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先认识,凭什么谢屿舟一个后来者得到了她。
陈叙白追问:“因为怕他误会吗?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宋时微脚步顿住,转过身靠在车窗外,“你想聊我们在这聊聊吧。”
冬天的太阳看似灿烂辉煌,实际洒在身上充满寒意,尤其这里是郊区,配合凛冽的北风,冷嗖嗖。
宋时微裹紧了外套,看着陈叙白,不知道他要聊什么。
陈叙白缓缓开口,“微微,难道你要因为他,连朋友都不要了吗?”
其实,宋时微能理解他的感受,换位思考,她做不到他这样耿耿于怀,“叙白哥,如果你谈了恋爱,你女朋友觉得我们太熟而心里不舒服,我会自觉远离,我认为这是成年人之间该有的分寸感。”
她思忖数秒,“谢屿舟和你之间有什么过节我不知道,但他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对待一个人。”
删了陈叙白后,她细细想过,无论是顾裴司还是蒋俊明,或者是曾嘉佑,都没有让谢屿舟如此破防。
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陈叙白上前逼问:“你就这么相信他?明明我们认识得更久。”
宋时微摇摇头,“不一样,我了解他的为人,更重要的是我和他是夫妻,是共度下半辈子的人,叙白哥,我知道,你从小重情义,失去一个朋友会有点难过,但朋友嘛,一阵一阵的。”
最后一句话直白且无情,却是实实在在的道理。
“叙白哥,祝你幸福。”
说完这句话,宋时微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冻红的手放在空调出风口取暖。
她的手脚容易冰凉,不能让好了的冻疮复发。
身体回温意识便会清醒,宋时微没有着急点火,掏出信纸,再看一眼。
寥寥几行字,情真意切写出他的后悔,可是有什么用呢。
宋时微的手指放在信纸上,狠心撕掉脆弱的纸张。
然而,在听到轻微一声‘嘶拉’的声响后,最终揉成一团,重新丢进了包里。
她启动汽车,调转车头驶入开往家的主干道上。
后视镜里,建筑物越来越远。
高墙变得渺小,直至消失在视野里,彻底不见。
她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有的时候,人还是狠心一点好。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学不会这个道理。
一路上,两边挂满了红色的灯笼,阳历年一样带着浓浓的节日氛围。
宋时微的心情比来得时候轻松,失去陈叙白这个朋友是有点遗憾,但过个三年五载,各人过各人的去了。
说起来她像冷血动物,骨子里是亲缘朋友缘浅的人。
越往市区开周围的环境越繁华,路过一个商场时,广场前聚集了许多出来玩的人。
往常这个时候她在干嘛,先在演唱会门口编辫子,再去步行街卖气球。
今年清闲自在,倒有些不习惯了。
宋时微开车到家,地库里不见谢屿舟经常用的车,他还没有回来。
皱巴巴的信纸被带回臻悦府,宋时微塞到书房不起眼的小盒子里,时刻提醒她,不要心软。
何尝不是因果报应。
等谢屿舟等得无聊,宋时微拿起化妆刷往脸上涂涂抹抹。
完成一个精致的裸妆,在口红面前犯了难。
最终,她决定装嫩一回,涂了一个水润的樱桃色调口红,俗称嘟嘟唇。
只是普通的低马尾搭不了这个妆容,迅速编了两条可爱的麻花辫。
甚是满意。
在宋时微欣赏她的美貌时,谢屿舟抬起长腿走了进来,慢条斯理解开墨蓝色领带,扔进脏衣篮里。
男人弯腰,下巴架在她的肩膀上,从镜子里观察,“今天打扮这么漂亮。”
宋时微反问他,“我平时不漂亮吗?”
“漂亮,只不过今天你的嘴巴很红很亮,像刚洗好的樱桃,想咬一口。”
果然,男生对女生化妆的定义是涂了口红。
谢屿舟扣住她的脖颈,吻上她的嘴唇,切实咬了一口。
没什么味道,口红晕开,现在不止想咬,更想欺负一番。
他这么想,当即行动。
宋时微预判到他的想法,弯腰躲过去,警告他,“你不配我的化妆品,今天老实点。”
她不想化第二遍妆,而且,有了开始,结束做/爱恐怕要等到明天。
宋时微补口红,在唇上点几下。
谢屿舟看着老婆打扮自己,很是稀奇,“我想知道这口红有毒吗?毕竟我刚吃了。”
宋时微眼波流转,“有毒,采用剧毒的鹤顶红和砒霜制作而成,马上就毒死你,继承你的财产。”
“你提醒我了,立个遗嘱。”谢屿舟揽住宋时微的腰,咬上脖子,“不能让你用我的钱包养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