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也接口:“我们啃我们的。”
两个坏到一起的,坏笑到一起。
“哥哥~我想喝啤酒。”楚非昀看看周围,直接用大招。
“我陪你不喝,乖。”撒娇还喝酒,今晚的床要成烂木。
“那是你本来就不爱喝,明明是我陪你。”
“好,那你陪我。”
“就小年轻想着恋爱结婚,我们每天下班只想睡觉。”两位资深护师笑着说。
“幸好我和老婆都是医技。”影像技师点点头。
姚医生的太太是华瑞旗下另一家美容诊所,两夫妻时间更为宽松。
“我也是小年轻,一周两次夜班,也只想睡觉。”历经11年深度学习、29岁拿到主治的小戴也哀叹。
林医生收入不低,35岁已微微开始发际线后移,有房有车没对象。作为急诊科,他已懒得吐槽。
刚想寻求同是外科的秦风的安慰,转头却看见这位30岁不到的师弟,正握着恋人的手腕,把对方指间的排骨送进自己嘴里,眼神连成线。
恨得牙痒痒:“秦风,陪师兄喝一个。”
热恋中的两人如有结界,听不见。
夕阳沉入山中,只剩一抹白,岁月如暮色般静好。
……才怪!
当秦风与李叔的手机同时响起时,他俩都顾不上骂小杨乌鸦嘴。
与驻乡民警阿吉叔简单通完话,秦风对同僚宣布:
“各位,距此车程约10公里的阿尼村,举办的一场约200人的民俗仪式中,一个架着火盆的、高约3米木架子突然倒塌,大概有十几人被压伤和烧烫伤。根据本国医师法和护士条例,请各位履行施救义务。”
边说着,边放开爱人的手。
喝了小两瓶啤酒的姚医生面有退意:“我这几年都没进行过急救……”
毕竟他虽持证,所在的诊所服务于健康咨询与慢病管理,闲时、且因酒精神智不清,有别的医师同行,他可豁免。
秦风看他一眼,记下了。又转向临床一线:“小戴,呼吸内科是你专长,希望你能尽力。”在火灾中,吸入性损伤可能涉及呼吸道烧灼伤和一氧化碳中毒等。
小戴和林医生哪有得选,上呗。
影像技师与司机本不受医护法规约束,但秦风是谁?主动说:“我们去。”
唐老师和小杨作为偏远地区教师,也持有急救证,至少能到现场维护秩序也好。
“好,辛苦各位。由于人群慌乱,现场还未被控制,不知是否还有踩踏及后续火灾。记得若发生二次灾难,首要保证自身安全。
现在,随我到医疗所带上装备,到达现场后,急救总指挥权交由林医生。”
安排唐老师坐CT车指路,小杨跳上门口的新车,带上新婚的护士妻子和林医生,到医疗所拿林医生带来的装备。
秦风分配完任务,“跟我走”话音已落、刚想大步冲回医疗所拿装备,才捕捉到楚非昀焦虑而忧心的眼神。
迅速上前揉了揉宝贝的头发,语速飞快:“想啥呢我们就是去救人,救火啊维持秩序啥的都是阿吉叔他们来做,当医生不危险。跟黄叔回家等我。”
楚非昀刚想与他再握一次手之际,医生骨节分明的手已抽离他柔软的发丝,失之交指。
秦风带着小戴和两名资深护士,拿上别的急救包和器械,坐进路虎。又打通林医生的手机、几人迅速对好无线电频道。
李叔去把他们的改装救护车开上;最后一刻,姚医生不知最终是为了良心还是前途,冲回医疗所门前、刚好来得及跳上救护车。
小杨的车最早出发、也最早到达,开到阿尼村入口就开不进去,林医生焦急得很,CT车长8.8米,宽2.5米,更不知如何开进现场,调是肯定调整不了车龙。
只好让CT车在阿尼村口的县道上停车等候。他带着张静先进去为患者分类。
暮色四合。
很多年轻人都往外、或是往自家冲,剩下的都是些行动较慢的老年人,偶尔有些青壮年见自家老人没跟上,又回来找。当地话的叫声他也听不懂,只好凭经验朝着哭叫声最尖锐最集中的地方去。
大概两三个篮球场大小的平地上,果然见到一个倒塌的木架子,周围还有几个高高的架子,燃着熊熊火焰,成为主光源。
小平地上大概集中了五六十人,不知是村委还是驻乡民警,组织着男人们抬起那架子,而被架子压到的估计有七八个人,还有一些人坐在旁边哭嚎,声音响亮,估计是自行脱险的烧烫伤患者。
年均急救人次超过700名的林医生,刚才在车上已穿上急救包里的反光背心,一边跑向中心现场,一边叫道:“请无关人员迅速离开!”
可惜不知是否普通话影响力不大,大家反应不强烈,该看热闹的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