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露齿一笑,“难道我在顾姐姐心底不厉害?”
顾晴方不由敷衍她,“是,是,厉害,我心底你可最厉害了。”
“那可不成,”如花花摇头,“小哥的位置,我可是不敢抢的。”
“你!”听她提起花以朝,顾晴方顿时有些羞了,“你要再说,我可恼你了!”
“好姐姐,我不闹了,”如花花收敛了些神色,正儿八经与人道,“我今天就是过来看看你,这次是我连累你受伤,都是我的错。”
顾晴方看着她,“与你有什么关系?”
如花花抿唇,歉意地开口道,“那些人本就是来寻我麻烦的,都是我连累了你,让你遭了这无妄之灾。”
顾晴方在她手背轻轻掐了一把,嗔道,“这说的什么浑话?好生没道理!这事不管冲着谁去,那也全是歹人作恶,与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做错了事,何须你来替人赔罪?若真要攀扯因果,那吃饭的小摊还是我执意带你去吃的呢,若不是我领你去了郊外,那些人也钻不了这个空子……”
“不管怎样……这件事,我还是挺过意不去的。”如花花叹了口气。但顾晴方的话,也着实让她心底的负罪感稍稍消散了一些。
第245章 中宫请帖
如花花身子才养好了些,府上就收到了宫中送来的请帖。
只是这帖子却送的蹊跷——花家是有一个做贵妃的在宫里,但这份请帖却是中宫送下来了。
皇后是太子的生母,偏在这节骨眼上相邀,如花花心里不免打鼓,当即就想称病推辞。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瞧瞧也好。”时间临近,老太太沉吟了一声,没多说,只道,“你先回院子收拾吧。”
目光在如花花明艳动人的脸庞上停留片刻,老太太又招来她的贴身丫鬟,特意嘱咐,“给你们姑娘挑素净些的衣裳,妆也淡一些,却也别失了礼数。”
如花花心领神会——祖母这是怕她太过招眼。药香和药言围着她忙活了半晌,衣裳换了一件又一件,既要端庄得体,又不能太过张扬,好不容易才收拾妥当。
府门外马车早已备好。如花花踩着脚凳上去时,老太太见了她竟是一怔——
不是她自夸,倒是她这孙女实生的太好,淡妆反而更返璞归真了,早知如此,倒不如让她扮了浓妆去。
老太太摇了摇头,“走吧。”
如花花幼时虽进过宫,但毕竟年岁久远。老太太一路紧握着她的手,将宫规礼仪细细叮嘱:“宫里的东西不可贪食,你若饿了,车上点心先吃一些。”
如花花从一旁小案上捏了一块薄荷饼,“祖母您吃。”
“我不饿,你吃。”
如花花低头咬了一小口。想着等进了宫,那么多繁文缛节和规矩,不知要饿多久。
马车行了一会儿,悠悠停在了宫门前。车夫放下脚踏,恭敬地请人下去。
如花花先下去,而后转身,自己亲手扶着老太太下了马车。
马车缓缓停在宫门前。如花花先一步下车,转身亲手搀扶老太太。宫门口早有中宫的管事太监候着,见了二人连忙上前见礼,恭恭敬敬地将人引往御花园。
时值盛夏,园中百花争艳。穿过曲径回廊,内监将二人带到一座临水凉亭。那凉亭四周挂了些薄薄的浅色纱幔与外间隔开,微风吹着,倒是快意。
如花花悄悄抬眼,只见亭外宫女垂首侍立,但里间空空,并不见皇后的踪影。
“请老夫人与姑娘稍后片刻,皇后娘娘稍后便来。”
说着,就有着鹅黄色宫装的宫女上了茶水点心,又有内监搬来了冰鉴,打着扇子,侍候的十分上心。
如花花便扶着老太太在亭中先坐下。
只是没想到,等了一会儿,先来的人却不是皇后。
“太子殿下?”看到人,如花花微怔了一下,行了礼。
皇后乃一国之母,应该不会用这样的手段诓她入宫。但既是皇后相邀,江行云怎么会在这儿?
“我不知母后今日要见你。”江行云开门见山地道。他适才才得了消息,有些担心,才过来看了一眼。
如花花原本是怀疑皇后是不是听了什么耳边风,想来一出乱点鸳鸯谱,却没想,江行云说不知情。
如花花正欲答话,忽听身旁传来一阵咳嗽声。
是老太太。如花花连忙收敛回身,转身给人顺气:“祖母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
老太太用力握了一下如花花的手。
如花花会意,老太太是寻了由头要走。
老太太又咳嗽了几声,拉着如花花上前与迎上来的内侍道,“老身年迈体弱,这几日就一直不大爽利,恐过了病气给娘娘,不便再陪皇后娘娘了,还请大人与皇后娘娘说一声,老身这便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