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颗牙还挺尖的,咬上去时的存在感还不小,只是终究没舍得用力,到最后又成小情侣间卿卿我我的那套。
明明都被亲得都有点腿软了,她却还强撑着故意问:“蛋糕好吃吧?”
“还行吧。”他说着,忽地抬起手去捏她冰凉凉的耳垂,再捏多几下,她耳朵自发地腾起了热意,都粉了。
“好啦,我现在知道是你送的了。”闹也闹完了,她软下声,哄起了他,“我们家闻叙天下第一好。”
“……肉麻。”他有点嫌弃,却不知怎的,心里头的气就这么悠悠地自己消了。
她转头又吃了口蛋糕,“你就跟个刺猬一样。”想摸还不行,扎手。
“行,又骂我。”
她没管他,自己反倒琢磨了起来,“刺猬的刺到底刺不刺呢。”
他想了想,“没摸过。挺刺的吧。”
谢与月点点头,“那你其实而已改个名,叫作闻刺。”
闻叙:“……难听。”
她不管,拿出手机来,当场把闻叙的微信备注改成了“A闻小刺”,她怕他抢她手机改回去,没敢给他看到,改完就立马熄了屏。
她还依旧惦记着那家店,“所以这到底是哪家
店做的?你把联系方式或者地址推我吧。”
瞥了眼鬼鬼祟祟捣鼓着手机的她,他环起了手,心不在焉地说:“朋友做的,得看他心情。”
“好吧。”她脸上立马写上失望。
见她这样,闻叙突然就想坦白是自己做的,又觉得这似乎听上去太喜欢她了。于是他偏过头,“如果你想吃,就告诉我,我问问他。”
她这下又开心了,低头拿着勺子,还不忘问:“请问您那位伟大的朋友会的甜品多吗?”
闻叙思忖着,表情有点认真。
“应该……会一些吧。”
第37章 第37章我老婆要来接我。
吃完了蛋糕和饭,两人打了一晚上游戏,等快打完了,闻叙想起有件事还没说。
“上次我和你说过的那两个朋友回来了,明晚凑了个七点多的局,你来一起?”
“你们几点结束?”
“应该十点左右吧。”
谢与月琢磨了下,“明天我们开创作会议,要围读剧本,听同事说这种一般都要加夜班,我不太确定能不能赶过去。你们方便换时间吗?”
闻叙垂下眼眸,说道:“估计换不了时间,陆远铮明晚就回部队去了。”
不敢跟闻叙保证她能去,又不想让他失望,她想了想,说道:“你们玩吧,明天看情况,能赶得过去我一定去。要是真去不了,反正以后我们时间还长,下次、下下次也能聚。”
“行。”
临睡前,谢与月又想起了她还没来的经期,都等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来?
把藏在心底的一点焦躁抡大锤一般地抡开,她这天晚上睡得依旧不错,肠胃也基本恢复了,隔日,精神大好地投身到了新舞剧里。
比起《赵氏孤儿》、《花木兰》、《昭君出塞》这些有大量剧情线的舞剧,《青铜说》的内容偏写意,但又与现实的历史牵扯很深。
这意味着,今天这场创作会议一定会开很久,要舞蹈演员了解的东西太多了,而且内容和商周相关,有些还挺深奥,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杨凝姝也在这儿,她也选上了想要的角色,开会时坐在谢与月旁边,凑个伴。
时间到了六点,齐导请大家吃了顿味道还不错的盒饭,等吃完了,一群人围着继续忙着,全然不知疲倦。刚开始都这样,有着无限激情,等到中后期就全凭热爱和意志支撑了。
指针滑向七点四十分。
闻叙收到了谢与月的消息,说自己短时间内结束不了,他望着屏幕,神情平静地回了个好。
林隽坐他对面的沙发上,亲眼瞧见了他看手机前后的表情变化,觉得这家伙真像酢浆草,被丢到路边,就成了人们口中随处可见的三叶草。
野草嘛,白天三片叶子舒展得漂亮,等到晚上没光了,紧紧合拢在一块,这种行为叫做感夜性运动,放闻叙身上,那得叫做感性的小可怜。
林隽越想越好笑,往闻叙跟前的杯子里倒满了带果汁味儿的苏打水,再给自己的也满上。
他看着面前这可怜家伙,发科打趣道:“闻叙,你老婆又不管你了?”
闻叙掀起眼,知道这一头卷发的家伙是在故意拿他来开玩笑,便也懒得理,“你没老婆,你不懂。”
林隽反弹了他的攻击,“我哪儿没老婆了,我这一天天往外头钻,地里长的、树上结的、石头上爬的,那都是我老婆。”
于是闻叙换了个说法,“不和没有结婚证的人说话。”
林隽不满了,杯子里的气泡震天响,嘴里吐出的话则阴阳怪气的,“是谁啊,刚结婚那年,在这喝得醉醺醺地说老婆不管你。到底是谁,好难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