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望甩去一个凶狠的眼神。
“好姐,许哥就算了,他人不善良!但是你怎么也这样?你不能跟他学啊!”沉痛感慨后,他又嘀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怪你不怪你。”
他们听得清清楚楚,谈知许轻嗤一声,垂眸看向祝时好。
她懂了。
祝时好无辜望着他。
确实是她没让大肆宣扬的,可是也没故意瞒着他们啊,说到底是他们的问题,怎么能怪到她头上?
可事实上,莫名其妙地,谈知许背了锅。
挠挠挽着的他的胳膊,她举起奶茶到他嘴边,神情乖巧。
“谢谢你,我不喝,打发不了我。”
谈知许偏头躲了下,他对这种甜腻腻的东西毫无兴趣。
祝时好悻悻收回手,自己咕噜咕噜吸了几颗珍珠嚼。
这一幕看得卫望牙酸,以前喝到味道不错的酒时,他们也并不是太介意一个杯子,只是转个方向尝一尝,看多了倒也习惯了,可用一根吸管还是过分了吧。
得得得,他悟了。
这两人就是把“习以为然”这套把戏耍到极致了,硬是没让他们觉得不对。
说难听点,他们被驯了啊。
卫望咬牙:“够了啊,考虑下我的心情,我现在受不了更多的刺激了。”
“是吗?”谈知许瞟他一眼。
见他坚定地点头。
了然一笑,众目睽睽下,谈知许低头就亲了她一下,看着瞪大眼的卫望。
“只能刺激到这了,剩下的不能公开了。”
磨牙半晌,卫望一拳砸在他肩膀,笑骂道:“是不是人,过分了啊。”
这么多年,他鲜少看到谈知许如此情绪外放的开心。
“这么得意?许哥,我们不敢惹你,好姐可是食物链顶端啊,当心回去被收拾。”他言辞凿凿嘱咐祝时好,“好姐,规矩要趁早立起来,就从现在开始,刻不容缓。”
祝时好轻飘飘毫无威力地瞪他一眼,眉眼含笑:“嗯,你说的对。”
哪里才是从现在开始。
三人没说多久,毕竟卫望同事还在,只是说好了周末一起聚聚。很显然,是打算告诉他们了。
临走时,卫望想了下,郑重其事道:“放心,我先替你们保密,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
望着他跟同事勾肩搭背还哼曲儿的背影,祝时好对此评价:“卫望好像很高兴。”
谈知许掀起眼皮瞧了眼便收回视线,牵着她往停车场去,轻哼了声。
“他是得意,估计是自觉众人皆醉我独醒。”
不得不说,谈知许把卫望的心理揣测的很好,将他那种暗暗得意等着看戏的想法一看一个准儿。
充满纪念意义的夜晚,谈知许理由充分地拖着她反复修炼,到后来祝时好即便想积极主动配合都没力气了,声音微哑。
“一个理由倒也不是这么重复用的。”
谈知许搂着她嘴唇吻着她的额头和头顶:“我就用了一次。”
祝时好坚强地抬起眸,软绵绵地捶了他一下:“你再说一次?几次?”
他轻笑:“一个晚上。”
无言以对。
好好好,文字游戏是吧,换了个量词罢了。
离周六也没两天了,约卫望冉采他们周末出来并没有人觉得奇怪,毕竟周内都有工作,他们一般聚都只能是周末,唯一奇怪的点是,这次邀请的发起人是谈知许,且是他亲自在群里说的。
微微诧异之余,大家纷纷冒泡加一表示一定到,只有混迹其中早有答案的卫望在家里自得到抖腿。
因着周六的约,他们周五上完班并没有会华庭,而是留在深逸。
约的是晚饭,就在荣记,人不多,一个包厢足以,报谈知许的姓便有人引他们进去。
祝时好他们去的并不晚,甚至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差不多十来分钟。
然而到了发现他们仍然是最晚到的,好在他俩一起的,分不出个最后一名。
包厢门关上,祝时好挽着谈知许的胳膊,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两人也没紧张。
祝时好道:“都来这么早啊。”
豪豪耸肩:“多难得啊,借许哥来荣记吃一顿,关键是还是许哥亲自邀请的,我就是爬都得提前爬过来。”
谈知许拉开冉采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中途感觉到冉采意味深长的目光,慢悠悠抬眼朝她点了下头。
老惯例了,祝时好另一边的空位是他的。将拎着的包放在身后,心道卫望怕是要失望了,这一桌,分明是多了个知情者。
这么想来,冉采倒是比卫望他们聪明,不多,也就一点点,不算太愚笨。
心里的想法并不是很礼貌,但是面上平静冷淡,不露分毫。
冉采斜眼睨着好友,比起往常区别了不是一星半点,祝时好当然感觉到了,隐隐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