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身板儿软了不少,背靠入谢崇青怀中,决定做情人儿做的再称职些。
殊不知这一举动倒是撩拨了坐怀不乱的谢大人,屋内气息顿时暧昧了起来。
燕翎微微扬起脖颈,早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的大掌暧昧地揉弄着她的唇瓣,指腹撬开她的唇舌,钻了进去,湿热裹着他修长的指节,肆意在其中搅弄。
“唔……”她秀眉微蹙,樱唇无法合拢,被迫承受着他的怪癖。
一刻钟后,谢崇青捧着眼尾湿润的她抬起来脸,盈盈水眸快要决堤。
“怎么这么娇气,就是碰了两下就哭。”
他语气低沉,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样,燕翎有些承受不住。
他掐着她的腰在桌子上,墨汁散乱在地上,宣纸凌乱,竟做了二人的垫子。
燕翎忍不住别开了脸,谢崇青却掰着她的下颌掰了过来:“看着我。”
燕翎目含赧然,他连衣襟都没乱,而自己,交襟已经拉开,卡在两边白玉般的薄肩上。
谢崇青俯身咬在她的颈侧,她颤抖着身躯,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
二人各怀鬼胎,却在做着这世间最亲密的举动。
范玉凝站在惊风堂外面,恰恰有一事要与谢崇青商议。
“范娘子,您不能进去,家主已经休息。”
范玉凝一听脸色疑惑:“这还不到家主休息的时间,怎的今日如此早。”
元彻对答如流:“今日家主累了。”
范玉凝只好打算改日再来。
只是转身前,里面的屋里好像响起隐约暧昧的声音,还有若有若无的轻哼。
范玉凝背过身去后脸色骤然难看了起来,,近来府上没有再听到那妾室的风声,听旁人说家主似乎是带去了别院,日后不在主宅了。
里面的人又是谁。
屋内,燕翎眼尾好像晕了一抹胭脂,她拉起了肩头一侧的衣裳,要起身走,却被谢崇青拉住了手腕:“今夜就在这儿住下。”
他语气轻缓,夹杂着餍足与亲昵。
燕翎也被这一时的氛围浇昏了些头,好在仅剩一丝理智说:“不行,明日还有早朝,我要回去。”
谢崇青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燕翎忍了忍还是服软:“真的不行,无论找什么理由我皇兄都会来寻我。”
说完谢崇青还是不说话,燕翎大约也是昏了头,俯身想在他脸颊一侧落一吻。
却被谢崇青偏头避开。
他躲避的很明显,二人有过几次亲密行径,但是却从来没有唇舌相触,蜻蜓点水也没有。
他只会在某一时刻咬她一口,她亦会回咬。
二人无情,只有利用。
燕翎怔了怔,就这么顿在空中,这种尴尬的结果叫她手足无措。
她怎么就昏头了。
她尽量自然起身,轻飘飘揭过话题:“我走了。”
谢崇青这次没有留人,任由她离开了屋子。
方才的温情似过眼云烟昙花一现,温情后是横亘二人的鸿沟。
不是两个人凑一起,睡一张床就能天荒地老、情意绵绵。
宿敌也行。
燕翎戴好幕篱,遮住了异样的面孔,与来时无异,寒露早就等急了,时不时张望。
“殿下。”寒露看见她出来眼眸一亮,赶紧上前查看,“怎么呆了这么久。”
燕翎没说话,只是示意离开罢。
元彻淡淡颔首,跟在二人身后送他们离开。
三人的身影掠过竹林,旁边石狮子后走出了一道身影,范玉凝冷着脸看着他们,落入中间那道窈窕的身影上。
那女子穿着富贵,天色虽晚,但行走间衣袂夹杂着金银细闪,好似银河一般倾泻,身边跟着的侍女也不是普通人,决计不是那姓严的娘子。
最重要的是幕篱遮面她也看不见那人的眼睛,但却听到了让她心绪不平的话语。
那侍女叫她殿下,就连元彻也对她恭恭敬敬的。
只有宫中的公主才会被唤作殿下。
先帝育有五位公主,先今太后所育的庐陵长公主与新安长公主早已和亲出嫁。
剩下的便是行九的淳姝长公主、行十的固和长公主、行十一的元善长公主。
淳姝公主已经定亲,只剩下固和与元善公主,那必定是其中之一了。
范玉凝眉宇间皆是冷色,世族尚公主自古以来也是常事,为的就是巩固权利,谢崇青有此意并不意外。
可人都是自私的,范玉凝并不想有任何人威胁自己的地位。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清楚是谁。
翌日,朝上商议封后大典的礼制,太傅领头说封后大典他们参加不了,朝中王氏人也纷纷附和,大司马轻飘飘道:“都说了,出殡让后一日,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