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知道你认真，我才要跟你算清楚，我给不了你答复，也不想占你的便宜。”
林染严肃地看了他一眼，思来想去，有些话还是不吐不快。
“刚才小橙子受了委屈，你碍于对方势力劝我就这么算了，又是权衡利弊对吗？很久之前就有人狠狠给我上过一课了，我能理解，我也没资格要求你什么。”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色。
“但是泽远，你一直都清楚，我回乾南更主要是看中你的创业项目，我们目前只是合作伙伴，其他的我暂时不想考虑，我希望你不要过多地探究我的私事，我也无可奉告。”
她说得足够明白，赵泽远望着她那张俏丽却疏淡的脸，急忙道歉：“染染，你别这样，刚才是我做错了，我对你和小橙子都是真心的，你相信我。”
林染没再接话。
只觉得疲惫。
屋内，小橙子还悻悻地站在沈宴川面前，无辜地眨着那双清澈的小鹿眼，耸了耸肩：“妈妈好像生气了。”
男人蹲下的高度还高出她一个头，小橙子垂头往他身前凑了凑，语气难掩失落：“你真的不是我的爸爸吗？”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爸爸”，却又被告知他不是。
小橙子心里酸涩得厉害，也不知该怎么表达，看着他那一头不同寻常的发色，好奇地伸出小手，碰了碰他的发梢。
沈宴川抚住她小小的肩膀，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柔声问：“赵叔叔对你好吗？”
“好，”小橙子连忙点头，笑道，“赵叔叔经常给我买玩具和好吃的。”
都说这小姑娘跟他长得像，可他却总能在她的一颦一笑间看到当年另一个小姑娘的影子。
沈宴川眼底涌过一抹暗潮：“那他对妈妈好吗？”
小橙子继续点头，稚嫩的声音清脆认真：“赵叔叔经常给妈妈打电话，来家里找妈妈，还带我和妈妈出去玩。”
沈宴川淡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没再说什么，只起身牵起她：“叔叔带你出去，别让妈妈等急了，嗯？”
“嗯。”
小橙子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边出了门。
沈宴川将她送至林染手上：“你们现在去哪？我……”
“不用，我们自己打车。”
还没等他说完，林染一口回绝，直接打断，没留丝毫余地。
赵泽远暗自观察两人的脸色，总觉得很不对劲，心里还是疑惑，却终究选择了沉默。
本以为这件事会到此为止，却不料还生出了后续。
半个月后，宏远和沈氏的合同敲定，项目正式开始执行，宏远作为合作方受邀参加乾南分公司的季度总结大会，会后公司高层又办了一场晚宴，一半算庆功，一半算在工作之余休闲放松。
林染不想去，可她作为乙方，又被那位工程部经理李峰点了名，第一次晚宴就缺席，实在显得不给面子，她只好嘱咐红姐在家好好照顾小橙子，租了一套还算合身的礼服就和赵泽远一起去了。
晚宴在近郊一处私人山庄，场地高档奢华自不用说，场内亦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除了分公司的合作伙伴，还邀请了乾南一些达官贵人及其家眷，繁华盛景甚是热闹。
林染走了个过场敬了一圈酒，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跟服务生要了一点吃的打算垫垫肚子，东西还没端上来，忽然听见身后有几个女人聚在一起聊八卦。
“哎你们知道吗？我听我家那口子说，总部的陆总在乾南逗留大半个月了，成天也没什么正事做，大家私底下都在猜，是因为集团幕后那位沈先生来了乾南，陆总其实是作陪的，也不知道沈先生今晚会不会露面。”
“沈先生哪有功夫凑这种热闹，”另一道女声笑着压低了声音，“有消息说前两年沈先生跟他太太离了婚，是因为一个女人，搞不好那女人就是乾南的，沈先生这是来会小情人的吧？不然能呆那么久？”
有人出声反驳：“怎么可能，我听说沈先生冷心冷面，连血都是冷的，自掌权沈氏以来，见过他的都没几个，无情无爱神秘莫测，他哪里像会在乎什么女人。”
又有人暧昧接话：“那可说不准，你看看这满屋子都是乾南的名媛千金，说不定就有谁攀上了高枝，深藏不露呢！沈先生要是真来了，那就有好戏看了，据说他长得英俊极了，就是当红的顶流男明星都逊色几分，我都好奇想见见……”
“你见什么见？我看你是想上他的床吧？沈先生今年也三十四五了，不知道在床上体力还好吗？”
“你要死，敢拿沈先生开这样的玩笑，被人听见了把你轰出去……”
说完几人掩唇一顿嬉笑，荤话连篇，林染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脸色黑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