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太子妃啊,当心点伤。”孙嬷嬷心疼的为她上药。
赵敏静在听完宫女的话后,更加委屈了,“明明是本宫受了伤,为何殿下要去关心那个狐媚子?”
“既没有惩罚到那个狐媚子,还害得自己受了伤,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谢怀景一路抱着沈梨初回到长乐殿,走进内室将她放在床上。
缓了一会儿后,沈梨初才渐渐恢复些理智,望着床榻边的男人紧绷的侧脸,声音委屈的不行,“殿下,你是不是生妾身的气了?”
“何出此言?”
“妾身不小心误伤了太子妃。”
谢怀景面上浮现一抹懒散,疏逸的笑,好似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就因为这个?孤还不至于为了她而对你生气。”
沈梨初觉得自己好多了,正要撑着手坐起来时,指尖一阵莫名刺痛,忍不住惊呼出声:“嘶,好痛。”
她还没来得及检查,双手便被一旁的谢怀景给攥住,只见那一双葱白如玉的手,在指腹冒出了几个小水泡,看起来格外瘆人。
“手怎么回事?”谢怀景眼神瞬间犀利起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却被他牢牢扼住,“别想瞒着孤,快说。”
“妾身可以说,但殿下可否答应妾身不要生气。”
“可以。”
得到了保证,沈梨初才娓娓道来,“今日去向太子妃敬茶,姐姐体恤妾身于是亲自准备了。但兴许是下人的疏忽,妾身一碰到那茶盏就觉得烫,想着只是敬茶应当没事。”
“只是妾身可能昨夜没有休息好,在起身时不慎腿软才将那茶盏打翻在姐姐身上的。”
谢怀景盯着她的脸,好似并没有看出来什么撒谎的表情,这才出声:“昨夜为何没有休息好?”
“可是孤今日起身时吵到了你?”
“没有的事。”沈梨初拼命摇头,“是那张小榻太小了,妾身的腿脚没有伸展开。”
“妾身己经说完了,殿下可千万不要生气。”
望着她拘谨的模样,谢怀景心中很是不忍,“昨日孤才允诺你护你周全,今日你却被苛待了,到底是孤失信了。”
“不怪殿下。”沈梨初虽说手不方便,但整个人仍是像没有骨头一般挂在谢怀景的身上。
“都是妾身太不小心了,可莫要怪罪姐姐。”
听着她绵软的语调,谢怀景的心莫名一颤,抬起手将她在自己怀中紧了紧,“今日之后,孤便免了你向太子妃的晨昏定省,你也不用再看她的脸色了。”
沈梨初身子一抖,差一点儿笑出声来。
谢怀景却以为她在害怕,于是动作生硬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不用担心,万事有孤。”
第8章 孤的东宫,孤便是规矩。
谢怀景抱着安慰了她一会儿,安福领着吕太医过来了。
这吕太医是太医院的首席太医,往日都是给皇上和皇后娘娘医治的,今日若不是太子殿下的命令只怕一般的嫔妃和皇子皇妃来,根本请不动吕太医。
他先是看了沈梨初手上的水泡,后又给她搭了脉,“侧妃只是身子有些虚弱,再加之中了暑气才会昏迷,而手上的外伤只需涂上几日药膏即可。”
谢怀景阴郁着一张脸听完了太医的话,“孤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你记得涂药。”
“妾身知道,殿下先去忙吧。”
沈梨初明白的,想他堂堂太子爷,愿意为了她一个侧妃而改掉向太子妃晨昏定省的规矩,实属难事。要知道在小说中,男主这样的变化只有后期的女主才有资格体会。
谢怀景离开后,香菱拿起吕太医给的药膏轻柔地为沈梨初抹药,很快便忍不住笑了。
“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她好奇问了一嘴。
香菱笑得嘴角首咧,“太子殿下对主子真好,知道主子受了委屈,二话不说就免了主子的晨昏定省。”
沈梨初凝着己经涂好药膏的手,晦涩不明的笑了,“但愿他对我的好,可以维持的久一些。”
否则,小说女主登场的时候,她可就没有胜算了。
香菱不懂她心中所想,便将自己看到的统统讲出,“如今这东宫只有您和太子妃,殿下肯定是宠着您的。”
她的话极大的取悦了沈梨初,她现在开始期待后续赵敏静又会作什么妖出来了。
朗月殿
赵敏静被烫伤的地方是在左大腿,好在处理的及时,只是稍微影响平时的走路。
孙嬷嬷替她盖好被褥,“伤口己经处理好了,太医交代过这两日暂时不要碰水,只能先委屈太子妃了。”
“这有什么委屈的?”赵敏静冷哼一声,显然还在意太子的事情,“更大的委屈,本宫都己经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