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青镞完全不在意此事,可能是没有关注到,也可能是故意藏起了某些关键信息。她强硬地对“你”诉说道,景元走之前吩咐了,等待彦卿把人带过来,可是彦卿不见了。
“你”维持着清冷寡言的人设,但青镞强烈的暗示让“你”无法忽视。
她正反复强调着彦卿最后发来的共享坐标显示他在“鳞渊境”深处,那里是持明族的圣地,对于寻常天人来说,或许存在着极大的“风险”。
彦卿小兄弟是个好人。
虽然年纪小了点,身高也“小”了点,剑术却是特别的高。
“你”觉得在罗浮的地界上他是不会出什么事,然而这该死的好奇心——划掉——崇高道德的责任心——让你不禁担忧起来。
好的,本着「开拓」的精神。
“你”接受了青镞发布的任务,决定前往鳞渊境探探究竟,因此在你双脚平稳落地至这片生机盎然的沙滩上时,一声少年稚气的尖叫声传来。
“鬼啊!”
彦卿一边尖叫着,六把飞剑与此同时喊着什么为了仙舟为了将军,就破空而来,只指“你”的眉心。
“你”在摆出御敌架势的时候,无从得知——
金发的少年在此时此刻突然想起了一个泛着温暖阳光的午好场景,他们站在庭院里,被银杏树抖落了满肩秋叶。
他对他说:
“我曾汲汲渴求过真相,然后发现这种所谓的执着毫无意义。”白发的将军摸了摸少年的头,“所以,彦卿啊,如果有一天不可避免的终局到来,你必须、一定、绝对,不要对我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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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氏断章是坏文明,尤其是断在最生死攸关的环节时。
这个世界的人应该不懂这是个什么梗,我擦了一把冷汗,心中剧烈一动,突然而至的晕眩感仿佛将我的意识连接到了什么远方的记忆。
不过事情继续说回到目前场景。
在阴暗的密室里,果实腐烂的气味夹杂着冰冷的机械转动声。
这气味我一时觉得眼前之人真是熟透了——没有什么限制级的意思。
需要明确的是,经由我迅速的诊脉判断,景元只是因为魔阴身发作的症状晕了过去。
「只是」。
丹鼎司确实存有药物可以压制魔阴身发展,比如劫障救苦散与还魂正气散,但他们基本不会开这种药方,民众也被禁止私自调配,因为冥差会先于魔阴身发作之前引渡相应人等去十王司,根本没有使用此类方剂的机会。
我从来都很困惑,为什么我们仙舟人如此忌讳谈及魔阴身,宁愿设立十王司强行框定生死界限,却不大力研究遏止魔阴身的方法?
我知道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想法。
但我同时很清楚,正是对于生死界限的疏忽导致了三劫时代与“饮月之乱”。
此时此刻,我暂时没有强烈的逆转生死的想法,或许是因为还没有到真正生死攸关的时刻,可我无法保证自己未来不会——
一时想不开。
我好像是有点太沉迷吐槽了,以至于门再次开的时候,我实在太像密室杀人案件的黑衣人凶手。
刚刚雪衣举起破魔锥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要进入boss战了,而且四人队伍只带了两个主C,其中一个普攻就要吃三个点,另一个还被控了。
可是雪衣却是对自己来了猛力一击。
然后我听到咔哒的智械重启声响,她眼中红光快速闪动,接着用属于她自己的声音对我卒然预警道:“是病毒。”
“……污染……「哲人鸩酒」……失控……收复……”
她说完,又立马晕过去了。
哪怕我是神医,也没办法给机械人偶看病,更何况景元将军的棘手状况已经让我慌到分不清左右了。
我还没来得及拿景元的玉兆发出短信,援军倒是先至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走进来的是符玄、青雀、白露,还有寒鸦。太好了,救兵来了,但一来来了四个,包含了各种职业。
她们进来第一眼看到这么混乱的场景,我脱口而出的就大喊道:“你们别进来!”
白露和青雀被我的喊叫吓了一大跳,可符玄冷静地凝视着我,我怀疑她正在脑中疯狂地进行着计算。
“这里的香中含有「丰饶」的邪物。”我努力面色严肃地解释道,“会诱使天人陷入魔阴身,所以符太卜和青雀不能进来。”
符玄抬起胳膊,拧了拧眉头,青雀突然开始用一种具有丰富意味的眼神疯狂暗示我,而我并没有读懂她的暗示。
“是十王司的判官说一切全部准备好了,然后带我们来的这里。”我简单概括了一下剧情,“接着十王现身之后,扬言要启动清除程序,于是便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