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祜这话说得极为认真,真诚,听得卢月照也同他一样红了脸庞。
只不过......
卢月照想到了他方才话中的一句,她倏然挑起秀眉质询嗔怪他:
“什么叫做被我在梦中主动之下丢盔弃甲,一败涂地。明明是你自己臆想于我,怎还怪我?”
这话把裴祜问得哑然,他忽然笑得极为温柔,比那春水潺潺,溪涧岫玉还要柔和。
“是,是我自己的缘由,怪不得梨儿。”
他嗓音温柔,神情无比专注地凝视着面前女子。
“可接下来......便只能怪梨儿了。”
“嗯?”卢月照笑问他,“怪我何事?”
下一瞬,男子略带沙哑的嗓音便附在了她的耳畔,融融热气腾在她的敏感肌肤上。
“怪你......”
裴祜终究也未能说出他究竟怪她什么,很快他细细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滚烫,炽热。
很快,在天边余霞成绮之时,他将卢月照拦腰抱起,带她回到了温暖如春日的画舫之中,抱着她穿过外堂,绕过山水屏风,经过书房和茶室,最后来到了他曾经梦见她的卧舱之中。
卢月照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仰着脸蛋热烈回应着他这肆无忌惮又霸道无比的深吻。
两人在唇舌这般方寸之间纠缠不休,谁都不肯认输,谁也不肯放开彼此,梨花香甜与清冽寒霜纠息在一处,缠绕缠绵,难舍难分。
渐渐地,先是男子的前襟被扯开,紧跟着,是女子的衣衫被堆叠至肩头,裴祜滚烫的掌心紧紧触了上去,手心一片细腻湿滑。
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彼此,细看去,卢月照的唇瓣红肿不堪,甚至泛着盈盈润泽,而裴祜的薄唇也艳红不已,甚至被啃咬破了一小片,隐隐泛了血迹。
裴祜俯下身,滚烫的唇瓣落在了卢月照脖颈一侧,与方才不同,他吻得小心,轻柔,生怕碰碎了这件生于他心尖的稀世珍宝。
而后,他轻启薄唇,探出温软的舌尖触上去,细细舔舐。
裴祜太知晓她此处的分外敏感了,旋即,卢月照便纷乱了呼吸。
解开她的腰间系带后,是她妃色的小衣,再抬手一扯,带子便断了。
他滚烫的吻在她的雪脯上流连不休,直至绯红零落……
裴祜喉结滚动,忘情不已。
不知何时,卢月照单薄的背脊靠在了卧舱的窗棂之上,就连方才堪堪挂在她臂弯处的衣衫也被拂落在地,只剩半件小衣欲遮还羞,剩余之处,满目腻白。
而后,裴祜继续他的一路亲吻,甚至他现今已经单膝跪地,只抬头忘情于那层层叠叠的锦缎裙摆之下,卢月照的罗裙被纠在她的腰间,两条腿正止不住地颤抖着。
而后又被抬起一条挂在裴祜结实的手臂上,没过多久,她身子骤然腾空,裴祜此刻双膝跪地,卢月照的双腿皆被扣在了他的肩头,而裴祜则忘情地探出软舌,继续深吻着她。
几息后,卢月照忽然颤抖不已,她双腿发软,若不是裴祜钳着她的腰肢,她早就滑落在地。
裴祜贴着她慢慢起身,单手解开了腰间的蹀躞带,而后再次与她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卢月照面色泛红更甚,她被他一寸一寸地贴着,摩挲着,烫得她心口都在痛。
偏偏他就是如此慢条斯理,只垂着一双猩红的,染了欲的眸子来看她,将她这副不胜之态尽收眼底,烙印在心头。
“难受……好难受……”
卢月照一双美眸渐渐失神,如此喃喃道。
“哪里难受?”
蛊惑的嗓音响起,似乎要引着她坠入深渊,囚于地狱。
“你明明知道的……”
卢月照回道。
裴祜唇角染了笑,“是她……对不对?”
“唔——”
下一刻,是女子更加难耐的轻呼。
他触着她……可就是不予她。
……
卢月照带了哭腔,恳求着他。
可裴祜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轻轻捉住了她即将触碰到的一只素手。
如此柔弱无骨,没有人能够经受得住。
而他,就握着她的掌心按了下去……
……
卢月照掌心都红了,她忽然落了泪,哽咽道:
“裴祜,你莫后悔……你这般样子,我总会向你讨回来的!”
话音未落,晶莹的泪珠便滑落,而后被裴祜含入唇中,入口即化。
“好,我等着你向我讨还……”
终于,他听从了她的话语……
慢慢地,卢月照身后的木制窗棂咯吱作响,竟重重晃了起来。
她细腻的后背肌肤被这木窗磨得泛了红,于是,她被裴祜转过了身,她伸出双臂,染着丹蔻的指甲扣着窗沿……
未几,卢月照娇吟出声,身子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