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瞧见她白嫩的脖颈,便总有这种想法,但更多是怜惜,也只会轻捏一捏她纤细脖颈,亦或是,是吻一吻,咬一咬。如今却是真的,想要掐断这截嫩藕似的脖子。
裴时瑾收紧力道,勒到阮莹喘不过气来。她呼吸困难,双手扒住裴时瑾的手掌,可她那点小猫似的力气,压根拿裴时瑾无能为力。
阮莹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恐惧,她本能地惊慌,眼泪蓄满眼眶,一颗颗往下落,砸在裴时瑾手上。
裴时瑾用的左手,他看着阮莹这熟悉的模样,左手上的旧伤又开始发作。
裴时瑾的手颤抖起来,他面目有些狠厉,旧伤的痛楚让他难以忍耐,心中的痛楚更胜万分。
裴时瑾终究是松开了手,踉跄一步,回到榻上坐下。
他高大身影陷在阴影里,目光落在阮莹身上。
阮莹从死亡的恐惧中暂时得到解脱,她大口地喘气,脱力地靠着墙跌下去。
殿中只有烛影晃动的声响,阮莹抬眸,看向斜倚在榻上的男人,她知道他这是旧伤发作,她见过几次,每一次都让裴时瑾备受折磨,痛苦不堪。
阮莹从地上爬到裴时瑾身边,握住他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子玉哥哥,你还好么?找太医……我去找太医。”
她说罢,裴时瑾轻蔑一笑:“好啊,你去找太医,那你要怎么和我的好侄儿解释,我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他压抑着痛苦,连嗓音都有些颤抖:“你是预备告诉他,说,你曾经是他皇叔的女人,还是预备告诉他,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阮莹身形一颤,不知道如何回答裴时瑾的话,她瑟缩在他脚边,握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
“子玉哥哥,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阮莹轻声啜泣起来,她应该楚楚可怜地编造一些借口,骗取裴时瑾的原谅,可是她方才觉得自己要死了,她觉得裴时瑾真的想杀了她,她不敢骗他了。
可她也不想死,她只能说对不起。
“对不起,子玉哥哥……”
裴时瑾听着她的话,眸色更冷。
对不起?呵。
裴时瑾左手仍颤抖得厉害,他咬牙撑起身,将阮莹一把抓起,他周身的重量都压在阮莹身上,让阮莹动弹不得。
“怎么?想做皇后?孤也可以满足你。”
裴时瑾话音几乎是贴着阮莹耳边说出来的,咬牙切齿的声音,阮莹听得真切。她微微张唇啜泣,下一瞬,便被男人夺取了呼吸。
裴时瑾趁势从她微微张开的唇入侵,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只有粗↑暴的掠夺。
阮莹啜泣声尽数被裴时瑾吃下,只余下眼中的热泪不停地流,她被迫承受裴时瑾的攫取,无法推拒。裴时瑾一面吻她,右手一面钻进她的衣裙。
他们做过太多次,早已经熟悉彼此的身体。
阮莹弓起腰,被他动作弄得有些不舒服。
裴时瑾从前从不会这么过分地对她,丝毫不顾惜她任何,他从前是正人君子作风,总是爱惜她。阮莹还以为,他当真是君子,可他却是杀伐决断的摄政王。
她无声地哽咽着,任由裴时瑾肆意掠夺。
灯影摇晃,门外却传来裴越关切的声音:“阿莹,你睡下了么?”
阮莹顿时紧张起来,推了推裴时瑾,如果裴越进来看见他们这副模样,她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裴时瑾在她耳畔开口:“让他滚。”
第26章 “孤能满足你的,他能吗……
裴时瑾说罢这句,退开了些,阮莹还以为他是打算结束,正松了口气。可没想到,下一瞬裴时瑾却将她抱起,按在腿上。
阮莹惊呼一声,心跳如雷。
她连忙捂住嘴巴,怕门外裴越听见动静。
门外裴越不知有没有发现异常,大抵见她没有回应,又唤了一声:“阿莹?”
阮莹慌忙开口:“怎么了,皇上?”
她自己都听得出来自己声音有多惊慌,定了定神,才又继续说话:“我、我有些乏了,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好吗?”
裴越哦了声,却没有立刻离开,少年的影子立在门外,嗓音被风送进来:“阿莹,你今天被吓坏了吧?”
阮莹绷着根弦,压根没法凝神听裴越说话,裴时瑾掐着她的腰,蓄势待发。阮莹感觉到他,不知道他怎么敢在这种时候还做这种事……
转念又想到,他是人人敬佩又畏惧的摄政王,而裴越不过是个没实权的小皇帝,裴时瑾不怕裴越情理之中。可是……可是……
阮莹脑子都快转不过来,还要分神回答裴越:“还好。”
裴越继续说:“其实我今天都被吓坏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叔露出那种眼神。从前他们都说皇叔可怕,我没觉得,今天当真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