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疑惑，她只能摇头。
「那是一个存续了几千年的古老遗族，一直避世而居，定居在珠海那片南海海域。」
第490章 关于风氏
「地脉之心处，南海一线天，瀚海冰渊，纵有八千，横达万里，深百刃，恶鬼不犯，生人不还。那是和大陆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深渊处，盘踞着这个大陆不该存在的一群人，风氏古族。」
豆子稚嫩的嗓音像是说童话一般将凤凌带进一个未知的世界，「伏羲氏，风姓也。这个家族的祖宗便是伏羲风氏之后，无怀氏，苍芒，女，姓风，名苍芒。所有人都以为苍芒是病逝的，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她是偶然间寻到了神迹，在一个世界地脉之心处建立了一个家族，守护神的秘密。」
凤凌努力压下条件反射的无语反应，潜意识在提醒她，这次可能是真的，心里巨大的好奇迫使她不吭声当一个听众。
「你是不是从出生起便形成一个观念，身边所有人都告诉你，女人天生为尊，男人卑贱可欺，都是活着的人，难道天命如此？大人不觉得这一切都非常地刻意吗？」
凤凌陷入了思考，女尊男卑的确是奇怪，但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后渐渐被潜移默化，即便有对不公平待遇的同情，也一直在默认这种规则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自己独特的存在。她试图去反抗它，改变它，但没想过它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是土生土长的这里的人，或许此时会疑惑豆子这种莫名的问题，因为已经理所当然。但她是外来人，见识过截然不同的规则，所以她会产生思考，「什么意思？」
豆子：「大人见过伏羲神树吧？每一座女娲庙前都会种一棵那树，树上的果子是每个男人一生都会食用的生子圣物。食用者可繁衍后代，不实用者永远没法孕育子嗣，千百年来没有人质疑过，这是为什么。」
凤凌屏住呼吸问：「有没有可能，其实女人也可以繁衍后代？」
豆子讶异看向她：「大人怎会这么想？」
凤凌回道：「风…听说我是我的那个母亲风木息所生，并非父亲。如果只能男人生子，那我的存在又如何解释？」
「大人知道的不少嘛！」豆子笑嘻嘻得，没隐瞒直接顺着说下去了，「没错，女人是能繁衍后代的，但风氏古族不允许这样的存在，你母亲违抗族中压力用生命开了这个先例，为的就是打破这样的刻意。」
所以说她是这里唯一的女生子？凤凌心扑通扑通跳，觉得这些事非常神奇又莫名其妙，「你的意思是…男人生子并非顺应自然，而是人为的？」
豆子点头，验证了她的想法。
她一下子脑袋有点乱，不解：「这和风氏古族有什么关系？她们有这么个通天本事让原本女人生孩子变成男人生孩子？这神都做不到吧！」
「或许吧，但她们就是做到了。」
「她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切都是风氏老祖做下的，一开弓，便没了回头箭。风氏世世代代守护老祖的遗愿，一守便是千百年，到了我们这一代，出了变故，而风氏也因为和天命对抗而走向了灭亡，为了那点信念，她们已经不惜代价了。」
第491章 关于风氏
凤凌想多了头疼，觉得这事太大，大得颠覆她这么多年的观念了，她不理解：「老祖为何要这样做，以及风氏为何要不惜代价守护这种虚无的东西，如果风木息就是风氏中人，说明雪山神女和风氏脱不了干系，既然信奉神，又为何要抵抗神？你越说我怎么越糊涂了。」
豆子说：「我听师父说过，老祖最初接触神迹时看到了什么，但一直对此保密，不为人知。即便我师父是先知一脉也不得窥探一二，我资历尚浅更是不能，只能当大司天唬唬不知情的人。这一代，应该说是上一代，也就是你母亲和我师父那代，看着风氏走向衰亡，开始生了怀疑和对抗的念头，你母亲也许不是第一个，但她是第一个为之付行动的。而你，是她对抗成功的第一步。」
可她不是风木息的女儿，照这么说，风木息用命换得的成功是占着她身体的风骨才是，为何又会落在她头上？这些人这么神通广大，难道就不知道这芯子已经换了一个？
凤凌头都大了，抓住豆子的肩膀清明注视她眼睛，试探：「你看着我，不要撒谎，你可知我是谁？你觉得你有没有可能帮错了人？」
豆子也回之以认真，说：「所有人都在盯着你，包括她们，我绝不会找错人，不是别人，就是你，你可以怀疑，但已经无从所避。不过我会帮你的。这里是南海一线天和沧雪眼的脉门，她们从南海北上经过凤阳一直到平远京，靠的就是这条路，有了这条路，你就能送唐诗她们回去，船会在三日后回来，这三日你将这里的事先安排妥当，然后出发，接下来的事…皆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