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样,我说谁敢让我们的阿锁心生不快呢!”
姬合英笑着掐姬时语的脸颊,亲昵的很,“好了,不是多大的事儿,江曜呢,人是不错,就是性子太乖张,爹娘不放心你嫁去楚王府,才迟迟不同意你们的亲事。”
姬时语还在震惊中,“他当真和爹娘提亲过?”
“是啊,娘同我说过,楚王府事端太多,怕你嫁去吃亏,他们便拒了江曜。”
姬时语怔愣住了。
原来江曜莫名委屈,说出口的那些话,都是真话。
他很早便打定主意要娶她为妻,只是侯府阻碍,他娶不到她。
“爹娘和姐姐都盼着你能觅得一介良人,你若真心喜欢江曜,便同爹娘好生说说,他们不一定不愿意。”
姬合英说道:“不过眼下嘛,江曜既惹了我们阿锁不开心,那你就将他晾着吧。先在姐姐这儿玩耍几日,过后我再命人送你回京。”
“好啊,姐姐。”
她正有这个打算。
姬时语一下便喜笑颜开,再度扑入姬合英的怀抱。
“爹也给我写了信来,京中这时候如多事之秋,你不回去也好。”
姬合英又说起京中之事:“胡家案子是要结案了,爹还在力争要将胡老太爷彻底摁死,再不能复辟。”
“我们要和胡家对抗到底吗?”姬时语愣然。
“是。”
姬合英定定注视她,“三皇子妃与荀美人可是差点将你设计入了宫,爹娘对三皇子党一向不满,这回算是结了仇。”
姬时语满心愧疚,“我让爹娘难办了。”
忠义侯府与朝堂政党结下恩怨,便意味着再也无法脱身浑水,不论怎样,终还是被卷入其中。
而忠义侯和舒氏,全因为了她。
“阿锁,凡事不要揽在身上。”
姬合英叹口气,又拍她的手背,“你是我们宠大的姑娘,侯府当然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嗯!”
姬时语娇俏地应姐姐的话。
“对了,你应还不知道,京中这会儿还出了一桩事,就是前几日大皇子归京之前,苏氏在府上暴毙身亡。”
“大皇子妃暴毙了!”
“是,她口吞了砒_霜,死在了大皇子府。”
姬合英面露惋惜,“三日之后,大皇子从黔南归来时,苏氏已是入殓。”
姬时语沉沉一个叹息。
苏氏,这位大皇子妃,还真是一介可怜人,嫁给畜/生不如的江承运,苏家还不准许她和离。
“岭西离京远,阿锁不想那些个事,就留在同知府上。需要何种东西呢,你就同姐姐说,这里亦是你的家。”
姬合英早已吩咐妥当,薛淮璋亦是没有二话,薛家如今是姬合英做主。
而姬时语是姬合英的亲妹妹,便也是同知府的小姐。
于是姬时语留在薛同知府,休养了足三日未出门。
待双腿的酸痛缓解大半,姬时语欲上街走走,便喊上萍亭与萍柳一道出府。
恰好央金得知姬时语来了岭西,她自告奋勇寻到同知府,求见姬时语。
“五小姐!”
央金很是开怀,见到姬时语的第一面便向她行以大陇才有的尊礼。
姬时语赶紧扶她起来,“你不必如此。”
“那可不行。”
央金笑笑,耳边的圆环银饰轻晃,“五小姐可是我的赫舍。”
被央金提及那出大陇神话,姬时语想到了江曜从前的往事,她不好意思极了。
“央金,我和江……和你说的弥拉,我们还并未成亲。”
“那你们的亲事也该是不远了呢?”
央金笑眼浓郁,便瞅着她身上的一处盯着瞧,“我看出江大人是多喜爱你,赫舍你脖上的印记到现在都还未散去。”
“啊!”
姬时语慌乱不已,忙抬手捂住侧脖颈落着的红痕。
雪白的肌肤也在刹那间,肉眼可见的升起了红晕,艳阳日光下,她光洁的脸,逐渐染成粉。
央金看出姬时语性子害羞,便只打趣她几句。
姬时语今日想再去城头见一见彩霞云,央金领着动身前往。
“五小姐为何来岭西了?”
“我……我和他闹脾气着,不想见他。”
“江大人竟也会惹你生气?我一直觉着五小姐性子温温柔柔的,江大人作弄你,你也不会恼火。”
“才不是,他把我惹的十足恼了,我一面也不想见他。”
“恐怕再过
几日江大人便要找来。”
“那我也不要见他。”
姬时语说时眸子亦是冒火,央金在旁不时的笑。
尽管姬时语说着不情愿之话,可央金还是觉着弥拉和赫舍两人感情是真好啊。
在乎才会恼火,介意才有情绪。
爱本就是喜怒哀乐皆有,只是两人的心即便再远,也从未分离过。