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比什么?你不如看看宁允翎,他如今在御史台从不迟到早退,安分的很。”
“能不安分吗?”
萧怀言气笑。
“你把卢家嫡次子也送去御史台了。他好不容易和卢家女有些进展,事虽没定下,可宁国侯府和卢家也迟早结亲家,他在大舅哥面前敢闹吗?”
阴险啊!
应扶砚咳嗽几声,身子往后靠:“可不能怪我,卢家子和卢老太爷一样刚正不阿,他要去御史台,我还能拦着不成?”
萧怀言也清楚这安排极好。
他清了清嗓子,愉悦告知:“忘了说了,我媳妇怀上了。”
“忘什么?你说了三回了。”
“这不是强调强调,怕你们忘了。”
应扶砚:……
他纳闷,理解不了:“你告假是能替她在家坐稳胎?”
“那魏昭难不成还能替嫂夫人生不成?”
魏昭缓缓抬眸:“别杠。”
萧怀言刚要不服气。
魏昭:“我不在,公务也有人急着帮忙代劳,你不在谁替?”
萧怀言一愣。
等魏昭离开,他二话不说去找人。
“贺诩然!”
贺诩然奋笔疾书,忙的头也没抬。
“我有个事求你。”
萧怀言建议:“我觉得你挺喜欢给别人让你干活的,不如把我的也一块儿包揽了?”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贺诩然惊愕抬眸。
“你觉得我有病?”
萧怀言:“你可以病一下。”
萧怀言想起什么:“太后和嘉善公主给你相中的姑娘,你昨儿见了觉得如何?”
“还不错。”
贺诩然挺满意的。
有意再接触接触。
萧怀言:“不错?都成尚书令了,还不忘老本行,参她爹上早朝时来的匆忙,扣子歪了?”
“这矛盾吗?殿前失仪本是大不敬。”
萧怀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你参了她爹,转头又把她给参了!”
贺诩然仍旧不觉得有什么。
“那是我得知其父都是在马车上换官服的,来的匆忙是因将府上最好马车留给她用,重新换的马车半路轮子出了事,他怕误了时辰,一路跑来的。”
贺诩然公事公办:“早朝事重,她若没接受也就没这事了。我参她不知体谅父亲有错吗?”
萧怀言的眼神不对了。
他感觉贺诩然可能被朝廷的破事压垮,疯了。
就你这样还想娶人家?
人姑娘没跑过来给你一巴掌,都是便宜你了。
顺国公府。
魏昭早就寻了三个稳婆和医女。隔壁屋子也专门收拾出来生产。可总是不放心。
肚子沉甸甸坠在身前,压得每走一步都似踩在棉花上。虞听晚身子重,做什么都不方便。
若非葛老提及,产妇得多走动,才有利于生产,虞听晚连门都不爱出。
虞听晚能感知他的紧张。
夜里翻个身,魏昭都能醒来,更别提她爬起来起夜。
这几日胎动明显。
但乖乖很懂事,每次都轻手轻脚,生怕把她弄疼了。
她窝在魏昭怀里午休小憩,醒来后若有所思。
“有些涨。”
乖乖的口粮。
她抿唇,小声道:“许是快到日子,偶尔小衣都能潮三分。”
第529章 羊水破了
发动是两日后。
虞听晚起先被魏昭拉着走路。半个身子都压在魏昭身上,不算吃力。
“杨惟文明儿成亲。他没什么亲眷,却得贺诩然看重,调去六部后不忘把他一并带上。”
贺诩然一走,位置让给了宁允翎。而杨惟文的位置则是卢家嫡次子顶上。
虞听晚温声:“他身份已水涨船高,想去庆贺的宾客只怕不少,我总要去观礼的。”
魏昭:“好。”
“可我身子不便。”
魏昭扶着她上台阶:“有我在,能出什么事。”
虞听晚心想也是。
“可……”
不知怎么了
她总有股不祥的预感。
那股感觉很强烈。
强烈到她感觉孩子胎动更明显了。
好像还有点疼。
虞听晚仔细感觉了一下,那疼仿若只是错觉。
她也就没当回事。
很快想起别的事。
“泽县那边每隔两月会寄一回信来,这次却迟迟没有收到。”
自去年应扶砚登基,虞听晚便有意接慧娘他们来上京,甚至想把老夫子一道接过来养老。
慧娘和卫守忠没出过远门,怕过来人生地不熟,可惦记虞听晚。
但过来后,他们的性子若常住魏家势必拘谨不自在,还怕給虞听晚添麻烦。又得和舅舅舅母分开,想来也不舍。
再有老夫子,本住在隔壁赵家,赵夫子又视他为恩师。
老夫子上了年纪,若是过来了,除非赵夫子入京探望,这辈子只怕都没机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