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强冷笑:“就算陈平揭露你在论坛上曾如此待他,他居然还对你念念不忘,甚至去山区找你,这不是恋爱脑是啥?”
“而你的手段?明明想得到他,又推开他。更让他对你欲罢不能。”
秦风垂目轻笑:
“我不否认。像我这种人,做事八百个心眼。因为九年前在网上伤害他而悔过?是。想他以后长乐无忧?想。想他爱我到永久?当然想。想知道他是否足够坚定?是。”
“我与他再次爱意弥坚。你坐不住,所以让陈平把我彻底弄倒。”
又悠悠说着:“当我在电话中,以您‘另有子嗣’想分化您与陈平时,突然灵光一现:或许这就是事实!”
“想通这一点再一倒推,哦,于是所有事情都顺理成章!”
秦风慢悠悠说:“第二天我见到您,当着您的面问您为何对我改观,又顺手拿走您喝水的纸杯;DNA结果出来,临时股东大会上,我用楚非昀疑似车祸一事再试。当时您一听说,果然急着求证。向谁?我确认当时只有黄叔在他身边、而您也几乎马上知道车祸是假的。暗桩浮出水面。”
“同时在海湾市,您嫌陈平做事不够爽快,决定亲自下场。”
周强冷笑:“你心志太强韧又极灵活,只有拆掉你的根基。秦伟树不在,才能真正解决。”
秦风大摇其头:“我父亲是先进的科学家,您动我父亲,也是在动公共利益,的确罪该万死。”
周强怒视:“你试探陈平是否有动你父的后手,难道不是利用他的想法引诱我?虽然我立即斥责他,但火种已留在心头。”
秦风义正严辞:“那是您自己的事!怕是您站在资本大山尖太久,都忘记世上还有法律和公器。”
周强:“我早该在你反抗陈英时,就摸清你的脑回路。他人以与恋人分手、联姻做幌子顺着来,而你却以假分手反将你母亲的军。竟被你以同一招击败!像你这种敢以身入局的性子,根本什么都不怕。”
秦风笑笑:“我的确不怕堕落尘埃,我的根基也不是父母,科研技术就是硬实力。所以我将计就计,Plan B也大不了一直在国外。这也是陈平永远赢不了我之处。”
周:“你甚至知情,也没有告诉小昀。”
秦:“老实说以他性子,我怕他举刀与您同归于尽。我不想他死,也不想他脏了手。”
两人都似乎觉得烦闷,各自叹了口气。
周强又说:“你小子挑拨陈平,我不奇怪;你能撬动谭天这个情敌为你所用,呵。”
“是啊,叔。记得当年我不到20岁,在您的办公室看到那幅字,‘人定胜天’。我想,三十多年前,您的确曾有过一番热血与赤诚。但你许是站得太高早已忘了,能胜天的‘人’,从来不是独自一人。”
“秦风,你还真胆大包天啊。你把小昀托付给谭天,只要告诉他,这男孩是我的血脉,他根本不敢动小昀;你再让谭天目睹你这前车之鉴的下场,他更不敢让小昀对他动心。”
秦风摇头啧道:“这倒没您想的这么黑暗。如果我这点自信和魅力都没有的话。”
又一摊手:“黄叔是您的人。在黄叔面前,我们假分手变真分手,楚非昀真对我死心透顶,看似谭天得到了他。”
那一晚,楚非昀那空无一物的眼神,是真的。
计谋后面,是长达两年的分离,一想起远隔重洋的爱人、每每剜心割肉的疼痛。
周强:“后来你让谭天跑来对我说,他帮我照顾小昀、且教会小昀如何操纵商业利益的吧?我付出的酬劳,就是帮他在地产界压制他大姐。这点利害了,空手套白狼。”
这两年,助谭天统领地产界,背后的“神秘力量”,竟就是周强资本。
秦风偏头一想,疯狗也不算冤大头吧,刚捧在手里,就发现捧着个烫手山芋:
“谭天也收获颇丰吧,毕竟在楚非昀面前虽憋屈些,出了家门他叱咤风云嘛。”
周强:“照我的设想,我会得到一个完美又冷血的儿子。如果不是我发现陈平与谭天联手想害他的话!”
“但这,居然也是你秦风设的局。”
“小昀的创意为谭天的游戏平台增了值,他们打算抵押拿钱回国内彻底打败谭家大姐时,他们那边一抵押,这边你做空华瑞,同时马上也把自己的Lonicera抵押,把钱给陈平买下华瑞。”
“陈平的资金不是谭天给的,是你给的。而我却误为是他们联了手、想共同干掉小昀。”
秦风摊摊手。
周强又说:“而国内,由于你父亲作为科学家被陷害,公器已准备对我发动。为了保证血脉,我只能把你这个对他依然情深、又有能力保他的人,给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