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倾弈还是哄了哄他:“但我还是喜欢爸爸的。”
景在星瞬间被哄好。
晚上等安倾弈睡下后,游意叫来发现安倾弈的手下询问着。
“安安当时看了很久吗?”
手下摸着脑袋:“看样子像是刚进去。”
偏偏地下室周围没有安监控。
游意让他下去了,拿出手机给夏翊发了个消息。
那天晚上,安倾弈做了个梦。
梦里他拿着景在星的剔骨刀,刀尖滴落的不是血,而是融化的草莓糖浆。
夏翊在身后环着他,握着他的手轻轻捅进棉花糖做的假人里。
“崽崽真棒。”夏翊在他耳边说。
安倾弈笑醒了。
——
安倾弈渐渐意识到,夏翊的世界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第一次是在夏家的书房,他推门进去时,夏翊正背对着他打电话,声音低沉冰冷:“处理干净。”
他转身看见安倾弈,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崽崽,怎么了?”
安倾弈眨了眨眼,浅绿色的眸子清澈见底:“翊翊在忙?”
“一点小事。”夏翊轻描淡写地带过,仿佛刚才那个令人胆寒的语气不是他。
安倾弈乖巧地点头,心里却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原来他的翊翊,并不是表面那样温柔无害。
从那以后,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试探夏翊的底线。
公司里有个女生总是借故接近夏翊,安倾弈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
只是若有似无的用那张无辜又貌美的脸让这位女生给他跑腿、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从而耽误她自己的工作。
摆明了自己不喜欢她的态度。
直到某天,那个女生突然辞职,据说是因为做事不够成熟稳重。
“翊翊。”安倾弈歪着头问,“你知道那个姐姐为什么辞职吗?”
夏翊正在给他剥橘子,闻言抬头:“谁?”
安倾弈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没什么。”
他当然知道是夏翊做的,但他更享受这种被纵容的感觉。
后来,但凡有人对夏翊表现出过分的兴趣,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安倾弈从不亲自动手,只是用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夏翊,语气茫然:“我做什么了吗?”
而夏翊,永远会揉揉他的头发:“没有,崽崽最乖了。”
那个曾经虐待小黑狗的那群人中有一个漏网之鱼,现如今和安倾弈在一个学校。
还是一如既往的当着霸凌者,带领着人孤立安倾弈叫他怪胎。
安倾弈一般都都看不见听不见,最近却感觉越来越烦躁,直到——
“怪胎!”男生领着其他人堵在走廊,“听说你喜欢那个来接你的男人?他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安倾弈脚步一顿,浅绿色的眸子暗了下来。
“要不要我告诉他?”男生恶意地笑着,“看他会不会觉得你恶心——”
安倾弈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吵,好吵,真的好吵,怎么能让他安静下来?
等回过神来时,男生已经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呻吟。
安倾弈坐在他身上,手里还揪着他的衣领,莹白的脸颊溅上几滴血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目。
“哦?安静了?”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却让人不寒而栗。
转头看向那群吓呆的小弟时浅色发丝微扬,笑的很漂亮声音温柔得诡异:“你们也要吗?”
没人敢动。
安倾弈站起身,拖着男生的领子往厕所走,血迹在地板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他的声音轻快得像在唱歌:“要救他吗?可以哦~”
“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呢~”
那一刻,他像个精致的邪恶瓷娃娃,美丽却充满着危险。
再美的花儿也有着伤人的刺,请勿采摘哦~
厕所里,男生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对、对不起……我错了……”
安倾弈歪着头看他,浅绿色的瞳孔幽深如潭:“是你们先欺负人的,现在被欺负就受不了了?”
他抬手捋了捋头发,笑容更加耀眼:“那可怎么办?我还没玩够呢~”
指尖轻轻抬起男生的下巴,声音甜得像蜜:“乖孩子,再坚持一下?”
从那天起,霸凌者和被霸凌者的身份彻底颠倒。
随着年龄的增长,安倾弈心里对夏翊的占有欲渐渐控制不住,总有爆发的那一天。
“夏翊,喜欢,我喜欢你。”
——
安倾弈把夏翊堵在卧室里。
“翊翊。”他仰着头,浅绿色的眼睛亮得惊人,“我喜欢你。”
不是依赖,不是崇拜,是赤裸裸的占有。
夏翊眸色一暗,手指抚上他的脸颊:“崽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安倾弈凑近,呼吸喷洒在他唇上,“你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