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空想这些琐事,繁重的学业和兼职把她压得喘不过气,不过她也能感受得到自己突飞猛进的外语水平。
不知不觉间,假期来了。
说是假期,实际上陈嘉宁也没有假期,每天都在考虑论文的事情,没办法分心给其他事情,连头发长到腰间都没时间去剪。
不过确实要找时间去剪头发了。
陈嘉宁在附件找了家理发店,看着里面似乎没什么人,有些犹豫地推开门。
里头的理发师迎了上来,用蹩脚的英语问陈嘉宁要剪什么样的发型。
陈嘉宁只说简单地剪短一些就行。
理发师有些苦恼地盯着陈嘉宁看,不太清楚她的意思,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些陈嘉宁听不懂的语言。
陈嘉宁有些怀疑这家店的专业性,正犹豫着要不要走的时候,楼上突然走下来一个青年,留着寸头。
陈嘉宁一打眼看去,恍惚看见了季万潮。
然而仔细一看,他的轮廓比季万潮要柔和一些,不是季万潮,而是他的弟弟,季衡也。
陈嘉宁很惊讶会在这里见到他,季衡也亦是。
季衡也朝她小跑过来,“嘉宁,你怎么在这里?”
理发师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之间摇摆,“季,你们认识?”
季衡也用理发师的语言和他沟通,不知道说了什么,理发师看她的眼神变得和善。
季衡也问她:“你想剪什么样的发型?”
陈嘉宁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季衡也把她的话转述给理发师。
理发师终于get到了陈嘉宁的意思,让她坐到椅子上,着手给她剪头发。
季衡也拉了张凳子坐在陈嘉宁旁边和她聊天。
“嘉宁,你怎么会来北欧?”季衡也问。
陈嘉宁不敢转头,只能透过镜子和他对视,说:“我来北欧留学一段时间。”
季衡也夸张地哇了一声,“你也太厉害了吧,一个人来留学,而且还是北欧!”
陈嘉宁被他逗得笑了,“哪有那么夸张,就是平常申请而已。”
季衡也摇摇头,“不是什么人都有你这样的勇气的,你很厉害,嘉宁。”
季衡也直白的话让陈嘉宁感觉到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问:“那你呢,怎么在这里?”
季衡也说:“我是来比赛的,马上这边要举办一场世锦赛,我也好久没比赛了,提前来准备准备。”
“原来是这样,你比赛要加油。”
季衡也觉得陈嘉宁说的话像人机,捧腹大笑说:“你真有意思,话说,要不要来看我的比赛?”
陈嘉宁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不过她上次只在琼海看到季衡也一次冲浪,也不算正式比赛,倒是有些兴趣。
“可以去吗?”陈嘉宁问。
季衡也眨眨眼说:“当然了,你想去的话,我帮你拿张票,到时候一定要来哦!”
季衡也也是风风火火的性格,刚从理发店回来两天,陈嘉宁就收到了季衡也寄来的票。
陈嘉宁看到时间,看着自己的日程,稍微能排得开,也就没有拒绝,去了现场观看。
季衡也留的位置很不错,不晒,观赛位置也很正。
陈嘉宁睁着眼睛往沙滩上望,但是距离太远,她也看不清人脸。
正在她抻着脖子张望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
陈嘉宁转头一看,又没看到人,一回头,身边突然坐了个人——是季衡也。
陈嘉宁摸着小心脏,“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季衡也双手撑在台阶上,露出两排牙齿的笑说:“来看看你呀,一看你就很不专业,来看比赛什么也不带。”
陈嘉宁眨眨眼,“我要带什么?”
季衡也从裤袋里摸出一个小型望远镜,递给陈嘉宁,“哝,借你。”
陈嘉宁:......
她接过季衡也手里的“专用设备”,“这怎么用啊?”
季衡也指导她把望远镜拉长,“这是伸缩的,你拉一下就出来了,从这里望出去。”
陈嘉宁试着往望远镜里看,辽阔的海面海浪翻滚,如同漂亮的翻糖。
“你今天,有把握得第一名吗?”陈嘉宁放下望远镜,转头看季衡也。
季衡也托腮看她:“你希望我得第一名吗?”
陈嘉宁失笑,“我又不是许愿池,百试百灵,难道还能说什么就是什么?”
季衡也说:“说不定呢,万一就实现了,难道你不想试一试吗?”
陈嘉宁神情犹豫:“还是不要了,这是你的比赛,最重要的还是看你的实力,又不是我的祈愿。”
季衡也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晃动,“哎呀,嘉宁,你试一试嘛,试一试嘛好不好?”
季衡也亮亮的眼睛看着她,如同一只大猫在脚边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