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他们..."云清染抬起头,瞳孔已经变成妖异的竖瞳,"就像...能控制自己的手指一样..."
夜玄溟的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惊:"因为你的血,是打开九幽玄棺唯一的钥匙。而他们..."他剑尖指向那些抽搐的弟子,"都只是失败的残次品。"
破庙深处的残破神像后,夜玄溟突然撕开染血的衣襟。在他精壮的胸膛上,一道横贯心口的剑伤泛着诡异的紫光,周围的血管已经变成深紫色,如同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帮我取出来。"他递给云清染一柄刻满符文的银质小刀,刀柄上缠着的绷带还带着血迹,"三年来,这块碎片每天都在往心脏里钻。"
云清染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刀。当刀尖划开泛紫的皮肉时,一股黑血喷涌而出,溅在她的鳞片上,竟然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更可怕的是,一段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
阴暗的地牢里,年幼的自己握着一柄断裂的短剑,剑身上刻着"诛魔"二字。对面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没有躲避,反而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染儿,记住,这不是你的错..."
"当啷!"
染血的剑刃碎片掉在地上。云清染惊恐地发现,那上面刻着的"弑父逆子"四个字正在扭曲变形,最终竟变成了"诛魔卫道"!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字迹分明是她自己的笔迹!
"这不可能..."她踉跄后退,"我从未..."
夜玄溟突然喷出一口黑血。那些血滴落在地上,竟然瞬间长出细小的曼陀罗花苗,花蕊中还有紫色光点在闪烁!
"现在你明白了?"夜玄溟苦笑着擦去嘴角黑血,"你我的毒...本就是同源。三年前那柄剑..."
破庙的门突然被一股恐怖的力量轰成齑粉。月光下,幽冥殿主的身影如同魔神降临。他黑袍上的九幽锁链纹饰与云清染颈侧的鳞片同时亮起妖异的紫光,彼此呼应般明灭不定。
"好一对毒鸳鸯。"殿主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悬浮着一口微型棺材模型,"本座等了十五年,终于等到血鳞完全觉醒..."
棺材模型突然炸裂,露出里面沉睡的——另一个云清染!
"正好拿你们...祭我幽冥圣棺!"
第17章 :青铜门前的毒吻
葬神崖边的狂风撕扯着云清染残破的衣袍,发出猎猎声响。她站在万丈悬崖边缘,身后是幽冥殿三十六名黑旗死士组成的杀阵。每个死士眼中都跳动着诡异的血色光芒——那是血契被完全激活的标志,他们此刻已经不能算作人类,而是纯粹的杀戮机器。
"跳啊!"执法长老枯瘦的手指掐着诀,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口黑黄尖牙,"让老夫看看,云家的毒种摔下去会变成什么模样?是一滩烂泥,还是..."
云清染指尖轻抚颈侧正在蔓延的鳞片,突然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长老这么想看..."她优雅地向后仰倒,"那就看清楚了!"
在身体坠落的瞬间,她右手拇指指甲划过食指指腹,一滴晶莹如紫水晶的血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芒,精准射入执法长老因大笑而张开的血盆大口中。
"啊——!"
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响彻悬崖。那长老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龟裂,像烈日下龟裂的河床。他的眼球最先爆裂,接着是内脏,最后全身蜷缩成一具焦黑的干尸。更恐怖的是,干尸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发出"咯咯"的怪响,仿佛仍在重复那句"跳啊"。
急速下坠中,她听见夜玄溟撕心裂肺的吼声从崖顶传来:"清染!"
下一秒,一条由黑色灵力凝聚的巨龙撕裂云雾俯冲而下。那龙通体漆黑,每一片鳞甲都泛着金属光泽,细看会发现每片龙鳞上都刻着细密的血色符文。龙爪稳稳托住她下坠的身体时,云清染却冷笑:"谁要你救?"
她没看见的是,崖顶的夜玄溟毫不犹豫地跟着纵身跃下,衣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轰——!"
寒潭水面如同镜面般被狠狠击碎。刺骨的冰水瞬间吞没了一切感官,耳畔只剩下沉闷的水流声。云清染的毒鳞在水中自动亮起,紫色幽光在漆黑的水底映照出夜玄溟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眉峰紧蹙,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左眉那道旧伤疤正在渗出丝丝血迹。
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在冰冷的水中准确覆上她的唇,将一口气息渡了过来。更诡异的是,两人唇齿相触的瞬间,云清染身上的毒纹与夜玄溟心口的剑伤同时亮起妖异的紫光,如同两条小蛇般在水流中交织缠绕,形成一幅诡异的图腾。
"唔!"云清染狠狠咬破他的舌尖,黑血立即在水中晕开,"我的毒你也敢吞?"她在心中暗骂,却见夜玄溟不仅没松手,反而更用力地箍紧她的腰肢,带着她向潭底最黑暗处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