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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许侯夫人(233)

作者:法采 阅读记录

而闻声赶来的府中侍卫和仆从,更是站在湖边笑得前仰后合。

偏偏崇安受了伤不好搭救,最后还是崇平亲自前来……

日光照得湖水如披上金沙,灵灵闪亮。

人都救了上来,杜泠静还在笑。

有人从她身后环抱了她,“在笑什么?”

是陆惟石。

杜泠静转头稍稍瞥了他一眼,就立刻收了笑意。

“哦,一看见我就不笑了。”男人在她耳畔哼哼。

杜泠静起身,又自眼角瞥了他一眼。

既然做了夫妻,夫妻间又有什么不能说呢?

她不想再理他,男人倒也随着她起了身。

两人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崇平。

男人瞧着崇平挑了眉,“怎么弄了一身的水?”

崇平满身洇水,面露窘然。

他怎好跟侯爷说,他那不着调的弟弟没好生养伤,反而掉进了湖里。

崇平说不出口,杜泠静却想到方才,崇平亲自打捞那二人的样子,又忍不住抿唇而笑。

陆侯微怔,低头看向他娘子扬起的柔眉与笑眼。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府里是发生了大事。”

他低声叫她。

“娘子到远岫阁,跟我好生说说吧。”

……

远岫阁,杜泠静又被他弄了来。

有幕僚请了他去厅里说话,杜泠静坐在他书案前生气,却见他书案上摆了张纸,上面绘了个看似鞑靼部落的图样。

他恰走了进来,“是细作留下的。娘子见过吗?”

杜泠静没见过,也未在书中读到过类似的描述,摇了摇头。

他也没指望她能见过,同她简言那日捉了三个细作的事。

“鞑靼人与汉人能在一处为人做事,且永定军捉了十多年都捉不到,不知何人的人。”

杜泠静想到那日前来山房的四拨人。

她也没有头绪,却不禁想起父亲回京复职,临行前说的话。

父亲说这看似安稳如山的天下,“实则风雨飘摇,可能就在一夕之间。”

他说他或许不能救国,“却总要做些什么,尽力挽之,直至天安。”

她无法留住父亲的脚步,只能看着他义无反顾地走了。

男人又出去了一趟,杜泠静默然看了那细作留下的图案许久。

……

夜间的帐中,他用枕头高高叠了,垫在她腰下。

她不肯垫着迎他合他,转动着抽身要走,他却非要将她控在高枕之上,压着枕头将她紧实压进她怀中。

锦枕湿漉,他还握着她的手臂反复,又哑声。

“泉泉给我生个女儿吧。”

杜泠静脑袋都是糊的,滴滴答答的汗从脖颈滴落下来。

他又要女儿,他什么都想要!

她咬了牙,“侯爷该早睡,梦里跟周公去要!”

然而她话音刚出口,他立刻压至与她半分空隙都没有,交叠茂密中湿热滚烫,里间更是被高高撑起,撑到她的脚背紧绷到发颤。

她已招架不来,又气得要坏了读书人的矜持,想要咬人。

他却先咬了她的耳边。

“我只跟泉泉你要……”

后半夜的浴房里。

他帮她洗了,抱了她坐在竹床上,低头蹭了她的鼻尖。

月光照在漫了水的地板上,他轻轻捏了她的腰。

“泉泉跟我和好吧?”

月光从地板上的水中,反照进他眼眸里,他发梢湿漉着,连带着英眉与深眸都柔和湿润起来。

杜泠静仰头被他锁在眉眼里,看着此刻他湿润的眉眼,有种别样的感觉。

心下微微跳了跳,但她却还是瞥了他一眼,推开他下了竹床。

他果是什么都想要,这世上就没有他陆侯不想要的东西。

偏偏,他似乎总还能要到?

她就好奇,他陆惟石就从来没有苦苦求而不得过吗?

月光流转在浴房之中,她自眼角,偷偷瞧见他长叹着,双手把太阳穴揉了又揉。

她眨了眨眼。

*

又过了几日,到了兖王府在京外的花宴日子。

杜泠静一早就得了消息,道是保国夫人、万老夫人和杜润青也一道要前往,兖王府此番遍邀京中旧臣新贵,连蒋枫川也在应邀之列。

第70章

兜兜转转, 杜泠静还是戴上了那套红珊瑚的头面。

她一早被某人起身上朝的声音吵醒,没了睡意,干脆收拾梳妆准备去兖王府别院赴宴。

她可不是习惯于等旁人都到了, 才摆足架子姗姗来迟的人。这会梳好发髻,戴上头面, 换了一身桃色绣团花褙子, 并胭红褶裙。

胭脂红裙与珊瑚红簪遥相呼应,面上敷了淡淡一层薄粉,柔唇染脂,陆慎如本要踩着时辰去上朝, 但目光落在妆台旁的自己娘子身上,迈出房门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他抿唇只反复打量自己刚梳妆好的娘子, 秋霖等人见状相互对着眼神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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