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叙笑着说:“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以后你如果想吃,尽管和我说。”
陈嘉宁哈哈笑了两声,“怎么好老是麻烦你。”
“是啊,”徐昭接话说:“简叙,你不是说半个月之内找到房子搬出去吗,现在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找到吗?”
徐昭这话说得阴阳怪气,颇有些赶客的意思,陈嘉宁听得脸红,但他却面不改色。
“我能力不足,找不到也是意料之中。”简叙也脸不红心不跳的张口就来。
孟淮祯抬眼,唇角绷着冷厉的弧度,皮笑肉不笑:“简叙从小就是连跳两级的天才,要说自己无能,那我们恐怕要变成智障了。”
“我哪里比得上孟总,游刃有余地运营这么大一个公司。”简叙自谦说:“我也只能在这些纸堆里打转了。”
“商人铜臭,自然是文人风骨更值得赞许。”孟淮祯说。
陈嘉宁听着两人的机锋,也当耳旁风吹过,捧着徐昭泡的茶一口一口慢慢喝。
“喜欢吗?”徐昭眯着眼笑,“怎么样,我的茶艺不比你们本地人差吧?”
陈嘉宁说:“要说这种功夫茶,我还是第一次喝到。”
她泡茶都是大壶茶,提神用的,这种慢磨细品的东西,不适合她。
旁边两人剑拔弩张那么多回合,却见这两人在这里岁月静好,登时看向徐昭的眼神就不太友善了。
这人不是说自己已经对嘉宁没有感情了吗?怎么这么大献殷勤?
“徐老板这段时间倒是很有闲情逸致,还自学了茶艺,难不成是酒吧要开不下去,专卖茶叶了?”简叙慢悠悠地拿起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昭。
“我当然是对茶艺很感兴趣,不过也感谢简叙你这么关心我酒吧的经营情况,等哪天我真的运营不下去了,想必有你来光顾,就能挽救我的酒吧。”徐昭斜着眼看向简叙,“你说是吧,淮祯?”
孟淮祯解开衬衫最上端的扣子,露出喉结,貌似漫不经心地扫过陈嘉宁一眼,轻轻嗯了声。
“孟总是徐老板最忠实的盟友,想必精神上比我更能理解徐老板,财力上也比我更有能力支撑。”
陈嘉宁听他们这些没营养的对话听得打哈欠,起身说:“你们聊,我有点困了,先回房间睡觉了。”
说完,陈嘉宁朝他们点了个头,转身离开了茶室。
孟淮祯:……
徐昭:……
简叙:……
他们在这里争得头破血流,可是正主却没正眼看他们一眼,仿佛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没得博得她多一眼的青睐。
然而陈嘉宁走后,他们几个就连表面的和谐都维持不了,看向彼此的目光都恨不得把对方赶出这个陈嘉宁存在的空间里。
“简叙,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搬出去比较妥当,毕竟你和嘉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不方便。”徐昭直接下了逐客令。
简叙说:“留着孟总和嘉宁孤男寡女,难道徐老板就觉得合适了?”
徐昭反驳:“淮祯只是短暂停顿几天,待不了太久,比不得你。”
徐昭透过玻璃窗,看到陈嘉宁上楼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我会搬出去。”
此话一出,徐昭和孟淮祯都愣住了,没想到简叙会真的做出这样的选择,不过少了一个情敌在眼前晃悠,总是令人愉悦的。
没过两天,陈嘉宁路过简叙的房间,看见房门大敞,里头的东西都收走了,只剩下空空荡荡的床。
陈嘉宁去问徐昭,徐昭说简叙已经搬走了。
陈嘉宁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多问,搬走也好。
孟淮祯倒是住了好几天,但他早出晚归,和陈嘉宁的时间并不同步,陈嘉宁也一直没见到他。
直到有一天她从学校回来,看见孟淮祯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陈嘉宁知道他事情办完了要离开,脚步停顿了一瞬,才慢慢走过去,“孟总。”
孟淮祯说:“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所以我要走了,才再出现在你面前。”
陈嘉宁脸色不太自然,“......没有,你想多了。”
孟淮祯怎么会不了解陈嘉宁的性格,如果不是他主动,她也不想见他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很快又敛去,“我没有想打扰你的生活,只是因为你突然出国,我想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看
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回去了。”
陈嘉宁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其实孟淮祯很好,也算是个很好的前任。
“谢谢你。”陈嘉宁说。
孟淮祯拉着行李箱从陈嘉宁的嘉宾擦过,停顿一下说:“如果简叙还在纠缠你的话,可以和我说。”
陈嘉宁还没反应过来,孟淮祯就已经走远了。
陈嘉宁只当孟淮祯在开玩笑,也没再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