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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尸体会自己系鞋带吗(16)CP

作者:二十四始 阅读记录

乐知年正常一点了,歪头想了想,说:“我俩在五年前的跨省联合任务里见过,你可能不记得了,毕竟那时候我们没有过直接交谈。”

江诵从桌子那头绕过来,上前几步,把纸怼到他面前,问:“这是什么?”

乐知年沉吟:“一张纸,一幅画。”

江诵拧眉:“画?”

乐知年手指隔空胡乱描了一遭:“这不就是一太阳,一座山,一个人外加一条河嘛。”

江诵:“……”

江诵无语片刻,转眼见这次图书馆事件的内勤转着钥匙走过,心里一动,出声叫住了他,招呼道:“干嘛呢,这么闲,行动报告写完了?”

“写什么报告啊,一堆破事,还要先去喂猫,”后勤有点抱怨地说,“那个叫有鱼的年轻人交待,他家猫不能饿着,否则要拆家。”

江诵瞌睡彻底醒了,一把扒拉开状态外的乐知年,问那外勤:“他不是有个合租室友么?”

“您是说方先生吗?”江诵听见他以很平常但近似方才梦里听过的语句回答,浑身莫名紧绷了起来,“他被带到院里来了,您不知道吗?”

江诵尽量平缓地说:“我联系过你们组负责人,他说方恕生已经平安回家了。”

内勤的表情有些担心,但并不过分焦虑:“这样吗?我们都暂时联系不上负责人呢,您什么时候和他通的电话?”

江诵的血冷了一半,下一秒,桌上的话机响了。

第8章 偏差

依旧是1109号质询室听控间。

依旧在挂断电话后,慌不拉几的江队长揪过看啥都新鲜的乐子人衣领,迅速来了两回自由落体运动。

不同的是,乐知年站定且检查过自己全须全尾后,暗戳戳地变得挺兴奋。

他甚至打算问一问到时候怎么回一楼,难不成也是跳着回去?

走楼梯真的太不酷了,又伤膝盖。

可他转脸瞧见江诵黑沉沉的脸色,十分有眼色地闭了麦。

电话里没有提及方恕生,但宋皎哪壶不开提哪壶,见面就是一句:“江队脸色不好嘛,做噩梦了?看来所谓污染还挺厉害。”

这只人面兔美则美矣,但因半血缘故,一双兔耳始终收不回去,遂在警帽上戳了两个洞。

她抬手习惯性地去捋耳朵,从耳根一路到耳尖,语气缓而轻慢,挑眼看人时含着点轻飘飘的嘲讽。

江诵知道,联会内部有部分成员对调查彤铭罅隙一事颇有微词,甚至一度认为这是吃饱了撑的闲职。

无他,群体性噩梦不过社会压力使然,焦虑、抑郁、情绪不稳、性格波动等,也是当下常见神经症而已。

联会都有把自由落体当成解压项目的抽象人士,何况是心理健康教育未成体系下的普通人群。

说白了,入梦者以第一视角体验一晚上恐怖片,难免会在醒后出现些情绪及心理问题,但根本毋需联会单开一个特别行动小组深入调查。

这简直是小题大做,外加抢人饭碗。

更何况,罅隙这种东西既无法证实,又没法证伪,全是些捕风捉影之事,全是些没有史料站脚的推测。

要是放在学术领域里,那研究空白就跟蜂窝煤上的洞似的,数都数不过来,连名词解释都没个标准。

而且这东西就跟自带口锅一般,文明失落、人口集体失踪、瘟疫、战乱、大型自然灾害……总之历史上过程或结果稍微有点玄的,靠妖魔鬼怪都无法侦破或解释的事件,多半都能归到它头上。

宋皎眼神扫过江诵身后陌生的乐知年,哼声挖苦道:“深入查探这莫须有的东西,你们也不怕自己跟着精神失常。”她挽过耳发,很娇媚地笑了笑,“要我说,你们组不如研究一下如何提高居民幸福感,等下次大会的时候直接潜行交上去,说不定还有机会当一句先生千古呢。”

“女士,您是在咒我们短命吗?”乐知年自行找位置坐下,忧愁插话,“我身体不好,还想活到五十岁呢,可听不得这个。”

本体年龄已过五十的宋皎:“……”

江诵无视两人打嘴炮,摆手问道:“方恕生在哪里?”

宋皎奇怪地看看他:“休憩室,很安全。实际上他一直没醒,我们是在电梯间发现他的。”

“听说你们的负责人失踪了。”江诵看向单向玻璃那头。

被问话者是个面容和善的中年男人,空调温度打得低,他神态略显畏缩,一直在拿纸巾擦脸上的汗。

宋皎略略点头,不以为意:“不算失踪,只是暂时联系不上,组里合理怀疑他追着那只狌狌跑了。”

“你们心也挺大的,这都不派人再找找。”乐知年继续忧愁,“老大,我们组对待同伴不会也这么冷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