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川敛了眉目：“可以了。”
看着他隐隐要变沉的脸色，林染不得不见好就收，连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不亲也行，那你今晚留下来陪我睡，我第一天住这里，有点怕，而且我喝多了，还很不舒服……”
沈宴川清淡瞥了她一眼：“我今晚不走，这套房子一直都没住过人，等明天物业过来检查完电线管道，大门外装好监控我再走。”
听这语气，他本来也没打算走，林染平白折了一个跟他亲亲的机会，吃了个闷亏，垮着脸从流理台上跳下来，气不过又转身在他唇边啃了一口才罢休。
沈宴川失笑，拿起锅烧水，两碗青菜鸡蛋面很快端上了桌，唤她：“我也还没吃晚饭，一起吃。”
林染晕乎乎地坐到了餐桌边。
沈宴川夹了一筷子面条尝在嘴里，突然皱眉，这味道虽不算糟糕，也只能说勉强能入口，抬眼却见身旁的女孩吃得正香。
“看什么看，你厨艺什么水平，自己一直都没数吗？”林染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埋头继续吃着。
沈宴川垂眸一笑，心间有暖流涌过。
原来这些年来不仅仅是他照顾她，为她操心，他的小姑娘也曾在许许多多他看不见的地方，用她的方式包容着他，守护着他。
“感谢我家小公主十年如一日的捧场，辛苦你了，明天我让莲姐过来照顾你，她做饭一向合你心意，也最了解你的生活习惯。”
还想用一句“小公主”哄好她？没门。
林染一口回绝：“不要，莲姨虽然很好，但我都跟你分家了，以后要自立自强。”
当时的她根本无法预料，赌气跟沈宴川说的这句话，竟成了她这辈子最最最后悔的事。
如果能重来一遭，她绝不会让唐莲再留在沈宴川身边，哪怕一秒。
沈宴川见她坚持，也没勉强，只道了声“好”。
第073章 我当然爱你
澄海国际的楼盘处在京西寸土寸金的CBD，拉开窗帘就能见到周围摩天大楼林立，底下主干道的车流二十四小时不停歇，蜿蜒出了一条条流动的光带，比澜心公馆能看到的夜景更繁华喧嚣。
吃完面，沈宴川洗了碗筷出来，林染还靠在沙发上按着发胀的太阳穴。
他抽了纸巾擦手，坐在她旁边，伸手过去探她的额头：“头还疼？酒量不好就少喝些，要是下班回来不想做饭，我让楼下那家中餐厅定点给你送餐。”
“我哪有酒量不好，那卖家肯定是卖了我假酒。”
林染死鸭子嘴硬，矢口否认，顺势蜷起身子，躺在了沈宴川笔直有力的大腿上，细软慵懒的嗓音撒娇般地恳求：“你帮我按按好不好？”
沈宴川垂眸，瞧着她一脸的迷糊劲，温热指腹抚上她的太阳穴，轻柔按压着：“这样呢？有没有舒服一点？”
林染笑着点头，又往他身上蹭了蹭：“嗯，舒服。”
窗外夜色光影寥落，时间如水般静谧的流淌，林染满足地嗅着他衬衫上好闻的香味，抬眸看他明晰的下颌线，意有所指：“你……你就没别的话想跟我说了吗？”
她怀里抱着米色抱枕，无意识地揪着边角，沈宴川猜想她心里一口气还没顺，修长手指穿过她乌黑柔密的发隙，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上次没控制住脾气，冲你发那么大的火，郑重向你道歉，看在今晚过来做了几小时保洁又给你做了宵夜的份上，能不能宽宏大量，原谅我？”
林染对他的答复却并不满意，仰头期期艾艾地望着他：“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怕他不能准确理解她的问题，她索性又说得更明白些：“我和乔扬在一起，你会不会吃醋？万一哪天气氛到了，我们说不定还会接吻，还会上床，如果我和别人睡了，你会不会不开心？”
沈宴川被她一通没脸没皮的发言惹得蹙了眉头，屈起食指在她额前轻弹了一下：“怎么就动不动把上床挂在嘴边，没教过你矜持？”
林染捂着脑袋起身，满不在乎地嘀咕：“矜持有什么用？我要那么矜持，恐怕到现在连你的手都摸不到，但我不仅摸到了，还亲过你好多次。”
她转身跪坐在沈宴川旁边，歪着头看他淡沉的眼：“不如我把第一次给了你，以后跟谁睡都无所谓了，你要不要？”
沈宴川一瞬间血压飙升。
看这小姑娘也不像还醉到神志不清的样子，他耐下十二万分的性子，沉声回应：“女孩子的每一次都很宝贵，不止第一次，你已经成年，该学会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如果双方自愿而且安全，我不会干涉。”
林染却像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弯起一双杏眼：“那我愿意跟你睡，你呢？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