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掐颈的、下毒的、用银针穿刺百会穴的...最可怕的一个画面里，年轻药老正温柔地抚摸着云清染的头发，同时将剧毒通过发丝注入她的头皮。
"这些...都是你干的？"老年药老声音发抖。
"是我们。"年轻药老的笑容突然变得悲伤，"别忘了，我们本是一体。"
趁着两个药老僵持，云婉儿突然从发间抽出一根半透明的毒针——那是云清染的一根头发所化，针尖闪烁着诡异的七彩光芒。
"姐姐说..."她轻声呢喃，身形如鬼魅般闪到年轻药老身后，"这一式专杀双瞳者。"
毒针精准刺入第七颈椎的凹陷处，年轻药老顿时发出非人的尖啸。他的皮肤下浮现出无数蠕动的黑丝，右眼的青铜灯焰疯狂闪烁：
"这不可能！这一招是...！"
"是姐姐用记忆编码教我的。"云婉儿转动毒针，声音冰冷，"她说你一定会检查所有明面上的毒术传承，但不会注意她藏在头发里的信息。"
年轻药老的身体开始崩溃，溶解的黑色液体中突然浮现出一盏微型青铜灯。灯焰里，隐约可见缩小版的云清染正在对云婉儿微笑。
"砰！砰！砰！"
所有溶解的实验舱突然连环爆炸！
粘稠的黑色液体中，爬出无数个"云清染"。她们有着完全相同的琉璃身体，右眼都燃烧着青铜灯焰。最恐怖的是——
当她们齐声开口时，声音重叠成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械合唱：
"夜玄溟...你在哪？"
与此同时，实验室的地面突然浮现出巨大的青铜灯图案。灯芯位置，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缓缓升起，手中提着真正的云清染——她的左眼已经变成空洞，里面正不断涌出银色河水...
第77章 :蚀骨焚心记忆的毒吻
"咔嚓——"
夜玄溟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后背。他低头看向掌心，那颗三百年来从未离身的锁魂丹，此刻正诡异地裂开一道细纹。幽蓝色的光芒从裂缝中渗出，像毒蛇吐信般缠绕上他的指尖。
"主上？"赤鸢从梁上飞落，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一条细线。它敏锐地察觉到主人周身紊乱的灵力波动，羽毛不自觉地炸开。
夜玄溟没有回答。他的耳边开始出现幻听——
少女压抑的啜泣声。
铁链碰撞的清脆回响。
还有...火焰吞噬一切的噼啪声。
最清晰的，是一句冰冷到极致的话语：
"从今日起，你叫七杀。"
记忆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站在幽冥殿最深处的地牢里，脚下是蜿蜒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与铁锈的味道，墙壁上的火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面前跪着一个少女。
她的长发被干涸的血黏在脸上，双手被特制的玄铁链锁住，腕骨已经磨得血肉模糊。可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像淬了毒的刀。
夜玄溟（记忆中的自己）缓缓抬起手，将一具青铜面具扣在她脸上。面具内侧的尖刺扎入皮肉，鲜血顺着少女的下颌滴落。
"从今日起，你叫七杀。"他的声音冰冷得不似人类，"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杀光所有知道'万毒圣体'秘密的人。"
少女没有挣扎，只是缓缓抬头。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令人心惊的冷笑。
"遵命，主上。"
——现实中的夜玄溟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里衣。他剧烈喘息着，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心口。
"那是...云清染？！"
锁魂丹的裂缝正在不断扩大，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夜玄溟的眼前不断闪回令人窒息的片段——
他在剑阁密室里，用匕首一点一点雕刻着那块刻有"染"字的玉牌。玉屑纷飞间，他的手指被割得鲜血淋漓，却浑然不觉。
他站在毒龙渊边缘，亲手将云清染推下万丈深渊。她坠落时翻飞的衣袂，像极了折翼的蝶。
他在冲天的火海中，看着云清染被烈焰吞噬，却转身离去。她的惨叫声在身后久久不散...
"不对...这不可能..."夜玄溟捂住剧痛的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些记忆与他认知的过去完全相悖，却真实得令人恐惧。
赤鸢焦急地啄着他的手腕，试图让他清醒。可下一秒——
"轰！"
夜玄溟体内的灵力彻底失控，幽冥火从七窍中喷涌而出，瞬间吞噬了整个房间！在扭曲的火焰中，他看见云清染站在火海中央，对他伸出手——
"夜玄溟，你还要骗自己多久？"
赤鸢突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鸣叫！
它猛地啄开自己的心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在翻飞的血羽中，一枚刻着古老符文的血色翎羽缓缓浮现。
"主上...记忆...是毒..."它的声音断断续续，金色的瞳孔开始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