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碗没见效,嗓子倒是叫哑,都让你悠着点喊了,这不又得再煎个去火清嗓子的方子。一定是灌得不够多,还没喝多少就吐太多了的缘故,再灌上三大缸,我就不信治不好!”
眼见近来死气沉沉的孩子们,都在病患的热情帮助下恢复了以往的活力。大医女贴心地关上门,发自内心感慨都是热心的孩子啊。
就是心肠太热了。
不免有些烫手、烫嘴、还烫喉咙和肠胃。
口腔癌都要被烫出来了。
但是剑修嘛,耐操的啦。
为了孩子们的心理健康,只能大人多牺牲一点喽。
并不是剑修出身的真叙诗,被十几个女娃娃团团包围,各种上刑,热络到无法招架的地步。
这不,转个头的功夫,就被压着浸泡苦掉渣,高度能淹死人的药浴里,脑袋朝下,身子朝下,飘在水面上,没入药水的口咕噜咕噜直往外冒泡。
坐在他身上,忘却了原来目的的小医女们,挪着屁股坐在他背上,拿人当船划。
还要比一比谁划得更快呢。
第133章 相思济世院,申屠端鸿挥动丧胆游……
济世院,申屠端鸿挥动丧胆游魂幡,在地面画了个圈。流着涎水的怨灵们,威逼着瑟瑟发抖的医女们,将她们通通赶进圈里,谁敢踏出一步,谁就是自寻死路。
滚动的阴云散布着恐怖的气息,漂浮的鬼怪们啃咬着新鲜的血肉。
九重霄得力干将之一,出勤率常年保持最高的申屠端鸿,擦拭投影石,在半空投影出问道宗内的景象。
毫不意外,真叙诗又搞砸了。
被看押的医女之中,周身气度截然不同的院长,赛春花抬起了头。
她看到了影像里和九重霄成员激烈交战的盛怀安。
自从上次一别,她们就再也没有碰过面。年岁逝去,她都快忘了这张脸。
曾以为的友情能够天长地久,却争不过世事百态,现世两难。
“院长,据说你与这位副宗主,有过一段情。”申屠端鸿一言石破天惊。
“那叫交情匪浅。”冷眼旁观的赛北金,纠正她的说法。
赛春花不为所动。
不管是申屠端鸿的讽刺,或者同出一门的赛北金,不过心的人,引不起她的注意。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杏林春满的赛春花,手按在被砍伤的医女肩膀,替她治疗。
“你既然对我们有所了解,理当明白自打我俩下定决心分道扬镳之日起,就再没见过面。我没有参加她继任副宗主的典礼,她也没有来参加我院长授勋的仪式。”
“哦——那院长应该感谢我,给你们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次碰面机会。”
申屠端鸿豪气地一拍大腿,“来吧,跟你的至交好友打个招呼,替我劝降招安。盛怀安气魄过人,一力担当,我敬佩她,亦有怜才之意。”
“你看这个宗、那个院,多残忍,活生生拆断一对有情人。我生平就看不惯这棒打鸳鸯的憋屈事,就喜好那成人之美。”
“平生。”赛北金在她身侧纠正。
“你怎么老爱揪我的毛病?”申屠端鸿挑眉,“也不看什么场合,都当着外人的面,揪我七次了。”
“八次。”赛北金指出。
申屠端鸿深呼吸。
她动不了赛北金,还动不了她师姐赛春花吗?“双拳难敌四手,盛怀安的落败已成必然,区别只在于延缓的时期长短。院长不开口,铮铮铁骨,我不逼你。”
“我给你加个筹码,免得说我申屠端鸿欺负人,给大慈大悲的院长,落下遗臭千年的骂名。”
“话说,都是九重霄了,怎么还这么守规矩?”赛北金简直无言以对。“把在场的人全都杀了,统统拿来炼魂,保管叫她们往东,她们就不敢往西。”
被打岔了的申屠端鸿,不由得心生佩服,“果真要残杀起来,还是内斗搞的场面大。”
但还是先按照她的想法来吧。
单一的杀戮无聊至极,刁钻的诛心才有意思。
“我们来玩一场赌局,赌注是你和盛怀安的情谊。”
盛怀安实力不错,可惜生不逢时。面对的敌人无休无止,能使用的灵能却终有尽时。“你可以去援助她,像北金援助我一样。有济世院院长的支援,想必千难万险,无不踏平。”
“我不杀你,其他人会替你受过。”
“反之,你留在这里,我就放过济世院的人。”
“你要怎么选?怎么选,我都支持你。”申屠端鸿说得体贴又大方,仿佛真是一位面面俱到的周到之人,殊不知,眼下熊熊燃烧的炼狱景象,正是由她亲手造成。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传出的声音,会同步到副宗主所在之处。”
申屠端鸿踩过击杀的使者脑袋,脚踏一地迸溅出的脑浆。“吧唧”一声,踩碎了爆裂的眼球,涂了一鞋底的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