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到,她忘了很多事,也忘了他的模样,却依然记得他的怀抱。
一会,覃晴忍住了流泪的冲动,又抬起头对上周远的目光:“如果我说,我这一生都不想结婚生孩子,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血缘关系”这四个字是覃晴心里永远抹不掉的伤痛。她不会再将这种关系传递给别人,也不会再有人继承她这流淌着卑劣不堪的血液。
周远没有说话,只垂眸满眼心疼地看着她。
他知道覃晴小时候吃过很多苦。可她这样娇俏柔软的女孩子,明明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爱才对呀。
还好上天把她送到了他的面前,从此以后就让他来宠她吧,让他们永远都是彼此的宿命,彼此的救赎。
周远再次收紧抱住她的手臂,深深吻上她的唇。
“覃晴,只要你别离开我,你说什么都行。”
覃晴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起下巴回应他的吻。之后又顺着他的唇角向上,将吻落在他的鼻尖、脸颊、额头和眉梢。
最后,她吻过他的耳垂,声音细弱又破碎地叫他:“周远……”
此刻,好像没有什么事比紧密相连更能抚慰这两颗伤痕累累的心了。
周远懂她的意思,哑着嗓音答应:“嗯……”
说完,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抓过一件橡胶小雨衣穿好,然后俯身将自己的满腔炙热如同流星划过天际般,用力贯穿到底。
第74章 要揍也揍出轨的男人第二天早起,覃晴……
第二天早起,覃晴虽然身上酸累却又觉得神清气爽。连看向窗外阴沉萧瑟的寒冬都像是明媚了许多。
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冲已洗漱完、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周远伸出了双手。
周远笑着单膝跪在床边,将她搂进怀里,又故意逗她:“还要吗?”
毕竟昨晚那几次都是她主动要求的。最后她都困得睁不开眼了,还哑着声音叫他:“周远,再来一次。”
结束后都来不及去洗澡,她就窝在那里睡着了。
覃晴也笑了,她的唇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耳垂,说:“不要了,今天得出去办事。”
两人收拾妥当,下楼去吃了早餐,又出门打车直奔律所。
律所的渠律师倒是对周远印象深刻,毕竟去年为了程赫那个官司,周远来来回回地跟他接触过很多次。
周远给覃晴介绍渠律师,覃晴说:“我认识,我去年也来咨询过。”
当时就是渠律师告诉她,即使父母没有抚养她,她也要赡养父母。
三人坐在会议室里,把覃晴父母起诉她的案子重新梳理了一遍。
覃晴知道,无论这次法院怎么判,都避免不了二审,不是她上诉,就是她父母上诉。
而她,也再不想为了这件事耗费任何时间和精力了。
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渠律师看完卷宗,问她:“你生父是从你出生就离开了,也没给过抚养费吗?”
覃晴点头:“嗯。”
“那这个案子是可以往遗弃的方向打。”
覃晴又说:“可是我没有证据。”
她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不可能有证据。现在虽然她妈妈算是证人,可妈妈却正跟她生父联手告她,又怎么可能帮她作证呢?
渠律师合上卷宗,说:“这样吧,我再好好研究一下,找找突破口,然后给你出个方案。”
“行。”
两人签了代理合同,关于这个案子将全权交给渠律师负责。无论是取判决书,还是日后上诉、开庭,覃晴都不会再出面。
之后,渠律师客气地起身送他们出门。
走廊的电梯门打开,覃晴抬脚要往里走,却又忽然犹豫着停下脚步,转身冲正跟他们告别的渠律师道:“我还有一个案子想委托渠律师。”
她大姐那个案子在网上讨论度很高,无论是普通网友还是做短视频和的自媒体,都是同情大姐的居多。
一个女人,在长年无休止的家暴中想要自保本来就很难。
而她那天不过是在极度恐惧中想要夺车逃走,并不是一开始就谋划着想要杀人。
十一年有期徒刑,实在是太重了。
可她大姐那样的农村妇女,又没有家人做后盾,谁会出钱出力地去帮她上诉?她就只能认命地去坐十一年牢。
这世上蒙冤的人不该再多她一个。
其实渠律师也知道这个案子。他们做律师的总是会比普通人更留意这些典型案例的判决,甚至前几天他还让实习生分析过这个案子。
渠律师查了一下判决日期,还好没过上诉时限。
两人又再次签了新案子的代理协议,覃晴和周远才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律所。
楼下依然是那个需要手动的旋转门。
周远牵着覃晴的手走过去,说:“那天,你就站在这。”他又指了指门外:“我就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