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什外将人面对面抱坐在腿上,给他轻轻揉捏着大腿、膝盖:
“为什么不愿意剖腹产?”
害怕小蒲公英有什么保守封建的思想。
蒲因歪了歪脑袋:
“为什么要剖腹产?我有生殖道啊,又不像你们得把孩子拉出来……”
“停。”
商什外忍无可忍地打断他,这已经是蒲因第二次将人类生孩子描述为“拉孩子”,说得很脏很臭,他用十分钟的时间给他普及了人类用产道生产和剖腹生产两种方式。
就算人类男性生孩子,也不用拉。
蒲因“哦”了声,摸了摸自己差不多八个月大的肚皮,高高隆起,都看不到商什外的手:
“行吧,我就要用生.殖道生孩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商什外提醒他,抚了抚他的肚皮,意思是这次的崽崽很大。
蒲因眨了眨眼:
“那就扩.松一点啊。刚才魏大夫说得你有没有记住?”
商什外点头,表示记住了,蒲因看不到他在做什么,但从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里就明白了,尤其是被很熟悉的东西靠近。
瞬间让人很有满足感。
蒲因“哇”了一声,低头看了下,摇头晃脑:
“搞这种事……还是你会。”
扩.松的“工具”又大了些。
小蒲公英摇摇摆摆,很让人喜爱。
接下来一段时间,商什外一边帮他扩松,一边复习接生手艺。
蒲因不知道有天在平板上看了什么视频,死活不要商什外接生,被问及为什么,他红着脸吭哧不出个所以然,商什外再一次帮他扩松时,看见他时不时瞥着肚皮,瞬间就懂了。
六月一日,很令小蒲公英开心的日子。
儿童节,他的崽崽挑了个好日子来到人间。
最终还是商什外帮忙接生的。
躺到产床上,看见七八个医生护士围着他,蒲因迷迷糊糊地睁眼,哭着喊着说“害怕,要商什外抱抱”,商什外本就穿着手术服在一旁站着,闻言俯身抱住他。
七八个医生护士直起身,齐齐往外走,想要给商什外留下一点单独安抚蒲因的空间,只听“哇”地一声,他们唰得转身,但还是不如商什外快,往床尾迈了一步,大掌稳稳接住了从蒲因身体里滑落的崽崽。
一个皱巴巴的男崽崽。
众人目瞪口呆,这也太快了。
一个护士无意瞄了一眼,连缝合都不用。
就算扯淞了又怎么样呢?
人类诞生于孕育器官,却又凝视它、要求它。
该担心的应该是另一方是不是够用。
毕竟无法生育的,只有提供愉悦的价值了。
一个工具而已,有什么可提要求的。
在这一点上,商什外就做得很好,很有工具人和服务者的自觉。
在崽崽出生的第二天,面对蒲因窝在怀里来来回回地打滚,怎么也睡不着时,商什外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发烧,除了肚皮有点松,别的没什么症状,主动问他:
“生完不习惯?觉得空虚?”
的确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荡荡。
蒲因吸着鼻子“恩”了声:
“很想把崽崽再塞回去。”
商什外偏头看了眼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小猪崽崽,笑了笑:
“塞进去是不行了,重新鼓起来,怎么样?”
第75章
蒲帜灼, 也就是蒲因第六胎成功生出来的人类崽崽,真的超能睡,不爱哭, 蒲因在孕期中的多愁善感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崽崽, 能吃能睡,醒了也不闹, 简直是天使宝宝。
家里请了专职带娃的月嫂, 愣是闲得开始擦玻璃。
得无限放轻动作, 擦玻璃是唯一一个不太吵人的家务。
照商什外的意思, 她没事干的时候发呆就可以了,但月嫂没有这位男主人的定力, 能在床边静静坐半天。
看崽崽,也看陡然安静下来的蒲因。
家里的热闹源头一向是蒲因。
但没错, 比崽崽更能睡的就是他。
几乎每天就醒来五次, 总结下来就是“吃喝拉撒”。其余再有擦身、刷牙之类的, 都是睡梦中由商什外代做的。
一个很长的梦。
竟然全都有关商什外,由不同的故事开始,他们度过一场又一场的漫长人生, 起承转合也不一样, 只有结尾是一样的。到最后,蒲因甚至分不清自己是谁。
他们活成了不可分割的彼此。
有这样爱吗?
蒲因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对未来的顾虑, 当下的爱已经笼罩了无数个明天, 管它风雨,他在温热的怀里奔跑。
是在第七天傍晚彻底清醒的。
只是睫毛微动, 一只大掌拖起他的后脑勺,轻声道:
“饿了还是想尿?”
这是七天里,蒲因唯一一次在饭点和商什外预测的上厕所的时间之外的时刻醒来, 男人眉眼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