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赢了就听你的,输了就听我的,如何?”他语气温和,神色却凉。
什么游戏,她不知道,可是没有选择了,只能轻轻点头。
他便转了头,不再看她。
仲鸯跟在他身后,颤颤巍巍走进房子,雨水顺着衣裙滴在干净的地板上,格外触目。
在书房盥洗室简单收拾了一下,她便走了出来。
有恒温暖气,倒是不冷了,可她害怕,依旧在不受控制发抖。
陈行简只扫了她一眼,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纸:“他写的检举信,检举我的,检举信。”
闻言,仲鸯抬头望过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而后觉得是滔天的讽刺和无力。
“写得很好。”他这话倒像是真的在赞美。
“只可惜,我的认可大概没什么用。”他将这张纸重新放回桌上,音色低沉平静。
仲鸯闭了闭眼,嘴唇失了血色。
陈行简抬眸看住站在远处的姑娘,“不来看看么?”
仲鸯犹豫片刻仍然是走了过去,望向那封手写的书信。
身后气息渐渐近了,她发怵,缩了一下。
陈行简站在她身后,一字一句读着内容。
耳边是他读信的声音,时不时还会停下来分析论点论据,就和小时候他教自己写作文的时候一摸一样。
可现在,无异于是将她凌迟处死。
“别走神。”他叩叩桌子,倒是严厉:“你从小作文不大好,应该学学逻辑,马上要毕业了,毕业论文里也能用。”
眼前端方有力的字体渐渐模糊,仲鸯没控制住掉了眼泪,一滴两滴掉落在桌子上。
“哭什么,写得不好吗?”脸被掰向他,堪堪流下的眼泪划过他的手背,烫得吓人。
仲鸯生怕哪里惹他不高兴了,赶紧摇头。
揽过她的腰,陈行简将她放在了书桌上,伸手抚了抚她的眼睛:“好孩子,游戏规则很简单,就一点,我说什么就做什么。”
话音刚落,便见她鹿眼圆睁,惊骇已极。
“你也会害怕吗?那对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过呢?”那双昳丽眉眼依旧淡淡,是骨子里的寒。
挣扎无用,单薄的衣衫保护不了她。
后颈忽而发疼,她被拎起来了些,仲鸯痛呼,伸手撑在他的肩上。
耳垂一热,她撑着要去躲。
许久未见,像是陌生人一样,肌肤相切间觉得羞耻至极。
他不再有动作,仲鸯松口气般望过去,望见一片凉色。
她忽然清醒过来些,想起他和自己说的话。心下一紧,不再有动作。
被拿捏住命门,她很乖,乖到亲吻之时都微张唇任由采撷。
像抽出魂魄一般,她既羞耻却又惧,不敢有任何动作。衣衫碍眼,被丢在一边。
仲鸯下意识伸手去挡,却被推开。
似是难以忍受,她向后仰,却依旧死死咬着唇瓣。
“出声。”
陈行简按抚着痕迹,怒火已极,可偏偏还是淡淡的神色。
伸手掐着桌边,仲鸯松开唇瓣,抽噎着。
待肌肤滚烫,她喘息不已,只觉得烧灼着心慌,他依旧还是自持的样子。
分出一只手,从旁拿过那封信,笑笑:“你不是让我见证吗?那我也要让他也看看。”
他眼尾有些红,说话间,伸手将信纸垫在她身下。
仲鸯剧烈反抗,手被制住,便用嘴去咬他。
“啊!”一声惊呼响彻,是仲鸯,没能咬到,被拽住头发。
青丝如瀑在他指节穿过,甚至还卷了卷,他笑笑:“瞧瞧,被我抓到了。”
人影倒映在窗边,和窗外一样,狂风骤雨不停歇,切切戚戚,灼人心肺。
千娇百媚只能他尝,可那封信的主人也尝过了,还要和他作对。
“这里,应该有我的孩子。”他的手滑在小腹,轻按了按。
从未见过如此疯态,仲鸯崩溃尖叫,声音却是哑的。
他竟平静望着。
她绷得僵硬,像弓,雪白身姿像在外淋了场雨。
涣散瞳孔聚满泪水,怪异之感无法言语说。
和以往都不一样,他毫无顾忌,不怕会有不被容许的后果。
第80章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信纸上的字迹晕开,已然模糊得不像样子。
仲鸯酸胀难受,周身骨髓仿佛都陷入了无尽的矛盾之中,惊骇之至,却又有隐秘的欢悦顺着血脉涌窜。
这种感受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不应该出现在他与她之间。
泪眼朦胧中望着他,依旧是不服输的样子。
陈行简托起她的下巴,伸手揉了揉她蒙着绯色的腮,触手滚烫,无不昭示着她的意动。
他笑笑,笑意未达眼底:“我和他,谁好?”
极度狂乱中,仲鸯脑子早已乱作一团,除了本能吟声外,再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