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们一直在盯着我,那我若不做点什么,岂不是一头待宰的羔羊?还有,她们知不知道你背叛了她们,如果不知道,那你将这条路暴露给我,很有可能会惊动她们,到时你又如何收场?」毕竟相处这么久了,有点感情在,如果豆子真像她说得是友方,那么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当然不愿豆子处于险境,她有点担心。
豆子站起来回道:「大人目前不用做什么,只管做自己的事然后等待时机便好。大人我们回去吧,要是时间太久外面这些地鹰就要闯进来了。」
凤凌揪住她不让她跑掉,「关于风氏以及她们具体对我的谋划,你还没有说清楚。」
豆子表示很无奈:「大人这个真的说来话长,真要仔细说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反正咋们有时间,来日方长待我慢慢与你说嘛。」
也行,凤凌松开她回头看了眼湖向远方延伸的方向,她还是不放心落水。豆子见状保证:「她很快就会到渭州的,到时候大人联系用谛听阁联络方式寻便能汇合了,不用担心。」
因为多嘴了一句她又被凤凌揪住了,盘问:「你知道得很多啊,大司天。」
豆子心虚笑笑。
凤凌:「说起来我都不知道你的真名,你这名字第一次听到就觉得敷衍,现在想来这是随口取的吧?既然你也是风氏古族中人,那也是姓风咯,名是什么?」
豆子说:「风无因,我叫风无因。大人可以继续叫我豆子,都已经听顺耳了,而且除了你其他人都不知道我是大司天呢。」
「我也宁愿你只是豆子。」凤凌头也不回走远了。
豆子停顿了一息,赶紧追上去,乐呵呵得:「我就是豆子呀~」
第492章 断根人
渭州俞城,由青楼改装成酒楼的天香园,三楼靠街包间内,凤鸣正在接见一人,从头到脚白袍裹身,脸上银白色面具遮挡,不露一丝缝隙。
凤鸣对此人态度略带恭敬,茶水泡好伺候,问:「神使这次前来是又有什么吩咐?」
「陈凌从东旭回来了,不出两日便到,你可以做好准备了。」白衣人语气平淡,带着距离感,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凤鸣不淡定了,手中茶差点给掀了,「她怎么回来了?她回来做什么!东旭女皇那边已经提醒过了,如果不出意外,她们必定会相认,两位皇女出了意外无法继承,女皇又没有要朵图尔接手的意思,那么凭借女皇对胞弟的愧疚,陈凌很有可能成为继承人,这么好的机会,陈凌她回来做什么?」
白衣人说:「女皇已死,朵图尔被贬为庶民,陈凌成为公认的皇太女,然而她迟迟不肯登基,昨日已从平远京出发南下。」
凤鸣气得恨不得逮到凤凌当场打一顿,这人又在犯蠢了,这脑袋里都想的些什么,送上门的皇位都不要,愚蠢!
不要也就罢了,但她若平安回来了,势必要争凤阳皇的位置,有陈家帮助,到时候她便希望渺茫了。
想着,她觉得一点奇怪:「她昨日才出发,怎会不出两日便到?」
白衣人声音变冷了几个度:「这不是你该过问的,消息我已经带到,你需要想办法阻止她回凤阳。」
「使者放心。」
传完消息白衣人就走了,凤鸣低着头很好掩饰了眼中的冷意,直到对方不在视线范围了她才直起腰来,一改方才卑躬屈膝的态度,面色冷冷。
柳高阳走近,替主子不满:「殿下,我们难道就为了点消息就这么放低姿态吗?她算什么,让殿下如此委屈。」
凤鸣扯唇苦笑:「她算什么,她一个不高兴就能要了我们的命啊,你说她算什么?」
柳高阳就说不出话了,她虽然对这人身份来历一无所知,但也能感知到危险的存在,这个白衣人身上的危险性并不明显,但看到他时就会有种第六感在提醒,此人不可侵犯。
她还有一事想不明白:「既然她这么厉害,为何不直接对凤凌下手,反而通过我们去对付凤凌?」
「你觉得她是在针对凤凌?」凤鸣摇头轻笑,表情藏有深意,「我看,与其说针对,倒更像是在挑拨离间。澜月对上凤凌,谁输谁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如果澜月输了,那么再对付凤凌,就会容易得多。
柳高阳一下子没理解这话,沉思了好一会,问:「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出于私心也不愿凤凌一行人回来,因为那里有将她独子迷的五迷三道的唐诗,好不容易趁着唐诗撇下儿子走了的理由将儿子逮回来,可不能再让两人有复合的苗头了。
凤鸣品了两杯茶的功夫就有想法了,「既然她执意回来,便借此利用利用她。澜月在那个位置坐的太久了,该下来了,这对有情人互相举刀,总是不深不浅藕断丝连,倒不如让我们添把火给它彻底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