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也是她寻到熟悉感觉的方式,却不知为何此时完全没有应对的本能反应。
是因为失忆,所以全都忘了吗?
司锦僵硬着身体彻底不动了。
思绪混沌片刻,她试探着道:“那,我该怎么做?”
身后呼吸陡然一沉,粗重地喘息在她颈边。
过了好一会,萧嵘沙哑的声音才磨在耳边:“你想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
正如萧嵘所说,她一说话就会令他兴奋似的。
她话音刚落,他又咬了她一下。
她光洁的脖颈被他贪婪地留下痕迹。
牙齿磨在皮肉上,不及生出疼痛的力道,反倒让整个人顿时酥软得连紧绷防备的力道都没有了。
“试着想一想,以前是怎么做的?”
萧嵘像个尽职尽责的先生,缓慢耐心,循循善诱,帮她回想以前同丈夫是如何亲密的,寻找根本不曾有过的记忆。
司锦眼睫颤得厉害,明明只是被他触碰着脖颈,却有种自己要被某种不可名状之物吞吃入腹的感觉。
身体带来的感触令她脑海中思绪更加散乱,莫说回忆,连眼下的情形几乎都要思绪不清了。
她终是受不住这般难以言喻的感觉,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腰间的大掌,向此时唯一能找到的依靠求助。
“我想不起来……”
殊不知,那才是缠绕在她身后,要将她拉拽着溺入幽暗深潭的源头。
萧嵘缓缓抬眸,漆黑的瞳眸映入一抹将要坠入的光点。
他压抑地静待着。
待她退缩,待她逃离。
司锦久不得回应,当真迷茫地要松手退却。
手指离开他的一瞬间。
萧嵘反手将她抓住,引她挪动,在暗色中探寻。
“像这样,握紧。”
第21章 紧缠,松散,如此反复,……
夜里下了雨,雨水淅淅沥沥打在窗台边,溅起水花很快淹没在夜色中。
耳边不断传来比雨声更为粗急声音。
司锦闭着眼,眼睫止不住地颤动。
她反应生涩,毫无章法。
几次三番都叫身后传来声音听上去不知是疼还是什么。
她迟疑着要……便会立刻被萧嵘按住手腕。
他吻着她的后颈,力道不大,似哄似求,却令人挣脱不了分毫。
伴着屋外愈发密集的雨声,司锦觉得自己像是快要被浸没了一般,许久后才终得浮出水面。
雨势渐缓,不时滴滴答答几声,逐渐要将寂静归还夜晚。
屋内点燃烛灯的一瞬。
司锦下意识拉上被褥,欲要遮掩自己红透了的脸颊。
萧嵘轻飘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几分餍足后的慵懒:“别乱动,小心弄脏了被褥。”
司锦酸软的手臂霎时又绷紧,当真悬着那只手一动不动了。
很快,司锦快要坚持不住跌落的手掌被萧嵘接住,一抹温热湿濡触及指尖,令她当即又有要退缩的意图。
一转眼,她才见是萧嵘正拿着浸湿的棉帕替她擦手。
萧嵘动作轻缓,温柔细致,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手上擦干净后,羞赧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司锦大半张脸蒙着被褥,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杏眸看着萧嵘:“为何我对方才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没能想起来。”
萧嵘动作一顿,擦拭干净的掌心映入眸中,白皙柔嫩,没有任何辛劳过的痕迹,漂亮得像是一件完美无缺的名贵瓷器。
果然,这根本不够。
还是想无时无刻都缠紧她,让她密不透风地烙在他身上,每一分每一寸。
萧嵘敛目,舌尖舔舐唇上生出的干涩,面上云淡风轻地回答她:“怎会有印象,我们并不常做这种事。”
司锦一愣,随后又对上萧嵘抬眸看来的目光。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好像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思,让人想要探究,却又怯于探进。
萧嵘:“我们是夫妻,平日做的当然不止于此。”
司锦讶异地眨了眨眼,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好像说得也是。
萧嵘趁她消化惊讶时,随手将用过的棉帕扔进水盆里,转身就要往床榻上来。
司锦连忙回神推动他:“你先别睡上来,你还未洗手。”
“我方才洗棉帕时不算洗手?”
“可你帮我擦手时不是就碰到我的手了,要重新洗一遍。”
“擦你的手,不等同于自己擦手了?”
“不行。”
司锦将被褥拢紧了些,声音闷闷的,听起来软得没什么气势:“总之你再洗一遍,还有棉帕,还有烛灯,都弄好了再回榻上。”
萧嵘默了片刻后,轻笑了一声,倒是听话地当真又起身忙活了起来。
司锦就着露出被褥外的视线静静地看着萧嵘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