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到时候我搞不定, 你在帮忙好吗?”
沈斯宁说道。
下午他们去看电影约会,两个人坐在电影院最后排, 平时他们在外面的时候都很注意影响,两个人都是一前一后的走,不会做太过亲密的事。
片子是随便选的,一部搞笑片有些无厘头,廖祁东买票的时候看别人都买了爆米花和可乐, 他也给沈斯宁买了一份。
两人的手在黑暗中无声的牵着, 没有人发现, 沈斯宁左手拿着可乐喝,其实他以前从没来过这种大型影院, 都是在家里的私人影院看,想看什么片子,说一声就有人送来。
现在他才觉得,看什么不重要, 在哪里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人陪他一起看。
看到中途,沈斯宁偏过头去看廖祁东,发现廖祁东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闭着双眼, 侧脸轮廓清晰,为了做事方便,头发剃得很短,更显邪性。
虽然是睡着了,但他的手却还记得紧紧握住自己,沈斯宁一个人看完剩下的电影,他也不觉得无趣,心情很是愉悦。
电影放到最后,沈斯宁装作不知道廖祁东睡着了,等他醒来后,才偏过头来问他。
“廖祁东,你觉得电影好看吗?”
廖祁东原本只打算眯一会儿的,谁知道睡过去了,他默不作声的点点头,表示好看。
“好看在哪儿?”
沈斯宁接着又问他。
廖祁东这下是反应过来了,沈斯宁是故意的,明知道他睡着了,还问他电影观后感。
“好看在你陪我看的。”
廖祁东笑着回敬他的话。
沈斯宁撇了他一眼然后松开手,起身往外走,电影散场了该走了。
两人从电影院出来,廖祁东开车带他去江边散步,江边散步的人不少,有的人越过栏杆下到江岸边钓鱼。
道路两旁的柳树发芽,一片嫩绿。
江水滔滔,岸边有大型船只,船只上面是餐厅,有人在甲板上喝茶聊天打牌。
有小孩在放风筝,许是手法不当,飞不起来,小孩子跑到他们面前,请求帮助。
“叔叔,你能帮我放起来吗?”
小孩子把风筝递给廖祁东,想让他帮忙。
沈斯宁见廖祁东走走停停,找了个有风的地方,把风筝先放起来,然后一点点的收线放线,让风筝越飞越高,一直把所有线放完。
最后他把手柄拿给小孩,让他自己放。
沈斯宁望着天上飞着的风筝,等廖祁东走到他身边后,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风筝线断了怎么办?”
廖祁东觉得他真可爱,指了指路边的摊贩让他自己看,那摊子上多得是风筝,断了线再买一个就行。
沈斯宁这下是真的笑了。
“廖祁东,有空我给你讲讲孙子兵法吧,其他的也可以给你讲讲,以后你会用得上的。”
沈斯宁走近廖祁东,他看着廖祁东的眼睛,然后十分认真的和他说。
“廖祁东,以后你会飞得更高更远,每一个阶层都有每一个阶层的生存法则,你需要尽快学习才能去融入,我在未来的尽头等你。”
“风筝放出去了,我希望我手里的线不要断,我希望他越飞越高,而不是买新的。”
廖祁东看了沈斯宁良久,才明白他的意思,忍住想把人搂在怀里的冲动,说了一声好。
廖祁东走到柳树下,折了一根枝条,他剔掉枝条上面的叶子,用枝条编了一个圆环,而后走到沈斯宁面前。
他牵过沈斯宁的左手,把那个柳枝做的圆环戴进了他的无名指,戴好后廖祁东摸了摸那个圆环。
“沈斯宁,等你愿意的时候,我想给你换真的。”
沈斯宁怔怔的看着手上的那个戒指。
他还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简陋,又带有意义性的东西,其实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背后的含义。
他不知道廖祁东的意思是,等自己松口承认他们的恋爱关系,还是说更深一层的含义。
沈斯宁没把这个东西取下,没有人会在意这种小物件,两个人一起在江边逛了逛,天黑了就回去了。
回去后沈斯宁在卧室写东西,廖祁东在厨房做饭,饭做好后廖祁东叫他吃饭。
晚饭很丰盛,没有分餐。
吃完饭后,廖祁东说他已经约到了那位负责人,对方说三天后,在县城的某处茶室会待十分钟。
沈斯宁点点头,说他知道了。
“你找个胆大心细的人给我,我需要他帮我办一件事。”
沈斯宁提出请求。
“行。”
廖祁东不知道沈斯宁想做什么,但他的要求自己一向是答应的。
吃完饭廖祁东洗碗,随后他把家里衣服都洗了,沈斯宁在卧室忙碌,没出来看他。
一直到廖祁东都收拾完了,沈斯宁还在写东西,廖祁东走到卧室门口,门开着的,他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叩了三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