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问。
见他身旁来了一个女孩，店家也有眼力见地开始给他推荐，各种款式各种功能，五花八门。
林染耳根烫得发红，表面依旧强装镇定，直到她见沈宴川拿起挑到满意的那一盒，又认真说了一句：“我可能需要换大一个码数。”
店家饶有深意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救命。
她可以原地消失吗。
她挪了一小步，把烧红的脸完全躲在沈宴川背后，顿时觉得手里的烤肠也不香了。
一直等付完钱离开，她才敢稍稍抬起头来。
沈宴川依旧牵着她慢慢往回走，看她脸上一直没消下去过的红晕，淡声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那么害羞？原来动不动就要亲我撩我，要跟我上床的嚣张劲头哪去了？”
林染不满地小声反驳：“怎么就老夫老妻了，今天才算我们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天……再说了，原来是我没脸没皮，胡闹不懂事，现在我都已经成长了……”
沈宴川牵她走进电梯，轻“嗯”一声，也不禁幽幽感慨：“确实成长了，鸣舟跟我提起你在分公司的那次会议上谈吐得体，思维缜密，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印象中，你好像还是那个横冲直撞的小姑娘，晃眼间却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模样。”
林染将他的手又牵紧了一点，望向他的眸子里溢出一抹笑：“沈宴川，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很蛮横不讲道理？”
他稍一抬眉，算是默认。
林染又笑，神色带了几分认真：“其实后来我也反省过很多次，我觉得是因为那些年在你身边，你无条件的宠爱和宽容给了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底气，才把那时的我养成了一个任性的小孩，后来想想，很多地方都是不对的。”
“比如？”
“比如那时我都没认清局势，就敢让乔扬去监视乔薇，就敢闯那次拍卖会，跟杨嫣对着干，再比如我一心只想跟你在一起，又仗着你疼我宠我，用尽了各种幼稚的手段逼迫你，还有很多学习上生活上的小事，数都数不过来……”
电梯门开，沈宴川牵着她迈出去，笑意宠溺又无奈：“头一回听你这么自我剖析深刻反省，现在知道我拿你有多头疼了？你身上那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给我惹了多少乱子？到头来还是我的错？”
林染用力晃了一下他的手臂，扬起精致下巴，耍赖轻哼：“就是你的错。”
“好好好，我的错，”沈宴川好脾气地哄她，进了房间，轻柔地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深深看着她的眼睛，“但没有曾经那些是非对错，又怎么能演变成今时今日的我们？”
他张开双臂，搂她入怀，感受着她的香甜柔软：“染染，还能这样抱着你，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在我这，你永远可以任性，永远可以当小孩。”
林染被他一番滚烫情话说得眼眶都微微泛了红，她亲了亲他侧脸，眼底笑意狡黠：“那刚才没做完的事，是不是该接着做了？小叔叔。”
这个很久没再听到的称呼让他微微怔住。
林染也没料到，本来半开玩笑般逗他的一句“小叔叔”，却像突然打开了男人心里某个野欲狼性的开关。
沈宴川没再给她留有任何喘息的余地。
她深陷在洁白宽软的被褥里，眼前天花板上的灯光一片摇晃，爱与欲的释放，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向她袭来。
瞥见林染紧咬下唇，沈宴川压抑着在她耳畔沉重炙热的呼吸，温柔询问：“还疼？”
将近五年未曾有过男女情事，最初的那次她全程也都是懵的，如今再承受着他，她一下子确实还没缓过劲来。
她紧张无措地攀着他的肩，赧然点了点头。
沈宴川笑叹，大手缓慢地在她身体摩挲抚慰，从女孩柔软的纤腰逐渐移至她饱满的胸口，声音沉磁惑人：“放松些，我再轻点。”
“嗯。”
可他嘴上说得好听，等找准了她敏感的位置，又故意恶劣地一直磨着她。
林染被他折腾得小脸淌满生理眼泪，浑身失力，喉间忍不住溢出娇软呜咽，又悉数被他吻进口中。
直到她忽然腰腹一阵紧绷抽颤，惹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沈宴川垂头吻了吻她绯红的小脸，眼底星河荡漾，尽是爱意与怜惜：“到了？”
情潮还未散去，仍在身体里翻涌，林染浑身软得像一滩水，也没什么力气说话，只抱住他，脸颊羞涩地埋入他的颈窝，轻轻颔首。
他又问：“几次了？”
林染哪里好意思说，闷声道：“不告诉你……”
沈宴川伏在她耳畔轻笑：“我能感觉出来。”
林染：“？！”
他手掌撑在她身侧，支起上身，似笑非笑：“那现在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