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了一刻钟,商什外从一栋教学楼里快步出来,边走边松着领带,到蒲因跟前时,随手将西装外套搭在蒲因肩上。
保安同他搭话:
“商教授,会不开了?”
商什外领着人往外走,脸上已是轻松无谓的神态,挥着手笑了笑:
“开不开都行。”
说话间,商什外打的出租车已经到了校门口,蒲因被他推了上去,坐定后,他又用那种观察人脸色的表情看着商什外,男人漫不经心地回别人信息,对他私自跑来学校这件事没有任何表态。
蒲因又呕了两声,商什外将手机收起来,冲很怕客人吐在车上的司机笑了笑:
“干呕,不会吐。”
饶是这么说,商什外还是将人抱在腿上,一手轻轻暖着蒲因的腹部,一手接在他嘴边。
很快,出租车停在了最近的私人医院。
商什外看起来对这里很熟,直接带人上了三楼的男性生殖科。
蒲因好奇地四处观望,他们刚出电梯,走廊那头就有个白大褂迎了过来,想是商什外在出租车上时联系好的,白大褂摘了口罩,眉眼狭长,看着有几分昳丽,笑时更明显:
“哟,商教授带的这是小嫂子了?”
蒲因抿了抿唇,看向商什外,男人揉了揉的后脑勺,介绍道:
“魏邗,叫魏大夫……”
“什么魏大夫,叫魏哥。”
蒲因转着大眼睛来回看了看,朝商什外挪了一步,冲魏邗道:
“魏大夫。”
魏邗似是不在意他叫什么,走过来同商什外碰了碰肩,带他们去检查室。
摆放着冷冰冰医疗器械的检查室,魏邗重新带好医用口罩,换上正经的医生口吻:
“做个腹部彩超和阴超吧。”
蒲因紧张地捏紧了商什外的衬衣袖子,抓得起了皱,用行动表示自己很害怕。
他的胆子都用来跟商什外搭讪了,跟男人接触越多、见的越多,就越恐慌,生怕自己被男人丢下,担忧自己的崽崽出什么意外。
魏邗正经不过两秒,眼睛一转,琢磨出点意思,很轻浮地笑起来,给蒲因解释了一下如何做阴超,岁数不大的男孩子脸色红了又白,魏邗哈哈笑起来,笑够了才说:
“害羞的话,可以叫你老公帮你做。”
蒲因立马将自己的拳头塞进商什外手心,冲魏邗道:
“那你赶快出去吧。”
“那可不行,我得在电脑跟前看着……商教授可不懂生孩子的事……”
魏邗暧昧得眨了眨眼,像是说商教授只会让人怀孕……蒲因的脸又红了红,求助地看向商什外,男人没说什么,已经动手拉开了隔检查床和电脑之间的帘布。
魏邗自觉坐到了帘布后面。
商什外看起来像是不想多说废话,伸手一抄,将蒲因抱在了检查床上,蒲因的两条小腿分得极开,搭在高高的腿架上,紧接着两腿一凉,蒲因慌得捂着自己。
他快要羞耻得哭了,这个姿势他跟商什外用过的,太怪异了,总感觉就要发生点什么似的。
商什外戴好了手套,探头也拿在了手里,见蒲因还捂着,他淡淡道:
“还要不要检查?”
蒲因要哭不哭地看了男人一会儿,鼓起勇气拿开手,冰凉的探头一下就进来了。
他被冰得打了颤儿,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继续往里推。
蒲因被冰得难受,抬起头去看站在自己身前的商什外:
“好凉,先拿出去好吗?”
帘布后面“扑哧”一笑,蒲因不敢说话了,连忙躺回去,好在男人没有继续动作,等他适应了一会儿才再次往里。
真的好怪异,蒲因紧张兮兮地感受着探头在身体里的细微动作,分神想着,比商什外的小了很多,还细,也不滚烫。
帘布后面“嘶”了声,魏邗开口:
“真怀了?什么也没有啊……你们是不是测错了,什么时候同房的……”
魏大夫一连串问题,商什外皱了皱眉,倏尔笑了,俯身压低声音:
“神奇的小蒲公英,什么时候同房的?瞎闹着怀孕?”
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难掩嘲讽,蒲因顿时气咻咻的,原来男人还是觉得他在闹着玩。
蒲因蹬了蹬腿,被男人一把按住,重新握住探头,准备抽出来,蒲因不愿意:
“真的怀了!魏大夫看清楚了吗?”
魏邗在帘布后面说“千真万确”。
那就是商什外的问题,蒲因红着眼睛瞪他:
“你有没有放对地方?”
帘布后面又是一声“扑哧”,这下连商什外都笑了,仍是俯身,压低了声音:
“你还能有几个洞?”
蒲因脸色一囧,一个是一个,但……他不好解释,干脆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