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纵闻言皱眉:“你吃饭一贯仔细。”
季月槐:“我……”
他百口莫辩,也不想将李巽风拖下水。
秦天纵话里的压迫感更盛,他冷声发问:“季月槐,你到底来这儿做什么。”
季月槐垂下眼睫,沉默不语。
他该怎么回答?
“因为你娘间接害死了我太婆,所以我一路追查真相至今,而这次来惊鸿里,也是为了此事。”
季月槐无论如何说不口。
“你那天哭了。”
“你说你不恨秦连巍,表情不似作假。”
秦天纵没有放过季月槐的意思,步步紧逼:
“那你是恨谁?”
“恨我吗?”
季月槐猛地抬眸,二人四目交接,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
秦天纵黑沉的眼底盛着不加掩饰的痛苦与偏执,甚至隐隐溢出一丝祈求的意味。
没有,我不恨,我……心悦你。
但季月槐正欲开口,却见秦天纵轻笑一声。
只见他轻弯食指,重重地敲了敲手边的酒遵,发出“铮”的清脆回响。
下一秒,秦天纵毫不犹豫地仰起脖子,喉结上下滚动,喝尽了里边的琥珀色酒液。
“秦天纵!”季月槐劈手想夺走酒遵,但为时已晚:“你喝的是什么?”
秦天纵抬袖擦去嘴角的酒渍,平静地觑向季月槐:“你觉得呢。”
季月槐心头巨震。那琥珀色透着点绿,难道说——淫羊藿?!
“门没锁。”秦天纵卸下护腕,向后倚在床柱。但季月槐听得出他的呼吸渐渐粗重:“想走的话,请便。”
季月槐脚步微顿,连回头都欠奉,径直走向门口。
他的水绿色衣摆在地毯上拖曳,身影被灯火拉得修长。
身后的沉默如潮水般汹涌,隐隐带着一种令人腿软的窒息感。
秦天纵盯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指尖骤然收紧,酒遵在瞬间迸裂,掌心渗出鲜血。
手已经摸向刀柄,寒意顺着刀身漫上心头。妒意在胸腔里沸腾,烧得秦天纵眼底一片猩红。
他喉间逸出一声低哑的笑。
——有种。
千钧一发之际,却听“咔哒”的落锁声。
秦天纵一愣。
只见季月槐从容地褪去外衫,并顺手解开发带,如瀑的银发被拨至脖侧,露出他清瘦的肩胛骨,还有白皙修长的脖颈。
接着,他抬手一抹,力道不轻不重地擦去唇瓣残余的口脂,虎口被蹭出了道迤逦的红痕。
季月槐回首,朝秦天纵温柔地笑笑:“莫急,关门而已。”
……
秦天纵粗喘着乱拱,难耐地寻觅醉人的温度。
细微的瘙痒激的季月槐死死咬住嘴唇。
季月淮脊背绷成一张弓,但他不愿泄出软弱的低吟,他眉心蹙起,拼命地忍住即将脱口的呜咽。
秦天纵闷闷地笑了一声。
“挺能忍啊。”
话音未落,季月槐的下颚便被捏住,两根修长的手指撬开他的唇齿,强势地夹住他湿润的粉红舌尖。
秦天纵低声命令:
“出声。”
……
季月槐起初还逞能,咬紧牙关不肯低头,然而到最后,晶莹的泪珠还是顺着眼尾潺潺而流。
他边哭边求饶,边求饶边骂,最后嗓子哑的没力气了,便恨恨地咬住秦天纵的肩头,留下半月似的牙印。
金铃摇了一夜,直到天光大亮才停息。
季月槐的脚背绷到抽筋,大腿根止不住的颤抖,浑身的红痕与犬牙印子,“嗬嗬”地喘着气,那双漂亮的杏眼也不停地往上翻。
……
晨光透过窗棂,洒落在散乱的被褥上。
做工上等的楠木宽榻,此时已经被折腾的不堪重负,仅仅是坐上去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悲鸣。
而头顶的铜镜成了无用的摆设:季月槐整夜都没能看见一眼。他视线模糊,意识凌乱,视野被秦天纵的俊脸与宽肩牢牢占据。
门被推开,秦天纵端着大碗小碗进来,接着半跪在床榻边,小心地抬起了季月槐的后腰。
“放松,上药了。”
结束的那一刻,季月槐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他用力咬住嘴唇,扬起手就想赏秦天纵一耳光。
但靠近到只差毫厘时,季月槐还是不忍心,无力地垂下了右手,陷在软褥上。
秦天纵牵起季月槐的右手,眼含笑意地蹭了蹭他的手背。
“……我要小解。”
季月槐强忍羞赧地开口。他撑着床边慢慢下地,可刚迈了一小步,就腿软到整个人瘫在毛毯上。
秦天纵轻轻松松将他打横抱起。
“别逞强,使唤我就是。”
季月槐没回话,只是偏头看向窗外。
春光正盛。
第44章
解决完, 季月槐又被秦天纵原路抱回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