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滚烫的温度直入心头。
这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长。
屋外凉风徐徐。
屋内,陆昭与姜离紧紧的十指交缠。
一次又一次,仿佛永远都不会疲倦那般。
夜色渐深,陆昭扣着姜离的腰,沙哑暗沉的嗓音带着撩人的灼热温度。
“殿下,还可以吗?”
第432章 不忍见郡主这黄钟毁弃
姜离的面容隐在在微微摇曳的烛光之下,半明半昧的叫人看不真切。
听见陆昭的话,她阖着的眼睛微微睁开,露出一抹浅淡的迷蒙,不解道:“什么?”
“力道。”
姜离长睫轻轻颤了一下,没有说话。
……
……
今年的科举,规模比往年来得更为盛大。
就连姬云也准备参与此次科考。
出题之人乃是帝师朱玉兰。
能够来到玉京参加会试的,皆是各州的佼佼者,她们饱读诗书,才华横溢,胸怀壮志,满心渴望金榜题名,以展宏图抱负。
城中的客栈皆被考生占满,街头巷尾都在热议着此次科考。
早朝散去,姜离与白郁结伴行走在玉京的街头。
白郁望着周围刻苦攻读的学士们,不禁心生感慨:“想当年,我亦是如此这般经历过来的,却不知今年可会有人能一鸣惊人,如同当初的我?”
姜离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夸赞自己,却也并未出言反驳。
白郁的学识的确出类拔萃。
难得姜离没有驳斥自己,白郁反倒有些不适应了,“殿下,您不言语,莫非是默认了臣的才学?”
姜离轻点了点头,缓缓说道:“白郡主实乃贤臣,忠肝义胆,心怀济世安邦之志。奈何时运不济,未能充分施展自身才华,徒留壮志在胸。郡主之心忧念天下,时常思索黎庶之苦,为谋福祉不辞辛劳,所提之策,皆是兴邦的良计,只可惜一遭受累,终被雪藏。”
白郁闻此,那向来随时挂在脸上却未达眼底的笑容,就这般慢慢地僵住了。
她凝视着姜离,心中涌起的酸涩之感怎么也压制不住。
姜离侧过目光看了她一眼,“如此贤臣竟不得志,实乃家国的遗憾。”
“而本宫,爱才,更惜才,不忍见郡主黄钟毁弃。”
白郁望向姜离,那向来玩世不恭的面容此刻泛起了微微的波澜,眸底的惊愕如涟漪般层层荡漾开来,嘴唇微微颤抖,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那原本刻意伪装的从容,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动容,仿佛多年来的孤寂与委屈,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半晌,她垂下眼睫,轻轻勾了勾唇。
“殿下这般,臣都快要倾心于你了。”
“……”姜离的脚步蓦地一顿,那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郡主,本宫并无磨镜之癖,恐怕要让郡主失望了。”
白郁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她是这个意思吗?尽会曲解!
她刚欲开口,却被一道尖锐的争吵声吸引了注意力。
姜离与白郁对视一眼,连忙快步上前。
穿过人群,姜离一眼便瞧见那衣衫单薄、神色窘迫的女子,紧紧抱着几本书籍,发丝随风飞舞,幽黑的肤色更凸显出她的困窘之态。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任由跟前的人出言侮辱,她不惊不恼,如一盏清露,甘甜明净。
“呸!就你还想参加科考,有那个必要么,一个破落户,你有钱疏通关系吗?要我说,你还不如去找个有钱人家的公子,问问人家要不要你入赘,也好过在这里浪费时间。”
第433章 可有人封侯拜相
听着眼前女子那满怀恶意的讥讽之辞,温弦抱着书的双手紧了又紧,眉眼间丝丝怒气氤氲而出,却终究隐忍未发。
见此情景,那女子愈发嚣张跋扈起来。
“如何?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今年负责科举之事者乃太女殿下,她最为厌弃的便是你这等寒酸之人,你周身那一身穷酸之气,就不怕熏着了贵人?”
温弦紧抿双唇,依旧不语,那人见状,竟得寸进尺地伸手推了她一把。
“温弦啊温弦,往昔,大家为同窗,皆为寒门学子,而今,你那胞弟不是做了三帝姬的令侍吗?你理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何必执着于这科考之路,也给我们这些人留一条出路不是?”
温弦一张俏脸因着愤怒全然涨红。
姜离却微微眯了眯双眸,在西越,姓温之人着实不多啊。
那人却故作夸张地以手捂嘴:“哦!我倒是忘了,那三帝姬已然犯事,牵连满府,你那弟弟怕是早就身赴黄泉了。”
“你可当真是个窝囊废啊,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