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错了什么事?”他好奇地问我。
“应该是很严重的事吧。”我含糊作答。
手起刀落,锋利的刀锋沿着蟾蜍的腹中线将其划开。血液喷涌,我无比准确地捏住包裹在血液里的肠子,连带着心肝脾肺肾一齐掏出。心里想着:不,他只是缺一个打杂的。
乔治开始抱怨一天到晚都见不到我,我反而在心里松了口气,不用在朋友面前粉饰太平,没有时间熬制快乐水,也没有精力伤春悲秋。
这样也挺好。
过了一段时间,我终于积攒出足够的勇气去问斯内普为什么让我每晚七点去他那里做苦工。
出乎意料,他给了我一个非常明确但无比莫名其妙的答案:
“因为蓝莓酱。”
我没听明白。
直到更久远的以后,作为他的同僚,我又问了一次。
这次他的答案通俗易懂:“因为邓布利多拜托我照顾你。”
我听明白了,但完全不能理解,这就是所谓的照顾吗?还不如是因为烧化了六个坩埚呢。
第49章 钓鱼与黑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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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的时候,乔治突然出现: “不好意思啊,早上被费尔奇罚禁闭,没能陪你去图书馆。”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有些担忧地问:“他没太为难你吧?”
“没有,就是擦擦奖杯什么的。”乔治不愿多谈,很快转开话题,“明天上午你没有课,我们早点起来去湖边钓鱼吧?我来准备早餐和钓具。”
我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是学校里的那个湖吗?我从没听说过湖里有鱼。”
乔治摸摸我的脑袋,露出狡黠的笑:“明天会有的。”
“乔治。”弗雷德在格兰芬多的长桌那里站起身,朝乔治摇晃了一下手里的羊皮纸。
乔治应了一声,在我颅顶印下一吻,匆匆离去。
玛丽在旁边把羊排切得咯吱作响:“有些人明明只出场三秒钟,也能形成视觉污染。”
“我觉得还好。”秋从玛丽的餐盘叉起一块切割好的羊肉尝了尝,扬起眉毛,“唔,好好吃!”
“因为你也是污染源啊!”玛丽一边说,一边气呼呼地把切出来的羊肉块通通拨进秋的餐盘。
秋冲她撒娇地笑笑,转头看我,皱起眉头。
“你怎么光抱着南瓜拿铁喝?”她叉起一块羊肉递到我嘴边。
我张嘴欲接。
玛丽在旁边说:“她待会是穆迪教授的课。”
“哦,那还是算了。”叉子中途转向。
我闭上嘴,咽下一团空气。
“下午是你开学后第一节 黑魔法防御术课吗?”玛丽问。
我点点头。
“那还好,”她说,“第一节 课只是展示不可饶恕咒,第二节课开始他就要训练你们抵御里面的夺魂咒了。我真的搞不懂,现在又不是战争年代,即使有小骚乱,魔法部也会像上次世界杯那样出面解决啊。我又不想当傲罗,不知道学这个有什么用。那个蜘蛛……”
秋突然把手指抵在唇中打断玛丽的话语,作出凝神细听的模样,我也跟着不自觉屏住呼吸。
少倾,她神秘地悄声说:“让我听听是谁的小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一边说一边将头贴到我的心口:“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哈哈哈哈哈。”
“秋!”我推开她的脑袋,不自在地喝了一口南瓜拿铁。
秋和玛丽乐成一团:“哈哈哈,我们还是别吓唬她了。”
笑够了,秋伸出手在我的头顶绕圈,嘴里念念有词。最后伸手在我的额头上点了三下:“好了,赐予你力量。”
她用力抱住我,在我耳边低语:“几团绿光而已,都是你梦到过的内容,别怕。”
我在她温暖的怀抱里感受到两颗心脏彼此交响,好像是有些坚定的力量在跳跃的时候从她的那颗传递到我的这颗。
耀眼的绿光疾如闪电,击中蜘蛛的瞬间,蜘蛛翻过身子,像是被绊了一跤,却永远翻不回去了。寂静急剧膨胀凝固整间教室。直到有人不安的挪动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惊呼声才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般被递了出来。
穆迪教授将它们扫下台面,平静地说:“简短且致命。没有逃避的空隙,没有破解之术。当它来临,一切都是终结。死在这个咒语下的人不计其数,据我所知,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
看着躺在地上四脚朝天的蜘蛛,我的心里一阵翻滚的恶心:是啊,幸运的分子只有一个,我的家人是不计其数的分母之一。
教室里一片哗然,惊恐的情绪在窸窣的讨论中被传递,噪音不断在空气中摩擦变得炙热起来。我默默看着讲台上的穆迪教授,知道此刻的他是小巴蒂·克劳奇假扮的,正在积极促成神秘人的复活。小克劳奇给在座的每个人心里埋下一颗恐惧的种子,等他主人回来的时候,将会收获臣服,再不济,也是对战时短暂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