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此等不要脸之事,盛明朗真是死了也不叫卓资安宁,岂有此理!实在是太过分了!
陈窈义愤填膺,答应她,“你说,要我怎么帮你!”
卓资说:“那个女人没见过我,麻烦你替我跑一趟,把银子给她让她不要再找我父亲麻烦了,他们一把年纪了,我不想因为我而为难。”
陈窈光是听着就来气,以卓资温婉的性子肯定不行,她明日上了那个庄子,定要抓住那个女人!狠狠替卓资讨伐回来!
陈窈:“你且放心,明儿个我便替你走一趟!”
卓资满眼感谢,“好。”
陈窈忽然想起,问道:“这事李牧知道吗?”
“他……我没告诉他。”卓资摇头。
李牧救了她,又是个踏实的男人,兴许可以做卓资的依靠呢?陈窈这样想着便说出口了。
卓资低低道:“我只是不想给他添麻烦罢了,无其他。”
路还是要自己走,陈窈不再劝她,两人又聊了聊,卓资便与李牧一同回府了。
半夜,陈窈气得睡不着,盛明朗用花言巧语骗了卓资,死了还留下风流债给卓资,真的死一百次都绰绰有余!
她越想越来气,猛地转过身,挥拳打在顾宴书胸膛上,她这一拳是用了力的,顾宴书顿时被惊醒,双眼瞪大看着她。
陈窈哼道:“日后你要是有了别的女人,我一定把小书书吊在木梁上,让路过的人来来回回地欣赏!”
顾宴书:“……”
他下意识地亲了亲她:“窈娘,你可是做了噩梦?梦到我了?”
陈窈卷过被子,背对着睡去,“没有!睡觉!”
顾宴书不敢吱声:“……”
翌日,陈窈坐马车来到卓资所说的庄子上,这片地可真是荒芜,几座山围绕着土房子,草丛不时有虫鸣,风一吹地面的尘土掀起,沾染上裙角。
两人来到一户人家,晓依上前敲了敲门,一下两下三下都无人应。
陈窈朝晓依点了下头,紧接着晓依一脚踹开了门。
一个女人出现在面前,她巴掌大的小脸惊恐一瞬,愣在此处像正要去开门的样子,眼中充满着戒备之色,“你们是?”
陈窈眯了眯眸,扫视着她,“你就是怜儿。”
她面庞清瘦,樱桃小嘴,鼻尖小巧,看上去年龄不大,明明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却要勾引有妇之夫。
女人顿了下,许是看陈窈衣着华贵,便点了下头应。
晓依板着一张脸,晃了晃腰间缠的银子给她看。
女人瞬间明白了,姿态放松,娇柔地欠了欠身,“原来是盛夫人啊,妹妹有失远迎!”
陈窈斜眸,这女人身段苗条纤细,难怪勾着盛明朗给她花银子呢,她悠悠地说:“你不应叫怜儿,不叫人生出可怜,到有几分恨!。”
女人一笑,对她的话并不生气,“夫人,咱们都是服侍过启怀的人,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怜儿只想找个依靠而已。”
启怀是盛明朗的小字,怜儿是想故意气她,好让她知道她与盛明朗曾经多么亲密,可惜她压根不是盛家夫人,对她这般娇柔造作的姿态并不放在眼里。
但一下激怒了本就带着怒气的陈窈,她盯着女人这张花朵般的嫩脸,抬手一个巴掌扇过去,“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女人惊叫了一声,本骄傲扬起的脸顿时多了个巴掌印,她花容尽失,捂着侧脸摊到在地。
晓依在一旁都惊了,她没想到陈窈这样泼辣,她更崇拜她家姑娘了,也赶紧上前帮忙,屋内顿时混乱成一团。
陈窈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咬着牙道:“让你勾引男人,活该被打!”
女人簪子掉落,长发披散,杀猪般的惨叫充斥在房内,“……啊……别打了……我不要银子还不行了啊……”
直到陈窈打得手掌都疼,她才堪堪停下,让晓依桎梏住她,就在直了直腰的功夫,忽然发现边上的木头柜子不知何时打开了……
再一回头,陈窈彻底震惊了,一个光着上半身的大男人竟欲逃跑!?
陈窈立即大喊,指着他魁梧的身影道:“晓依把他给我抓住!”
晓依放开女人的肩膀,小腿蹬上圆桌借力,射出一道丝滑的弧线,最后一脚踹在男人的小腿。
“咯噔”一声,男人膝盖跪地,朝她求饶道:“……女侠求放过。”
陈窈反应过来,原来怜儿还有个相好呢!
她冷笑道:“亏你也是个男人,看到自己女人被打还想逃跑?”
男人心里连连叫苦,他与怜儿相伴,只不过是想在荒芜的庄子上有个依靠,谁知就搞到了床上。
他看出怜儿在外面惹了是非,一时害怕就躲进了柜里,不成想还是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