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推进车里,体贴地关上门,祝时好脸上流露出几分狡黠的笑意。
“保密啊。”她后退一步,挥挥手,“拜拜,睡个好觉噢。”
俞见敏招呼了声,开车驶入车流,祝时好都还能看到祝岁宜扒着车窗盯着她,一脸震惊。
一晚上,祝岁宜都是心绪恍惚,讲故事都满脸心不在焉,被嘉嘉指责了好几次仍是没有半点改变,嘉嘉叹气,被子往上一扯把自己哄睡了。
面对俞见敏的询问,祝岁宜有几分傻呆地张张嘴,又无声闭上,然后盯着他,一脸认真:“懂了吧?”
俞见敏沉默:“……不想说可以拒绝,不用皇帝的新言。”
躺在床身,辗转反侧,最后拿出手机给祝时好发消息。
岁宜:【祝时好,你睡得着吗,反正我睡不着。】
此时半夜两点,祝时好窝在谈知许怀里睡得很好。
收拾好后坐下来吃早餐,她才拿起手机看微信上的消息,看到祝岁宜发来的消息,一下子笑出声。
一手握着筷子,一手给她回消息。
听见她笑,谈知许给她夹了个虾饺,看了她一眼:“笑什么?”
祝时好:【睡得很好啊,你不是一向叫我睡神吗。】
她夹起那个虾饺咬了口,抬眼笑眯眯地看着他,等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道:“我告诉岁宜我恋爱了,但没说是谁。”
桌下的腿晃晃脚丫,亮晶晶的眸子,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容:“哎呀,怎么就失眠了呢?我可不是故意的。”
挺好的。
祝时好要敢始乱终弃,他就去找宜姐哭。
谈知许挑起眉:“也就是说,你跟宜姐宣告恋情了,恋爱走到了阳光下,但我还是那个地下情人?”
她眨巴了下眼,“嗐”了声。
“为了后续事宜顺利暂时押后一点而已,两情相悦的人为了长久而采取的缓兵之计罢了,怎么能说的这么偷偷摸摸见不着光似的,叫地下情人呢?”
看出来了,是在心虚,长句加用这么多四字词语。
不过对宣告全世界这件事,他虽然很想,但还是愿意暂且依她的意思,反正人这辈子都是不可能放跑的。
只是暂且,毕竟……
他掀眼看她,轻淡的语气却有不容置疑和绝不让步的危险:“时好,你知道的吧,我这个人比较传统。”
“啊?”这话转弯转得猝不及防,且完全没懂他到底哪里有脸说自己比较传统。
她回望的目光中透着些许茫然。
谈知许全当没看见,自顾自往下说:“我很看重我的清白,吃了我不负责,我应该是会强制爱的。”
把祝时好交给谁他都不能放心,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最爱她的,一定是谈知许,对他而言祝时好就是唯一。
反正,他现在知道了,她是可以爱他的,不是吗?
那就永远爱他好了。
只爱他就够了。
祝时好被“强制爱”三个字噎到,好半晌,才找回语言系统,按照他的意思往下问。
“所以?”
“所以,我要名分。”
他说的不疾不徐,明明不是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可祝时好就是明白他其实是认真的。
看了他几秒,她哒哒几步绕过饭桌,一屁股坐到已经下意识准备好接住她的人大腿上。
腰后按上一只大手扶住她,祝时好双臂环住他脖子,脸贴在他颈窝。
“我还要呢,知许这么好,我当然要名正言
顺地霸占了。”
唇角扬起,谈知许垂眼看她蹭来蹭去:“你刚刚在吃饭还没擦嘴。”
祝时好顿了下,没说话,只是动作更大更用力了。
你说话的时候,顺着我头发的动作不要这么温柔的话,我可能还会小小的心虚一下,可是被纵容宠溺的感觉太明显,她反而更想惹事。
这么想着,她突然抬起头,在他下巴亲了下,亲得很响,留下印子。
望着他,漂亮的眼眸配上她的神情又乖又萌,像故意惹祸后还不远离案发现场的猫咪。
谈知许并不在意她刚刚发亮的嘴唇现在哑光了点,扯扯嘴角,捏起她的下巴吻上去。
他吻得很凶,唇舌攻略着她。祝时好忍不住有点儿跑神,心下暗叹他是真不在意他们是吃饭吃到一半。
他们接吻总是悠长,常常她有些受不住了才被他“善解人意”地放开,泛着水光、湿漉漉的唇桃色艳艳,牵出一条细细的银丝垂落在他的西装上。
感觉到臀下的异样感,她下意识就要低头,却被他勾起下巴制止。
“别看,要看上班就要迟到了。”
谈知许的声音微微低哑,钻进她耳朵如同塞壬的歌喉,诱人至极。
这么近的距离面对面坐在他身上,除了身下的突兀感,她将他的眼神也看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