样的报告,因为之前没工作,所以也没什么好写的,江宁无聊地翻看着从前写的一堆纸质报告,心想自己从前还真是个工作狂,都不带烦的。
跟安秋在一起生活久了,她现在居然有些不满足于被限制在这个看似宽敞的办公楼里,想出去透透气。
于是她打开窗户,一眼望去还是灰色的楼,每个部门被安排在不同的地方,蓝晨所在的情报部应该在对面那栋楼里。
正想着这个人呢,下一秒蓝晨就跟卡点似的出现在江宁办公室门外,还没忘要先敲门。
“感觉怎么样?”蓝晨笑嘻嘻走到她旁边,好感慨啊,这一切总感觉有点梦幻。
江宁:“还行。”
蓝晨看出她没什么事干,不解道:“你昨天没去见首领吗?”
“见了,他中途喝醉了。”
这话一出,蓝晨惊讶地瞪大眼睛,“首领不是不喝酒吗?他前些年还想在军部颁布禁酒令呢。”
江宁撇撇嘴,谁知道呢,这还只是一年没见就变化这么大。
“你觉得是秦舟在搞鬼?嗯......也不全是,首领这一年来的高压政策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