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瑞听到这里面色也不太好,但他无法当着公主的面对库帕发表看法,即使这个表弟如墙头草一般,昨天还对卡特琳宫表示忠诚,今天就跑到休姆默克宫当座上宾,可他仍是公主的家属,自己要是议论未免太过自大。
亨瑞只拿和冬开刀:“这位哨兵真是不听话,之前她在阵亡将士陵园跟王储见面我都已经传话训斥她了,没想到她一点都不长记性,今天竟然还去赴约!”
亨瑞越说越恼火,国王眼看着是不能好了——要不然王室也不用三天两头的溜人办舞会转移视线,把那些贵族溜的半死,他们才能腾出手做自己的事。
在这个帝国权力交接的关键时期,库帕、和冬不约而同的参加王储的舞会,这让亨瑞深觉公主被背叛:“和冬一定后悔的。”
“我让她去的。”
“她这种墙头草……”亨瑞反应过来:“您说什么?”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普琳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观礼台,她没有阻止库帕临阵倒戈,也没有在和冬汇报后就阻拦哨兵赴约。
对于库帕,他除了是她表弟、是向导,可以在关键时刻背刺舅舅一刀外,对她来讲真的可有可无。
而和冬,普琳不自觉回想起那个夜晚,她兴冲冲出去跟人约会,结果哨兵却刚正不阿的劝她回去。
好在和冬没笨到底,察觉自己生气便匆忙追过来,爱情竟然拥有如此大魔力,竟然能让训练有素的战士乱了呼吸,那喘息声、那手掌握着自己手腕低声道歉时的力道,都让普琳感到愉悦。
那个刀枪不入、软硬不吃、不解风情还能把人气个半死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番谈话就倒戈到大哥那里?
王储还没当上国王前永远都是王储。
只有等到国王死去,和冬才会向新王效忠。
“她现在已经到宴会厅了吧?”
亨瑞听到公主说,“休姆默克宫到处都是钻营的味儿,和冬要受委屈了。”
和冬没有受委屈,惊讶倒是真的有一点,因为阿姆斯特朗在跟她短暂攀谈后,就是保媒拉纤,为她介绍向导。
王储几乎与南希中校同龄,看待和冬时也不自觉以长辈自居。
王储明显不赞同她‘虚度时光’,在他看来没有得到提拔的日子都是虚度:“上校,正巧,我这里有一个合适的向导,他听说你是战争英雄,特意求我想跟你见上一面。”
“库帕。”
库帕风度翩翩,从阴影中走出来,阿姆斯特朗笑道:“听他说你们之前还见过,这不是上天给的缘分吗?”
库帕走到和冬面前,笑眯眯道:“又见面了哨兵。”
第30章 库帕? 和冬终于将名字跟来人对上,认出他是篝火节那天出现在公主身边的表弟。 ……
库帕?
和冬终于将名字跟来人对上,认出他是篝火节那天出现在公主身边的表弟。
公主的表弟为什么会来休姆默克宫,成为王储的客人?拥有一个成年王子的格林家,竟然跟王储的关系这么好吗?
哨兵的沉思被阿姆斯特朗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对向导的惊艳,毕竟向导天生就是有一种吸引哨兵心神的魔力,就连军队战士也不能例外。
阿姆斯特朗适时退出,“你们年轻人共同语言多,趁着这个时间好好聊聊。”
可在他走后,预想中哨兵向导热聊的画面却并没有出现,和冬丝毫不认为这是一场精心安排的相亲大会,反倒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库帕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库帕先生,你那天还在公主身边。”
和冬身高腿长、面容冷峻,本来是很对库帕胃口的相貌,但此时话里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个人情绪,看来对普琳十分推崇,这可难办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库帕说:“哦,对,是我,难为你还记得我,有什么问题吗?”
他故意靠近,两人间的站位慢慢突破社交距离,和冬并没有因为他这种进攻的姿态退缩,甚至没有一丝暧昧的想法,这让库帕好不气馁,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接到邀请函参加宴会,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交际吗?你要是因为一场宴就怀疑我,那王储早就揽尽民心了。”
库帕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他费那么大劲儿从闭口不言和冬的表姐那里转投到王储手下,都是为了她:“真要说起来我的姑姑是王后,王储是她的继子,那也是我们格林家的朋友,我出现在这里不奇怪。”
“真正奇怪的是你,”库帕说:“从卡特琳宫到圣巴巴拉宫,人生境遇呈悬崖式下跌,如今又来休姆默克宫,哨兵,你是不是对公主心存不满,早就有改弦易辙的打算了?”
库帕倒打一耙,那话语中的怀疑意味丝毫不少的朝她丢掷过来,和冬看出库帕的装腔作势,也不想跟傻瓜一样在这里表明自己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