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仨,一人一个盆子,只有梁姣絮是在认真洗。
沈微生掌握不好力度,撕碎了玥儿好几件衣物。
玥儿则是在一边玩水,不亦乐乎。
梁姣絮瞪了一眼沈微生,这才抽过他手里的碎衣物,找来针线缝了缝。
沈微生就这么瞧着了半天。
只见,梁姣絮将把的好不容易才缝好一条袖子,线头还不是完整的。
沈微生被逗笑了:“好丑。”
梁姣絮抬头盯着他:“不行你来?”
沈微生不敢恭维,这才回头叫了一声:“圆球,你过来。”
玥儿捧了一手心的水,这才跑了过来,当即往他们两人身上泼去。
梁姣絮挡了一下,这才笑道:“一边去,玥儿都被你教坏了。”
沈微生这才冲玥儿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后来,梁姣絮让沈微生踩着洗。
沈微生都惊讶了,照葫芦画瓢。
这么放肆的事情,他长这么大都没做过。
却被梁姣絮逼着,他屈服了。
反观那边的圆球,玩的依旧很开心,汗水把头发沾湿,有几缕黏在了脸侧。
沈微生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弯下身子捏了捏玥儿的天然肥:“圆球,你该睡觉了。”
玥儿脑袋顶在沈微生的胳膊上,显然是有点困了,但就是不睡。
沈微生眯着眼,勉强把语气放柔:“我答应以后还让你玩。现在去睡觉吧。”
玥儿癫癫的跑去睡觉。
临走之前,还在梁姣絮面前停了一下,啵唧了一口,糯糯的说了句:“爹爹,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许挤娘亲。”
梁姣絮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不少,放眼望去,只有一地的狼藉。
梁姣絮打算好好收拾一下,却被沈微生拽住了手臂。
他摇了摇头,这才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下。”
梁姣絮觉得他怪不对劲的,却还是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铜镜中,对应着他们彼此的脸,就这样一前一后,倒是很登对。
沈微生没说话,将梁姣絮头上的发冠拿了下来,规整的放在一边。
梁姣絮有点紧张,抬起手来正好握住了他的手。
掌心温热,结实,充满了安全感。
梁姣絮有点好奇:“干嘛。
沈微生捏了捏她的肩膀,这才拿着梳子帮他裁头发。
梁姣絮本以为会很疼,毕竟沈微生是个大老粗,下手肯定不知轻重。
却没想到,他格外的温柔,梁姣絮眸色微扬,还挺享受这种眉来眼去的亲昵。
他们的关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变好,相互依靠,顺理成章。
这天晚上,沈微生搂着她,眸色变得浅淡。
“要睡了。”梁姣絮挪了挪身子,却被他楼的更紧了。
沈微生侧目看着她:“谢谢你,给我生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
玥儿这孩子虽然是原主的,但梁姣絮早就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了。
梁姣絮愣了一下,这才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沈微生望着她:“就是忽然觉得很踏实。前所未有的安心。”
梁姣絮嗯了一声,主动抱紧沈微生:“嗯,睡吧。”
日上三竿的时候,屋里只剩下沈微生一个人。
梁姣絮急匆匆地洗漱过后,乘着马车已去上朝了。
中午的时候,霜姨就带着梁媗玉回来了,惊动了陵居院。
沈微生知道梁姣絮这个妹妹的难缠之处,只能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如此,才不至于露馅。
他是觉得既然梁姣絮已经努力生活,他也应该做点什么。
当即,他查看了所有账目的来源。
某个冬天,库房大量的提取了三十多条红珊瑚手串。
但,也就前后几天,又补了回来。
沈微生特地去查看了一下,那批红珊瑚手串。
正是因为什么都没发现,才是最有问题的。
一下子提取那么多红珊瑚手串,却又在短短地几天,补齐。
而且,这种现象,不是一两次。
却是连续三年的冬季都要发生一次。
真的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
沈微生这才找来了鉴定红珊瑚手串的师傅。
他们看了之后,果然发现了猫腻。
存留在库房的红珊瑚手串是真品的已经寥寥无几,几乎是赝品。
如果,不是最近账目上有漏缺,也许根本不会发现。
因为伪造的手串颜色会黯淡发黄,所以盗窃者才会每年都把他们拿出去上色。
只是,为什么会固定时间,也许跟盗窃者行动不便有关。
可能是身体残疾。
也可能是居住的地方不方便。
现在,沈微生需要知道那些人可能拿到陵居院的库房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