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适强捺住下尾椎骨处溢上的苏爽麻痒之感,继续朝姜岁欢刺激道:“普济法师走的那日,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心中真是气极了?”
“你可知我当时心理想的什么?
我在想,明明前日夜里你还愿意低头委顺,可怎么仅过了一晚,便就装不下去了?你怎么敢这样抗拒于我,抗拒到编出这么个糊弄三岁小儿的七七四十九日来拒绝我。”
“我在你心中就连演戏讨好,都只配一夜?”
“欢欢这是吃透了我一定会敬你顺你依你,不会拆穿你,对吗?”
“可我都已经做到这般无可指摘了,你还是要跟他走。甚至还不惜仿照我的字迹,要置我于死地。”
“若让卿代我身,可能共尝这剜心之痛?”
说到动情动气之处,薛适取出少女口中铜球,用“手段”逼着她开口回应。
少女下意识得哼出一声娇吟,莫大的欢愉与刺激之感包裹着她,要将她推上云端。
她只得紧紧抓住男人合整的领口,小声反击道,“可你不是也骗了我吗?”
“你什么时候记起来曾经那些的。还是说,你从来都不曾失忆忘却,自我入浮云居来,一直都在演戏骗我?”
“若非你从中作梗,我先前早便拿着路引跑了。”
“明明是你,设计将我所有的后路都封死,让我在嫁给赵随的前夜,只能来寻你。”
“也是你亲手将我推入万劫不复之地,还要装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要我承你的情。”
不知哪句话戳到了男人的痛处,待姜岁欢说到一半,薛适便若悍匪般侵入,发狠般地攻城掠地,碾平潮.黏土地上的每一寸坡坳。
少女的愤愤之言也变得愈发娇软,到最后,听起来与猫吟无异,“你和其阴险!你这个无耻的禽兽,骗子......呵啊......”
“嘶……别咬这么紧。”他哄。
少女愠然,“我要你死!”
“好欢欢,我确实快死了。”
“爽死的。”
姜岁欢何曾听过这般荒淫佚荡之私语,顿时气冲颅顶,“啪!”得一声,朝薛适脸上甩了个巴掌。
他荡检逾闲,枉读圣贤书!
薛适只停顿了一息,下一息,便顶着那半张被拍到红紫的侧脸,将少女的柔荑放在唇下,轻轻吻吮,“疼吗?都拍红了。下次别打这么重,这么细嫩的指节,若是拍坏了,我会心疼的。”
姜岁欢气结。
她觉得他应是疯了,现下同他讲什么伦理四端与对牛弹琴无异。
她得跑,得离着个疯子远点。
可刚挪出一步,就被男人擒住脚踝,扯了回去。
继续委顿与他身下。
“去哪儿?”
“这么急着出去,是想将人请进来,学学怎样才能让你舒服?”
“你这样娇气,连我一个都吃不住,怎么敢再找旁人?”
“我什么都能给你,印章给你,命也能给你。”
薛适腰间动作未停,手上也依自己所言,拿出刻了名字的私章,重重的盖在姜岁欢所书的那册伪造文书之上。
文书瞬时与真品无异。
“可你总是不乖,总是想着离开。让我想想,如何才能在你身上打下烙印,好让那些人都知道,你是属于我的。”
“我只会在你身上输,也只会在你身上认罪。”
男人若醉酒般将头倚在少女香软的雪肌之上,失控嗅闻。
然后,他将握着印章的手,朝下方移去。
姜岁欢原本已咬着唇瓣,含着盈泪,任男人将自己送上峰顶。
可突如起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蹙起峨眉,失声惊叫,“好凉,你在做什么?”
“呵啊……”
薛适此刻的神情万分专注,待将那片空地按满刻着自己名字的红框印后,他才意满喟叹,“这样,外头那些觊觎你的人,就都知道你是谁的所有物了。”
“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在意识到男人在做什么后,姜岁欢卧在男人怀里,发出一声气弱声嘶的吼叫。
男人却不甚在意地拍了拍她的背脊,轻舔着她的耳垂道,“别怕,我只是让你长些记性。”
她挺着腰肢,不忿又无力的抗议着,却撼动不了男人分毫。
直至在摇晃间,瞧见桌上那堆被薛适亲手拆下的金簪。
她嘶恸:“你去死!”
——
“轰隆——”
屋外惊雷之响配着白光擦破天际,硕大的雨滴砸在砖瓦上,发出簌簌响声。
书房之中燃灯尽灭。
待天际边第二次白光乍亮,姜岁欢已跌坐至地板之上。
她右手持着一根翡翠金簪,簪尖正往下淌着殷红血珠。
少女素色中衣之上也被喷溅上不少血渍,直将那抹柔白染成了点点妖异的红。一如在开雪地里,被风吹得翻飞的红梅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