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汪蓉蓉曾说过,只见过裴允文与自己这一个姑娘爱说话,当时嘴上不承认,心里还是有些小雀跃,如今看着他陪表妹买胭脂,觉得自己当真是可笑,嗯,那时她想汪蓉蓉才见过裴允文几次,知道什么,然而自己又见过他几次,了解的能比汪蓉蓉多多少,算了,银钱都花了,索性留最后一点尊严吧。
裴允文站在那一派风轻云淡,任谁也看不出她和出去的姑娘相识,可内心却不是面上表现的平静。
他知道这盒胭脂应是*她常用的,味道太过熟悉,在她看过来时,本能的劝表妹放下胭脂,可是她却另买了一盒,他能感觉到她是不高兴的,从进来到离开,就只看了自己一眼,那深如大海的眼眸只有疏离,没有星光冲他闪烁。
指甲深陷在肉里他浑然不觉,这一刻,才发觉原来是如此不喜她对自己无所谓的样子,心空落落的,他似乎失去了些什么。
“掌柜娘子,既然那位定胭脂的姑娘不要了,这盒胭脂我就要了。”许芷芙放下拿在手里的胭脂去荷包掏银钱,她缓慢地找着,只是旁边的人并没有要帮她付钱的意思,只好自己付了。
“表哥,胭脂买好了,我们要不要去逛一逛。”许芷芙问道。
裴允文思绪被换回,“让石砚送你回府,我还有事。”说完也没等人,抬步就往外走去。
许芷芙心里有些怨气,第一回 和表哥单独出来,就这么一会功夫就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表哥,并不是很想回府。
裴允文道:“石砚,将徐姑娘送回府,我还有事,不用来接我。”
第45章 有小尾巴
◎恍然还是在梦中,不然怎么能和沈意面对面坐着◎
日子匆匆,又一个休憩日。
酒楼里,齐同洲道:“听说新上了五味杏酪鹅,师兄特意请你来尝,够意思吧。”
裴允文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没言语。
见对面那张没什么温度的脸,齐同洲约感定是为那日宴会上,自己自作主张的事还在生气,添了一杯酒举起道:“那日,是我不对,不该擅做主张,在别人的府上帮你约姑娘,自罚三杯,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吧,你也不要一直计较着,师兄不也是替你着急。”说完,就连饮三杯。
裴允文放下手里的酒杯,倒满了,“师兄想多了,事情都过去了,当时也不是和师兄生气。”
齐同洲忍不住八卦好奇之心问道:“不生我气,生那姑娘的气?都聊什么了,吵起来了?”
裴允文饮下刚续满的酒,沉默半响,都聊什么了,也未说两句,他只是拉不下面子,故意装不认识,谁知道沈意是一步不往前进,以前也不会这样,说的话总是让人满意,现在句句让人不舒服,胭脂铺时甚至都未和他说一句话,心烦,他又添了一杯酒。
齐同洲看着闷葫芦一直喝酒的裴允文,无奈叹道:“就那么喜欢那个姑娘。”
“喜欢,我怎么会喜欢,师兄莫要乱说。”裴允文本能的反驳,本是普通的一句话,其实心里已乱,喜欢,喜欢她,喜欢沈意,是喜欢吗。
齐同洲此刻算明白了,都在这借酒消愁,嘴还硬的很,他感叹地说道:“当时我喜欢你嫂子时,就是总想见到她,见了面欢喜,不见面又盼着见面,心里整日想着她,会因为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高兴或者伤心。”说完去瞧师弟的表情。
裴允文虽然刚才否认的快,但是细细听得这一段话,这就是喜欢吗,他想被拒绝的理由,确实是想了她半年,见了面也因为她的态度,一直心烦,原来这些感觉是因为喜欢吗,那他可能真的喜欢她。
齐同洲看裴允文的表情,没想到师弟真是红鸾星动,千年寒冰都化了,这姑娘不一般啊,原来师弟喜欢这样的,忽然想起师弟好像被那姑娘拒绝了。
他这个师弟,还是一如既往地是个书呆子,身为师兄和最好的朋友,情字方面还是需要他来开窍,“想当初你嫂子也不待见我,但是喜欢姑娘,就要去追,日久生情,慢慢接触,拉下脸面去哄,才能打动姑娘的心。”
裴允文一向高傲惯了的人,虽刚刚意识到自己的情感,但是死缠烂打,沈意不喜欢他,他还要低三下四去哄,如此,他做不到,伸手倒酒,空了,“小二,上酒。”
齐同洲只顾说话,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酒壶见了底,师弟的酒量他是知道的,三杯就醉,这五味杏酪鹅还没上呢,酒就喝完了,伸手拽下裴允文手里的酒杯,“师弟,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鹅还没吃到,你就先醉了,起来,先送你回府,酒也不是这么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