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禁沉浸在自己“高超”的演技与高能的剧情中:“那年他娘早产生下他后,我就出家了,现在想想,我玉蟾子此生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家人。”
秦含玉:不知该怎么接戏所以表情痴呆.jpg
台下的观众们起哄:“你怎么确定他就是你的儿子呢?”
毕竟只在出生当天见过一面。
金不禁戏瘾大发,他一只眼演悲伤,一只眼演愧疚,鼻子演后悔,嘴巴演颤抖,充分向观众表现他扇形图演技,他刚要开口,就听见留声石的背景音乐画风突变——
“隔壁春风吹海浪,娘子给我戴绿帽,这个世界太疯狂,我儿子亲爹是老王……”
——几年前蓬莱岛上一个男鲛人发现儿子鱼尾颜色不随他,进而发现儿子亲爹疑似是他人后,专门要来留声石录下声音宣告天下,誓要与妻子和小三闹到底。
那时金父还对金不禁说幸好他是海马一族,可以亲自孕育子嗣。
金不禁想起这茬,再看看如今台上的剧情,真想扶额苦笑:这留声石也真是的。
台下观众发出一片倒吸气声。
同在台下的郁缠不知怎的,突然觉得脑袋上痒痒的。
金不禁坚强地演下去:“不论如何,你是妖修,天性狡诈阴毒,我绝不能留你。”
“住手!”终于醒过来的谢无柩上场,他张嘴念词:……
等等,台词都是什么来着?算了,谢无柩打算一掌过去,直接把金不禁打进幕布,结束这一场。
金不禁正演得高兴,岂容他打断,他大手一挥,开始抢戏:“玉蜉子,你说什么?你说众生平等,皆天性向善?”
谢无柩:?我没说话啊!不过这句话好耳熟,这不是他的台词吗?
金不禁:“你还说要带这个妖修去九州历练?”
谢无柩终于想起来了一句台词:“没错,师兄,佛修讲出世,可若不曾入世,如何出世?师兄你看——”
他手指幕布。
“世界这么美,我想去看看!”
金不禁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幕布,上面抽象的风景画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盛开的黄菊花,以及菊花中心的一坨黑撅撅和下面的痔疮膏广告。
他微笑点头:“是很美。”
金不禁笑得灿烂如菊花。
谢无柩面瘫.ing
而台上的另一个主角秦含玉,还在坑里挣扎。
第一幕终于结束了,萧衔蝉觉得备受折磨,不过好在孟泽兰说无言峰的相伴并无重要记忆,他们二人感情的转折点在凡间。
那时他们二人遇到一个大鬼,那鬼造了一个法器将他二人囚在其中,那法器催生他们内心最隐秘的执念,让他们苦苦追求执念数百年,但现实中只过了三天,从那大鬼的法器里出来,伏玉待她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花沸雪在幕后转动轴承,幕布替换了痔疮膏广告,一座阴森的大殿浮现在幕布上。
谢无柩和秦含玉之间隔了好几尺,萧衔蝉对着花灵比了个稍等的动作,她在这出戏中扮演大鬼,打算上台先把小师妹拉出坑,再让花灵打开机关,把充当法器的犯栏降下来。
萧衔蝉穿着特制戏服上场,这件戏服在肩膀处垫了两个猪水泡,这样可以让她看起来更魁梧一些。
她大摇大摆地走上台,站到小师妹的前方:“哈哈哈,两个生人,本大王正想着吸生人的阳气,老天就把你们二人送到我手里。”
说着,她一掌伸出,秦含玉立刻会意握住,二人一边拉扯一边对话。
“你这恶鬼,看招!”秦含玉说台词,然后把萧衔蝉的手握紧了。
萧衔蝉使劲拽她:“桀桀桀,就凭你也想打我,本大王定要把你们都关进本大王的法宝里!”
终于一个用力,秦含玉被拉出来,惯性连累萧衔蝉被她扑倒,右肩的猪水泡一下子就破了,魁梧结实的
“肩肌”没了。
二人面面相觑之际,一只四方竹栅从天而降,关住了谢无柩。
萧衔蝉桀桀桀笑声一下子没了,她看向两只花灵,两只土豆大小的家伙心虚不敢对视。
她拿出毕生的演技继续:“你们二人都被本大王关进法宝里,再也出不来了,等着化成一缕幽魂吧。”
秦含玉只好假装自己也在竹栅里,抓住面前无形的栏杆,嘶吼:“老娘定会拆了这破玩意!”
真正被关进去的谢无柩:……
萧衔蝉继续桀桀桀:“本大王的法宝坚固非常,就是九天雷轰也不可能……”
轰的一下,谢无柩侧边的竹栅倒了,正正好好压在萧衔蝉的脑袋上,谢无柩默默竖起竹栅,抓着栏杆的手都不敢松,然后他另一侧的竹栅也倒了。
台下一片轰笑。
萧衔蝉默默绕过去将其推起来,谢无柩左右开弓,一手抓着一扇竹栅,将自己囚禁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