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翘起的长腿,长裙迤逦从两节玉阶上翩翩而落,如壁画刻印的娇媚仙子,她纤纤玉手伸出,“男儿膝下有黄金,快起来吧。”
顾宴书黑如点漆的眸子一亮,“窈娘可是原谅我了?”
陈窈媚眼轻轻一敛,语调软又娇,“我再不原谅你,万一被传出去,给你安上一个惧内的名声我可担当不起。”
顾宴书握住她的手起身,笑着从背后搂住她,“摄政王妃担当得起!”
陈窈脊背贴在他温热的胸膛,娇嗔一笑,“别老这么叫我。”
她在王府里没名没分地住着,顾宴书也着急,他不想做个金屋藏娇的王爷,他想要名正言顺地把陈窈娶进门。
顾宴书:“等过了中秋本王就向皇上求娶你。”
冯太后说过的话对她多少有些影响,以她的身份嫁进王府,就算顾宴书在疼她在宠她,也顶多是最宠爱的妾罢了。
低贱的身份做不了当家的大娘子,顾宴书的正妻需要一位门当户对的贵女,尤其是能在朝堂上对他能有帮助,陈窈一味地与他恩爱无济于事,反而倒会给顾宴书扣一个被美色蛊惑的帽子。
她长睫微微一垂,叹了声,“摄政王的婚事可是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落在我一个平民老板娘身上,不知会被多少人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话。”
顾宴书早就做了打算,“这个好说,本王给你在朝中找个做官的父亲不就行了吗?”
若给她按一个官家子女的身份再与顾宴书成婚,会少很多流言蜚语。
陈窈眼睛一亮,又隐隐不安地说:“这能行吗?”
顾宴书双手扶住她的双肩,双眼深沉又坚定,“你只需答应本王一件事。”
陈窈轻眨了下眼,“什么?”
顾宴书:“好好打扮自己,其余的事本王会处理!”
陈窈脸色微微一红,“都听你的!”
明明两步就走到床前,顾宴书非要拦腰抱起她,陈窈这次没有恐慌,她亲热地勾住他的脖子,光滑的侧脸贴在他温热的胸前。
刚到床边,顾宴书身子一定,看向怀中倚靠的娇小女人,她面容冰清玉洁,睫毛轻卷,像朵盈盈绽放的花朵,“瞧你不想撒手的样儿,要不要本王再带你走上几圈?”
其实是他舍不得放下陈窈,女人的身子很是柔软,卧在他健硕的怀中犹如抱着一团棉絮,令他爱不释手。
陈窈害羞地埋在他胸前,“你快放下我。”
顾宴书轻笑,将她放下来后说:“你饿不饿?本王叫人上菜?”
本来不太饿,经他这么一提醒,陈窈肚子空空的,还是用些饭再入睡吧。
两人用过饭后,顾宴书躺在她身侧,一只手从被子探去。
陈窈曲解他的意思,按住他乱动的手道:“别……再来了。”
“是不是还疼?本王给你揉揉。”她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事,顾宴书害怕她还难受。
“你一揉我就好不了了!”陈窈从被中露出半张小脸,白净的脸蛋上泛着羞涩。
“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顾宴书却被她这羞涩的模样逗笑,亲了她一口说。
陈窈别过头去,佯装气恼的样子,不去看他。
顾宴书不肯善罢甘休,他撩开她的衣襟,雪肤上密密麻麻的红印,如红玛瑙似的,她皮肤本就嫩得能掐出水似的,平时稍稍一用力便能有道红儿,要是刚才不及时上药,明日定会乌青。
她本就爱美,留了消不掉的印,肯定会难过,顾宴书自责道:“都怪本王。”
“你脸也花了。”
陈窈不服他,自是不愿与他肌肤相贴,而这一巴掌下去像是激发了顾宴书骨子里的兽性,似的,唤起他更加猛烈的进攻,她毫无还手之力,身体似比棉花还要绵软,毫无还手之力。
顾宴书脸上还挂着彩,但女人的力道再凶猛也比男人小很多,才上过一次药,他脸上的巴掌印就已消散许多了。
而身上的血道子被衣服遮盖,谁也看不到。
顾宴书毫不在意,轻快地说:“男人流点血无妨。”
“有话好好说,别……别再这样了。”
陈窈一回想他如猛兽欺身而来,心底就有芥蒂,小声嘟囔地说。
“本王答应你不会再不管不顾了。”顾宴书摸摸她的脑袋,搂她进怀说:“是不是有一堆疑问想问我?”
陈窈身为他的枕边人,他虽不想将她牵扯到这场争斗里,但要让她全身心地交付于他,必要的过去需交代清楚。
陈窈靠着他说:“我只知你那时被冯太后的人追杀,无意间被我所救躲进花颐村,对你重回朝堂后的事便一无所知了。”
顾宴书撩开她额前的秀发,亲了她眉心一口,柔声道:“别急,本王都与你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