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淑公主舞姿卓绝,就是宴妙也为之赞叹。
宴妙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注意到淑公主不怀好意的目光。
“本公主听闻安定王妃舞姿惊为天人,在南朝京都大有名气,恰逢父王寿辰,不知安定王妃可愿献舞一曲,为父王贺寿,也全了两国之间友好往来的情义。”
在宴妙那里吃了几回闭门羹,吃一堑长一智,淑公主机灵不少。
她说得合情合理,挑不出丁点不合礼数的地方,这问题搁寻常人那儿,怕是只能接下。
“今日乃陛下寿辰,于情于理本王妃都该表示庆贺,可是……”
宴妙难为情的咬紧下唇,不安的环视左右。
她的反应在旁人看来,只以为她没什么才艺又不知如何应对。
淑公主露出得逞的笑容,宴妙的舞如何她不知道,她那么说是故意让宴妙难堪的!
之前宴妙与南昊墨一唱一和,让她在文武百官面前颜面扫地。
今日,她就要讨回来!
她正得意着,结果宴妙非但不正襟危坐,反而贴地离南昊墨更紧,话锋一转。
“我没什么才艺,加上身怀有孕,王爷心疼本我身体虚弱,不舍得让我劳累,还望陛下恕罪。说来惭愧,我身无长物,只能为王爷开枝散叶罢了。”
宴妙拉着南昊墨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抬头在他的下颚亲了一记。
如此腻歪肉麻的画面令席间众人变了脸色,未出阁的小姐们纷纷红了脸,不敢去看。
这么说有违自己二十一世纪女性的身份。
但为了气淑公主,说说违心话无妨。
淑公主心里在意什么,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宴妙随便一句话就能扎在她的心窝上,她如何斗得过?
淑公主面如土色,但碍着宴会上人多嘴杂,不好发作,冷哼一声下了舞台。
自己的女儿什么心思,北漠王心如明镜,忙出来打圆场,命人继续奏乐,场上气氛才得以缓和。
人们继续谈笑风生,自动忽略旁若无人卿卿我我的安定王夫妇。
宴会一结束,北漠王就命宫人把淑公主唤来,苦口婆心劝她放下执念。
“你还要胡闹到何时?安定王妃不是善茬,安定王三番五次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你难堪,到了这种地步你还不放下?你莫忘了自己乃北漠王女!”
南昊墨对她态度如何,皇帝看在眼里,他们之间绝无可能。
那人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的王妃。
“父王的用心儿臣明白,可喜欢上一个人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他曾救儿臣于为难之中啊,没有安定王相救,如今儿臣就是战场上一具尸骨罢了!”
人各有各的造化,喜欢上一个人不过随心使然,不可扼制,喜欢一事本无对错,淑公主错就错在,她喜欢的太偏执。
以为喜欢就必得不可,喜欢到不分是非、失了理智。
第172章 宣示主权
淑公主在北漠王面前哭得声泪俱下,不停的说着南昊墨的好处
说来说去,不知是为了说服北漠王还是说服自己,不厌其烦重复着那句“他是儿臣救命恩人”。
淑公主担心北漠王不松口,以南昊墨行军打仗骁勇善战为由,让北漠王务必说服南昊墨娶自己。
“父王,安定王如此的人才,如果儿臣嫁给他,不仅仅加固了北漠和南朝的关系,以后如果行军打仗,安定王的一身本事也能为我们所用啊!”
两国真能联姻,将来对两国都有无尽的好处。
北漠王宠爱这个女儿,她娇纵高傲,还没有怎么哭过,现在为了一个男人把眼哭的红肿。他于心不忍,只得点头:“唉,罢了,父王尽力而为。”
淑公主哭哭啼啼从北漠王寝殿出来,背过身时凄苦的脸色瞬间化作阴冷的漠然。
父王身为国君,要顾虑的事情诸多,不好把手段用的太过。
但她绝不坐以待毙的看宴妙那个女人得意!
***
“殿下,北漠淑公主求见,人已在暖阁候着了,您见吗?”
一整日参加北漠王的寿宴下来,西哲累得睁不开眼,回来就沐浴更衣,急着入睡。
眼见床榻就在眼前,门外就响起通传声。
西哲白眼一翻。
他身份特殊,便乔装以西楚使臣进城表两国亲近的由头入住接待贵客的驿馆。
到底是顶着祝贺北漠王寿辰的名头,伸手不打笑脸人,再不对付也得把人接待好。
西楚地位尴尬,是以西哲的住处无人来访,冷清归冷清,不过正好合了他的意。
只是没想到烦人的东西依旧不会消失。
他从衣椽上取下才脱下的衣服穿上,前脚踏进暖阁的门,淑公主就开口说要与他合作。
她的开门见山西哲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