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有可能就是本院的伙计之类的。
思绪回转,既然老太公派霜姨介入此事,那么白得人脉又为何不用呢。
沈微生立刻派人把霜姨请到了陵居院,询问了一番。
得出的结论便是。
历来有资格拿着沈府令牌的都是各院的主子,管家,掌家。
这一点,无可厚非。
但是有一处,就是浣衣房。
因为是沈府地位最低的,而且经常有死了的人被他们送出府。
所以,最有可乘之机。
那么多红珊瑚手串,想来他们不敢一次性全都偷走。
因为太容易发现了。
只能顺势掉包,来来回回分批次把东西全都从沈府运出去。
肯定需要大量的人力,所以这盗窃者还有同伙。
沈微生立即让霜姨带人把浣衣房给围住了,挨个排查人数,甚至不排除去外面采购和放假回家的人。
想来,这么突然的排查,那些人一定没来的及做准备。
同时,沈微生也亲自去了一趟浣衣房。
搜查的侍卫没过多久就回来禀报,有名叫柳儿的侍婢在搜查房间的时候鬼鬼祟祟。
沈微生冷漠道:“把她带上来。”
柳儿一路上喊着自己冤枉,泪意从眼角蔓延,直到看见沈微生的那个瞬间,眼神都变了:“梁小娘,是我啊,我是柳儿,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不信我!我真是冤枉的。”
沈微生一丝不苟:“是不是冤枉的,一搜便是,给我查。”
侍卫应声而去,进屋直接把柳儿的包裹扔了出来。
当众拆开看。
第208章 示威
浣衣房所有伙计包括外出人员都被扣下,观察。
拆开的包裹里,只有一些衣物,还有碎银子。
沈微生看了一眼霜姨。
她按照沈微生的指示带着一批人,去了浣衣房某处。
同被抓了的掌事,也就是柳儿的姑姑。
没等沈微生说话,她被架着到了跟前,痛心疾首:“梁小娘,非要这样吗?那么,看到如今这结果,还有什么问题吗?”
沈微生一向杀伐果断,几乎将浣衣房翻了个遍,却没有任何结果。
还是那句话,没有结果就是最大的可疑之处。
沈微生眉眼疏淡,凝视掌事片刻。满眼不在乎,就像是根本不认识一样。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这件事,除了她之外,定还有其他人知晓。”
沈微生抚了抚衣裙,蹲了下来,与掌事一个高度:“从前倒是我的失误了,浣衣房人才颇多,够难得了。”
掌事看到梁姣絮那深沉的眸子中透着几分嘲弄的意味,心里咯噔一下,垂着头:“最近柳儿的确反常,这一切都是我疏于管教,但是偷东西,那觉得是不可能的。“
沈微生没吱声,只是眸光晦暗地看着掌事。
算算时间,霜姨也差不多该完事了吧?
果然,半个时辰过后,霜姨查探完毕回来复命说着:“小娘,已经安排妥当。”
沈微生看着掌事,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
曾经,他和梁姣絮在浣衣房的后院河里洗过恭桶。
也正是如此,沈微生从踏入浣衣房的那一刻就已经产生怀疑了。
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沈微生只是让霜姨先去查后院的河流,而自己留下来审问这群人。
如今,沈微生听到霜姨的回禀,嘴角才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既然如此,我们便去看看。”
浣衣房后院的一条河流。
沈微生亦步亦趋的走着,余光不忘洞悉周围的环境。
一路上听到的最大的声音便是柳儿骂街。
骂着骂着,柳儿就哭泣起来,哭声呜咽惨痛,听着那叫一个人心疼。
沈微生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听着,等她干哭两声后,才道:“你要是不想死的那么难看,就给我安静点。”
柳儿怔了一下,带泪的眸子有些愕然,定定地看着梁姣絮。
她的心底,忽然来了火气。
“呸,梁姣絮,你在我面前摆什么主子威风?听说你来浣衣房查账本遗漏的案子,你有几分本事旁人不清楚,我倒是清楚的很。”
“在沈府外,你和那东厂的死太监不知道结了什么仇,被掳走了一宿,谁关心你的死活,还不是我和姑姑去候府报信,想着你一个人怪可怜的,帮你一把!”
霜姨本想下令堵住他的嘴,被沈微生制止了。
梁姣絮,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不管别人怎么说她,沈微生是打心底信任她的。
说了这一通的柳儿,实在没办法在无动于衷了,因为她的确偷了东西,捏了捏衣角,避重就轻道:“总之,是我们一起齐心协力,最后才脱离险境,你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